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种的花?
慕白白本能的吸吸鼻子,淡淡的清香,是太后奶奶喜欢的味道。
到了小佛堂,慕白白鼻尖满是檀香,却并不浓郁。突然,慕白白又动了动鼻尖,檀香中似乎又有其他的香味。
这个香味让慕白白感觉不对劲,鼻子动了动,檀香与这个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不舒服。
小佛堂里不是只有檀香吗?
“肖嬷嬷,小佛堂里只有檀香吗?”慕白白转头看着肖嬷嬷,问:“可是我明明还闻到了其他香味。”
说着,又吸了吸鼻子,“好像是刚刚小花坛的那种香味,你让人找找看。”
“是。”肖嬷嬷赶紧让宫人四处察看,果然在小佛堂后面找到一小片紫色的小花,与小花坛里的一模一样。
“这……”
肖嬷嬷奇怪道:“小佛堂向来都是老奴亲自打扰,从来不假手他人,怎么这里会有这种花?”
说着,肖嬷嬷看向慕白白:“六公主,可是这花有什么不对?”
慕白白点点头,一脸严肃:“肖嬷嬷,还劳烦您查清楚,这些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否与柳氏有关。”
肖嬷嬷领命而去,慕白白亲自挖出两株花,将小佛堂的檀香一并带走,准备亲自尝试。
“师父,你看。”慕白白将紫色小花和檀香都拿出来给江瑶看:“这两种香味融在一起之后,白白初时没有感觉,时间久了之后,总觉得心里烦躁。”
江瑶闻言,接过慕白白手里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会儿,甚至还嗅了许久,眉头轻轻皱起:“白白,这个紫色的花,是哪里来的?”
“太后奶奶寝殿附近的小花坛就有很多,小佛堂后面也有,但是除了我,其他人似乎并不能闻到这种香味。”慕白白有点奇怪,虽然小佛堂檀香味浓,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为什么连柳氏这个种花的人都没有发现呢?
江瑶仔细翻看这种紫色的小花,解释道:“白白,这种花,香味很淡,宫人不知道也是正常。你说这两种香味一起会让人烦躁,等下我们一起看看。”
不过多久,江瑶便神色严峻的从内室出来,看向皇帝:“皇上,白白说的没错,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的确会让人烦躁。想必太后所中之毒也与此有关。”
皇帝闻言,怒不可遏:“来人,将柳氏带上来,肖嬷嬷你来亲自审问?”
慕白白闻言,上前:“父皇,不如让儿臣去审问柳氏,可好?”
皇帝皱眉:“白白,你可是认识这柳氏,想要说情?”
慕白白哪里是想要为柳氏说情,她是可怜那个孩子。而柳氏祸乱宫闱,本就是死罪,无辜的只是那个孩子。
“父皇,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何况,太后奶奶中毒一事或与柳氏有关,恰好白白是医者,审问起来要比肖嬷嬷更快。”慕白白并不敢让皇帝知道柳氏的真实情况,生怕那个孩子被连累。
皇帝略一思考,点点头:“白白,那父皇便交给你来审问了,莫要辜负了太后对你的疼爱。”
慕白白点头:“请父皇放心。”
皇帝转身离开,江瑶却看向慕白白:“白白,你不是爱管事的性子,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慕白白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知道的全盘告诉了江瑶。
江瑶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这柳氏犯的可是死罪,别说是在皇宫,就是寻常百姓家里,打死也不为过。”
“可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慕白白有些不忍:“师父,我知道柳氏罪当该死,可是那个孩子真的好可怜,才刚刚一岁!”
江瑶叹气:“身为父母,做下这种事的时候,就要有所觉悟。”
多的,江瑶也不便说,只是嘱咐慕白白莫要多管闲事,免得连累自己。
慕白白点头,转头跟着肖嬷嬷去到关押柳氏的地方,刚好那孩子也在。
“六公主,这便是那罪妇柳氏。”肖嬷嬷说着看向居室,老脸一横:“柳氏,事到如今还不如实招来,为何要谋害太后?”
柳氏本被关押起来的时候,本就内心忐忑,此时听了肖嬷嬷的话,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六公主,肖嬷嬷,冤枉啊!罪妇怎么敢去谋害太后?”
肖嬷嬷冷哼:“你祸乱宫闱,产下孽种,太后命人取你性命。你怀恨在心,谋害太后!”
“罪妇不敢!”柳氏重重的磕在地上,额头一下子肿了起来,“请六公主明察,罪妇区区一介妇人,怎么可能会有能力谋害太后?”
“柳氏,你先起来。”慕白白看着睡的正熟的孩子,内心直叹气,“肖嬷嬷,你先下去,我来亲自审问。”
“六公主……”
“下去吧!”慕白白摆摆手,肖嬷嬷并不是在审问,只是在强逼柳氏认罪。
虽然柳氏可能与太后一案有关,可慕白白却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肖嬷嬷表现也极为反常。
“是。”肖嬷嬷不情愿的退出去,还示意宫女一定要留意柳氏。
“你们也下去吧!”慕白白挥手让其他的宫女也出去,转头看向柳氏:“柳氏,小花坛的紫色小花是怎么来的?”
只有慕白白一个人在,柳氏好了许多,闻言回答:“启禀公主,小花坛的话是罪妇从大总管那里找来的,因为太后喜欢它的香味,才在小花坛里栽种。”
大总管?
慕白白不由皱眉:“那你可知小佛堂后面的那些是谁种植的?”
“小佛堂后面也有?”柳氏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公主,罪妇只在小花坛里栽种过,并未在……”
话未说完,柳氏突然想起什么,满脸的不敢相信,眼中瞬间没了神采,身子逐渐软了下去,眼泪也扑簌扑簌往下掉,嘴里念叨着不可能。
慕白白正想问,却见就是突然脸色一白,干呕起来。
慕白白神色一顿,上次也是如此,不由分说抓住柳氏的手腕,顿时大吃一惊,“你……居然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