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萧棠奕将慕白白拎到跟前,看着她一张粉嫩的小脸因为干嚎而变得涨红,剑眉皱了皱,半响才妥协的将人往腋下一夹,转身往寝殿的方向去了。
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慕白白高兴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趁机得寸进尺,“皇叔,讲完了那个大魔头,你再给我讲讲神医谷呗?”
“想的美。”萧棠奕冷漠回答。
“哎呀,你就跟我讲讲呗,顺便嘛。”慕白白揪着萧棠奕的袖子撒娇,“明天我又去给皇叔偷酒,再亲自下厨给皇叔做碟好吃的下酒菜。”
“怎么样?”
驭胜好奇的支着耳朵偷听,想知道萧棠奕会怎么回答。
然而萧棠奕走的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哪里还听得到。
寝宫内,烧着炭,很暖和。
一进屋慕白白便往这几日常坐的地方跑去,发现矮几上已经备好了她喜欢吃的点心和瓜果。
慕白白瞄了一眼正在解大麾的男人,心想这人也真是别扭,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还嘴硬。
“萧棠奕,苍蓝呢?”慕白白也不客气,直接拿了块点心就开始啃,她中午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刚才被驭胜那块点心勾出了馋虫,现在看什么都想吃,“京城这么冷,苍蓝呆的了吗?”
萧棠奕将黑色的大麾交给一旁的侍卫,凤眸扫过她全是点心碎屑的手指,又转头吩咐了几句,才上前,“苍蓝生于高山寒雪之地,这样的天气正是它最喜爱的。”
“这样呀。”慕白白又从腰包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我给苍蓝带的小零食。牛肉干,自然风干的,啥都没放,可香了。”
萧棠奕无声的扬了扬眉,“你对它倒是好。”
“那是当然。”慕白白笑眯眯的哼哼,心中暗想,她要是不好好的哄着苍蓝,怎么能从它的口中套出萧棠奕的心中,又怎么能每天往这儿一跑一个准呢?
萧棠奕也没说什么,将那油纸包收了,放到手旁的一个铁架子处。
那处架子,是平时苍蓝进屋躲懒的时候呆的地方。
将油纸包放在那儿,苍蓝就会知道那是给它的东西。
“萧棠奕,魔教的故事你讲到一半,后面那个魔教教主怎么样了?”慕白白赶紧将话撤回主题,“是不是绝地反弹,将那些逼迫他的名门正派全都杀了?”
最近萧棠奕跟她说了一个江湖上魔教的故事。
她也不知道那个魔教是真实存在,还是萧棠奕编来唬她的。
总之听的她十分紧张,就连这几晚睡觉她都在想那位亦正亦邪的魔教教主是死是活。
“没有。”萧棠奕打开了慕白白方才同油纸包一起递给他的白玉酒瓶,一股淡淡的花香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桃花酿?
确实是好酒。
“呀,好香呀。”慕白白本来想追问那魔教的故事,结果刚要开口就被那酒的香味给吸引去了,“这酒怎么这么香呀?”
“这是桃花酿。”萧棠奕倒了一杯出来,清冽的桃花香气更加的浓郁。
“桃花酿?”慕白白眼睛一亮,“听起来就很好喝的样子,辣不辣?”
她对酒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可这酒的名字和味道简直都太吸引人了,让她不禁想要尝一尝。
“想喝?”萧棠奕睨了她一眼,勾唇,“不行。这酒烈,你喝不了。”
桃花酿名字轻柔,可实际上却是比烧刀子还要烈的酒,后劲奇大。
“烈?”慕白白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我是不懂酒,你可别骗我,这酒闻着都没什么酒味儿,怎么可能很烈。”
之前她在北龙军营的时候,有看到一些将士喝烈酒取暖,那些酒的味道就非常的大,常常熏的她头晕眼花的。
“那你喝吧。”见她不信,萧棠奕索性将瓶子推到了她的面前,“喝醉了,别耍酒疯。”
慕白白是认定了萧棠奕唬她的,因此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
入口是极其浅淡的味道,和她想象中差不多,没什么酒味儿,满口都是桃花的香气。
就在她打算再来一杯的时候,突然一股浓烈的酒味翻涌而上,直冲她的天灵盖。
“啊!好辣!”慕白白一张脸憋的通红,小狗一样吐着舌头,“辣死我了,怎么会这么辣!”
萧棠奕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优哉游哉的品着杯中的酒。
慕白白这才发现,萧棠奕都是小口小口抿着喝的,哪里像她一口闷。
“还喝吗?”萧棠奕看她在屋子里蹦来蹦去,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逗她,“再来一杯?”
“不!”慕白白连连灌了三大杯茶才勉强将嘴巴里的辣味压下去,“这什么奇奇怪怪的酒,明明闻着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喝下去怎么劲儿那么大。”
萧棠奕笑而不语。
他自然不会是告诉慕白白,这久可是酒仙山庄的庄主多年来研制出来的秘酒,特点便是入口清淡,后劲儿极强。
不过这酒对练武的人很有好处。
“不好喝不好喝,一点儿也不好喝。”慕白白砸吧着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晕,“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怎么那么喜欢喝酒。”
“你是,驭胜也是,成日里酒不离手。”
“哦,驭胜已经改邪归正了。”
“未来师父不准他成日里喝酒,他就不喝了。”
“嘿嘿。”
“慕白白。”萧棠奕放下酒杯,看着对面盘着腿傻笑的小人,“你醉了。”
“啊?”慕白白茫然的眨眼,“没有呀?”
她觉得自己挺清醒的呀,除了有些轻飘飘的。
“清寒。”萧棠奕懒得搭理她,转首对外吩咐,“送六公主回盈春宫,代我向宛嫔娘娘赔一声罪。”
“是。”门外走入一个玄衣青年,脸上也带着同萧棠奕无二的面具,是萧棠奕的暗卫。
“不!你还没跟我讲完故事呢!”慕白白摇摇晃晃的避开清寒,跌跌撞撞的撞到萧棠奕的怀中,“那个魔教教主后来怎么样了?他也不想当魔教教主的,也没做坏事,就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呢?”
萧棠奕垂眸,“慕白白,你为什么对这个故事这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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