<b></b> “难怪我昨晚会那么早就困,原来是你们给我下了安魂香。”慕白白磨牙,“容妃娘娘,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下此杀手?”
“说起来,我也就是昨日在佛堂前顶撞了娘娘几句。”
“娘娘连这点儿容忍小辈的度量都没有?”
慕白白引言怪气的讽刺,反正旁边有大怪物在,而且容妃看起来也挺害怕大怪物的,她就不用担心容妃突然发难了。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污蔑本宫。”容妃脸都青了,顾不得其他,一脚就将那小太监踹翻在地,“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今你为了保命,便置本宫于不顾。”
“你这种不忠不义的奴才留了有何用。”
“本宫这就亲手了断了你!”
容妃捡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要往那太监的头上砸去,那太监吓的惊声尖叫。
然而石头最后并没有落到他的头上。
容妃动作僵在原地,捧着石头的双手还高高的悬在半空中,她纤细的脖子旁同样悬着一根尖锐的簪子。
那簪子容妃熟悉的很,正是她最爱的一支,不久前还带在她的头上。
没有人看到萧棠奕是怎么动手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已经站到了容妃的身后,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横到了她的颈前。
一瞬间,崖上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回过神来的慕白白拍手叫了一声“好”,引来了萧棠奕一个嫌弃的眼神。
“不要……”容妃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不要杀我,我知道了错了……”
萧棠奕冷冷的凝着她,薄唇缓缓轻启,“现在,再回答一遍我刚才的问题,为何要杀她。”
容妃被吓的不行,再忍不住,双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拼命的向萧棠奕还有慕白白磕头,“六公主,对不起,是我一时被恨意蒙蔽了眼睛,想要杀你。”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绕我一命吧!”
说着,还爬过去抱着慕白白的大腿,哭的慕白白的衣服都湿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慕白白嫌弃的推开她,“那刚才你要你的人杀本公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
“六公主,说的对,我之前错的离谱。如今我知错了,饶我一命吧,今后你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容妃连连点头。
慕白白皱眉,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见一旁的萧棠奕身形好像轻微的晃悠了下,借着月光她看到了萧棠奕玄衣上的一片湿意。
刚刚她在萧棠奕身边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还以为是他杀人的时候将那太监的血沾到了身上。
可看那太监的周围明明干干净净的,代表下手的人十分果断,根本不可能沾血出来。
换句话说,大怪物受伤了?
想及此,慕白白表情顿时一变,不敢再同容妃继续纠缠,板着小脸冷冷的说,“此番,太后带着我们来本就是为北龙国祈福的,祈福见血不吉利,本公主就暂且饶你这一回。”
“你以后安安分分的呆在后宫也就罢了。”
“若是还敢生些歪斜的心思,就不要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容妃听了如蒙大赦,又是跪着连声谢恩。
慕白白才懒得管她了,拉着萧棠奕就往护国寺走。
等确定距离远的让身后的容妃听不到两人的声音时,她才小小声的问,“你怎么受伤了?”
萧棠奕目光微动,垂眸看着身高才只到他膝盖上方多一点儿的小人,小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面满是担心,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十分好看。
“啧,受伤就受伤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见萧棠奕不说话,慕白白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俗话说的好,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脚。”
“偶尔一次,你没必要这样。”
“今天你救了本公主一命,那就是本公主的救命恩人了。”
“走,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慕白白完全将自己再见萧棠奕要如何如何的誓言忘的一干二净,一点儿也不见外的将人带回了自己的禅房。
内室的小床上罗潇潇还在熟睡。
慕白白先是将那放了安魂香的香炉给熄了,又用凉的茶水将罗潇潇弄醒。
“六公主?”罗潇潇从床上坐起来,同之前的慕白白一样不明所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这是……那是何人!”
瞄到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玄衣人,罗潇潇立刻握住枕边的匕首,起身挡在慕白白的跟前。
“放松放松。”慕白白连忙将她拉住,“他是我救命恩人,你忘了,就那天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罗潇潇看着对方的面具,这才想起来就是这人在集市上将慕白白掳走了,之后又送了回来。
诡异的很。
“咱们今晚都被容妃设计了,她在香炉里动了手脚,等我两睡死过去后让人将我扛到了后山上,要杀我。”慕白白简单明了的将刚才的情况又说了一遍,“要不是他刚才救了我,现在你家公主我就已经命丧悬崖之下了。”
罗潇潇听完震惊不已,连忙问慕白白又没有受伤。
“我是没受伤,不过他受伤了。”慕白白指了指一旁的萧棠奕,对罗潇潇说,“赶快去把我们带来的那些上好的伤药都拿来。”
“动作轻一点儿,不要惊动了太后奶奶那边的人。”
罗潇潇闻言连连点头,不敢怠慢,转头就往隔壁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慕白白和萧棠奕两人,空气有瞬间的沉默,慕白白不太适应,干咳了一声,主动开口搭话,“你现在知道我是公主了吧?”
萧棠奕自顾自的在椅边坐下,倒茶喝茶,给了她一个“所以呢?”的眼神。
“所以你不害怕吗?”慕白白跑到他对面坐下,撑着下巴同他说话,“之前你在山下那样对本公主,就不怕本公主告你的状,到时候我父皇就沾了你的脑袋。”
萧棠奕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那我可以在那之前先斩了你的脑袋。”
慕白白哆嗦着缩了一下脑袋,没好气的撇撇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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