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陈北塘一边轻摇折扇,一边笑的意味深长“来的刚刚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慕白白闻言,心中莫名不安,却也无法从陈北塘的脸上看出什么,只是笑了笑,故作好奇,问:“陈兄,可知今天有什么好戏要看?”
陈北塘哈哈一笑,“白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从来没有来过青楼?”
调笑的意味很充足,若不是身在敌人的包围中,慕白白早就反击了。
此时也只能装作很懂的模样,故意道:“嗨,白某还以为陈兄要送我一场好戏看呢,原来竟是这些,真是让白某人……大失所望啊,对不对?唐二少爷?”
唐二少爷?
陈北塘一听到“唐”这个字,心脏猛地紧了一下,差点就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看到慕白白身后站着的唐萧才放下心来。
接到慕白白的暗号,唐萧也就是萧棠棠上前一步,揽住慕白白的肩膀,状若无意实则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陈北塘的一举一动。
“是啊,陈兄,你这忒小气了,还不如春风楼里热闹呢!”萧棠棠的动作有些难言,看的陈北塘眉心直跳。
陈北塘呵呵笑了下,故意挤了挤眼睛:“没想到两位贤弟的口味……如此特殊。”
春风楼是什么地方,陈北塘非常清楚。反击来的如此迅速,唐北宸怀疑慕白白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目的。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暗地里,唐北宸一个手势,这天天香楼怕是要变了。
接到消息的天香楼人,一个个严阵以待,务必要完成少主的命令。
至于天香楼的客人,谁管他们死活,都这么享受了,受点折磨算什么。
而慕白白并不知道因为她的一个举动,竟然让唐北宸真的给她“上演了一出好戏”。
此时的慕白白还在与唐北宸周旋,皮笑肉不笑道:“看来陈兄也喜欢春风楼这种地方,倒是与唐二少应该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陈北塘顿感不妙,却见唐萧笑的一脸兴味凑了上来,那表情活脱脱一个色痞。
“陈兄!”萧棠棠笑嘻嘻的,心中却把慕白白骂个半死,这到底是什么剧情?
她不就是去过几次春风楼吗?为什么要给她安排这么一个高难度的任务?
萧棠棠自认倒霉,捏着鼻子也得上前,故意撞了下陈北塘的肩膀,却落了个空。
萧棠棠挑眉,脸瞬间拉了下来,“陈兄莫非是看不起在下?”
陈北塘脸上虽然在笑,嘴上却说:“抱歉,唐兄,陈某只是普通人而已!”
萧棠棠“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用力猛摇几下,接着手下一个用力,折扇脱手而出,直接飞到陈北塘脸上。
大有一种你不让我好看,我便让你为难的败家子形象。
陈北塘没想到唐萧说动手就动手,反应却也迅速,瞬间移开脚步,却让后面跟着他的人遭了殃。
“啪”的一声,那人的鼻子竟然陷了下去。
陈北塘的脸色变了,被打脸,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唐兄这是何意?”陈北塘神色微冷,看着慕白白,质问:“唐兄有什么不满,冲着在下便是,何苦为难他人?”
萧棠棠冷笑:“陈北塘,小爷就是冲着你去的,谁让你躲开了?”
“你……”
“唐二,还不道歉?”慕白白眼睛冒火,看向陈北塘时却是一脸歉意:“陈兄,真是抱歉,唐二他自幼有狂躁症,这位仁兄的医药费全权由我们负责。”
陈北塘的脸更黑了,白慕已经道歉,虽然理由让人诟病,他却无法再质疑,否则一切伪装将会被连根拔起。
思及此,陈北塘笑了,“既然白兄如此说,那便如此吧。”
说着,挥挥手,让手底下的人带了下去。
萧棠棠看了眼慕白白,神色略带忧虑,这个陈北塘忍功了得,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今天有没有命回去。
狂躁症?
萧棠棠心中郁闷,既然是狂躁症患者,干脆落实好了。
几人说到这里,表演也即将开始了。
一众舞姬脚步轻盈的到了台上,挥动衣袖,转眼间便是香风阵阵。
“快看,是秦诗雨姑娘!”路人甲激动道,“秦姑娘,是我啊,快看这里。”
慕白白眉头紧皱,这个秦诗雨一进来,整个天香楼大厅都有些不对劲。若有似无的香味让人疯狂,看着周围那些眼睛开始泛红的人,慕白白心中不安。
萧棠棠本能觉察不对劲,与慕白白相互看了眼,心中瞬间有了决断,恐怕是陈北塘这厮想要动手了。
慕白白起身,却被身边的陈北塘拦住,“白兄,这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去哪里?”
陈北塘的眼睛微微有点红,神色看起来尚算清明,只是这话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狂躁症患者萧棠棠瞬间火上心头,一把拽住慕白白,用内力将眼睛变得红了些,不耐道:“我与白兄想去什么地方,与你有何干系?识相点的,赶紧让开,别打扰小爷的兴致!”
慕白白:“……”
陈北塘闻言,眼里的红色似乎有些加深,不敢相信的看向慕白白:“白兄,你意如此?”
呃!
慕白白微咳一下,放下手说:“陈兄,今日先回了。”
说完,慕白白就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的陈北塘声音凄厉的问:“白兄,陈某比这个狂躁症差在哪里?为什么不是我?”
听闻如此虎狼之词,慕白白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整个人都僵住了。
饶是大胆如萧棠棠,敢一个人去春风楼,都被陈北塘的虎狼之言给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萧棠棠回头,没有错过陈北塘眼中一闪即逝的精光,心中顿时冷笑,好一个陈北塘!
萧棠棠故意揽住慕白白的腰,表情嚣张:“陈公子,小爷劝你,回去照照镜子,洗洗睡吧,哈哈哈哈!”
趁着说话的间隙,萧棠棠故意附在慕白白耳边轻声提醒:“白白小心,这是……”
慕白白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转身看向陈北塘,质问:“陈兄刚刚所言,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