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萧棠奕仔细的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就在他要摇头的时候,脑内突然灵光一闪。
“气味……”
“什么?”隔壁的驭胜支过耳朵来,“你说气味?”
“当时,我好像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味。”萧棠奕拧着眉,仔细的回忆,“像某种药。”
“娘子,萧棠奕说他当时像闻到了什么药的味道。”驭胜回头敬职敬责的将萧棠奕的话转述给自家娘子听。
“我都听到了。”江瑶白了他一眼,“药味的话……或许就是那味道诱发了萧棠奕体内的‘流光’。”
“嗯?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个蠢货怎么会知道萧棠奕身上中了唐门的‘流光’。”
“萧棠奕!你身份暴露了?”
萧棠奕懒得理会驭胜,可他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
当时他夜探唐门的时候并没有在那些人面前露过面,后来他中了毒,为了隐藏身份,直接毁了身上带着的面具。
所以唐门的人是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唐门的人不知道,那和唐门勾结在一起的武林盟主又怎么会知道提前备药,诱发他身上的毒性呢?
会是巧合吗?
胸口中涌起一股血腥味,萧棠奕立刻凝神运功将毒压了下去。
要不是他内力够深,此时“流光”早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不用担心,他暂时死不了。”江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萧棠奕的思绪,“我跟他把过脉了,白白给他用了神医谷的保命丹。”
“那就好……”驭胜放心的声音响起,然后下一秒对方就直接蹦了起来,“萧棠奕,你见过白白了!”
萧棠奕,“……”这人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慢。
“你居然见过白白了。”驭胜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张脸挤过牢房里的铁棍,“你怎么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萧棠奕不耐烦的开口。
“嘿,还有什么好说的。”驭胜看着萧棠奕那不咸不淡的样子就来气,“你十多年没见过白白和棠棠了,你见到她们两长成现在这样就不行感慨两句吗?”
萧棠奕,“……”
“啧,棠棠怎么摊上你这个绝情的哥哥。”驭胜啧啧啧的直摇头,“这么多年了不来神医谷看她一眼也就罢了。”
“如今见到了,却一句都不提。”
“可怜哦……”
“她们不知道是我。”萧棠奕被吵的心烦,不耐的开口,“驭胜,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没法动用内力就打不过你了。”
“错。”驭胜一本正经的摇头,“我不是觉得你打不过我,我是觉得你达不到我。”
驭胜比划了下两人中间隔着的铁棍,笑眯眯的挑衅,“怎么,还是你有空手劈铁棍的能耐?”
“给我表演一个?”
萧棠奕,“……”
他再次觉得自己大老远的跑来救驭胜和江瑶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
时间算起来,甲一等人也该到了,有他们在,那小丫头想查什么都方便安全许多。
要是小东西动作足够快,顺着唐门一直查到了武林盟主这儿……
萧棠奕想到自己或许会被慕白白救,一时之间心情又变得微妙起来。
驭胜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可萧棠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思绪早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
甲一等人是半夜到的客栈,他们本是想第二天在找慕白白复命的,没想到慕白白一直没睡。
“属下参加六公主。”甲一领着一干暗卫下跪行礼。
这些年来,甲一等人没少收慕白白从神医谷给他们送去的伤药,还有好几个人是因为那些伤药才从鬼门关走回来的。
因此,在甲一等人的心中,慕白白早已经是等同于慕君繁的存在了。
“甲一哥哥,你们来了。”慕白白看着甲一等人也十分的亲切,连忙让掌柜的去帮他们备房间,“是太子哥哥让你们来的吗?太子哥哥怎么知道我在此处,难道说唐门的事情已经传到太子哥哥的耳朵里了?”
这两年,慕君繁在朝堂上的能力日渐显露出来。
慕天穹也越发放心将国事交给他。
“没错。”甲一来之前已经得到过命令,没有说慕君繁是因为接到萧棠奕的消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殿下担心您在此处的安危,所以派属下们来助六公主你一臂之力。”
“太好了。”慕白白忍不住高兴,“我本来想着太子哥哥忙,不想劳他费心,没想到太子哥哥还是先一步想到了我。”
不亏是她太子哥哥!
“六公主,当下可有什么需要属下们去办的?”甲一看慕白白高兴,也跟着够了唇。
“暂时没有。”慕白白摇头,“甲一哥哥,你先带着大家好好休息,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好。”甲一领了命离开,但并没有就此去休息,而是将带来的几人分了组,开始在慕白白的门口站岗。
慕白白知道暗卫的一向有自己的做事方法,也就不干预他们,继续研究着要如何解“流光”。
没错,她要尝试着解“流光”。
之前被她从唐门救回来的那人,身上的“流光”已经非常严重了,要是不将他身上的“流光”解开的话,那人恐怕没法醒过来。
慕白白有预感,那人对于唐门这件事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她不能让这人死。
这一夜,慕白白房间里的烛光一直没有熄灭。
慕白白翻阅了一整夜的医术,天一亮就打着扇往附近的百草阁去了。
出门在外,不像在神医谷中她可以自由的配药。
所以,她便想起了百草阁。
她有沈君朝给她的信物,所以能自由出入各地的百草阁。
“呀,这位姑娘怎么来的这般早,可是家里人生病了?”掌柜的见着慕白白先有些惊讶,随即见她长相和穿着都不俗,当即客气的迎了上去,“我们百草阁不仅卖药,还有大夫。”
“若是姑娘的家人病人,可以从我们这儿请一位大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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