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兴奋的萧棠棠瞬间就蔫儿了,捧着自己的脸,郁闷的问:“白白,你说萧云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想跟我成亲吗?”
说着,萧棠棠语气稍微迟疑,“其实,我可以不用到十八岁才成亲的,只要……”
“棠棠!”慕白白打断萧棠棠,严肃的问:“这些话,你都跟谁说了?”
“没有没有!”萧棠棠赶紧说:“白白,这种私密的话,我除了找你,根本没人能听我说。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问过萧云庭是怎么想的。”
看着萧棠棠委屈的模样,慕白白顿时叹气,这丫头撮合她与萧棠奕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迷糊了?还好,这种话没让别人知道。
“棠棠!”慕白白拉住萧棠棠的手,“你若信我,萧云庭的事,你最好还是问问小皇叔,他是你哥,绝对不会害你。”
“可是……”
萧棠棠有些犹豫道:“白白,这种私密的话,我哥如果听到会不会不太好?”
萧棠奕在萧棠棠心中是类似父亲的存在,让她跑去跟萧棠奕说自己的亲事,萧棠棠自认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信心。
“那好,我去让人请小皇叔过来,你先躲起来,我来问。”慕白白为了自家闺蜜也是豁出去了,而且她的寝宫很安全,保证这些话不会传出去,免了尴尬。
“好,白白那就麻烦你了。”萧棠棠一脸感激,又有些担忧,若是萧云庭不同意该如何是好?
慕白白知道萧棠棠的心思,以她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其实萧云庭的意图很明显。之所以没有明说,恐怕是身份问题。
还有,萧云庭是萧棠奕的属下,棠棠是萧棠奕的亲妹妹,还是郡主。两人若想成亲,阻力不会比她与萧棠奕小。
萧棠奕被请了过去,这还是两人被允许定亲之后第一次见面,当然慕白白现在必须当作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
“白白,你找我?”萧棠奕急匆匆前来,甚至额头上还有些细微的汗珠,可见他很着急。
慕白白又是满足又是有点心疼,顿时便说:“小皇叔,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着急的,我这边只是小事而已。”
小事?
萧棠棠躲在后面不由翻白眼,她的婚姻大事居然是小事吗?
萧棠奕神色微微和缓,眼眸扫了下内室的方向,温和问:“白白,你找我是为何事?”
慕白白反倒有些犹豫,这事本来应该是萧云庭先提,若是她替白白来问,会不会让萧棠奕认为棠棠不够矜持?
看出慕白白的犹豫,萧棠奕看了眼内室,声音不由得严厉了,“白白,你找我可是为了棠棠与萧云庭的事?”
“这……”
慕白白迟疑的点点头,又解释道:“小皇叔,太后奶奶寿诞在即。棠棠是郡主,又是你的亲妹妹,我担心那些属国会对棠棠有想法。”
慕白白说的委婉,可萧棠奕却是笑了,“那你不担心你自己吗?”
担心她自己?
慕白白调皮的眨眼:“不是还有小皇叔吗?”
萧棠奕忍不住揉揉慕白白的头发,松口道:“棠棠的亲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届时,我会请皇上下旨赐婚,放心!”
“嗯嗯!”慕白白点头,“这样就好了。”
依依不舍的送走萧棠奕,慕白白盯着萧棠奕的背影,摸摸有些热的脸,却听到萧棠棠幽幽道:“我这是打扰你们相处了是吗?见色忘义!”
“棠棠!”慕白白脸红着指责:“你过河拆桥!”
萧棠棠赶紧安抚:“白白,我这是替你们高兴,终于修成正果了。等你到了十八岁,就可以跟我哥成亲了!”
慕白白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担忧,“希望能够顺利吧!”
慕白白不是无故担忧,在礼部尚书与钦天监监正准备好之后在朝堂上提出,朝堂顿时哗然一片。
“陛下!”一个年迈的大臣出列,“这恐怕不妥,萧王爷乃是公主长辈,这……不合礼制,请陛下三思!”
“陛下!”镇国公出列,“臣认为不妥,萧棠奕已经是王爷了,若公主再下嫁,如此怕是会民心不安,望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一部分官员更是一同跪下,阻止皇帝下旨赐婚。
皇帝正襟危坐,看着下面热闹如同菜市场一样,目光幽深!
“镇国公!”皇帝开始点名,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不知镇国公所谓民心不安是指什么?”
“陛下,这……”
镇国公犹豫了,低垂眉眼扫了下萧棠奕的方向,他不敢说,害怕萧棠奕这疯子的报复。
“说!”皇帝语气顿时变了,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镇国公有什么不敢说的?”
“陛下!”镇国公“哐当”一声跪下,冷汗直流,“陛下明见,萧王爷执掌萧家军,臣唯恐萧家军只知萧棠奕,不知陛下啊!臣愚昧,臣惶恐,请陛下恕罪!”
热闹的朝堂顿时静默,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轻易开口。镇国公这话可是把萧王爷给推了出来,此乃阳谋,旁人偏偏奈何不得。
“陛下!”
正当大臣们都当鹌鹑的时候,萧棠奕出列,声音沉稳:“既然镇国公不放心臣,那镇国公可有合适人选来执掌萧家军?”
“王爷不可!”
一听萧棠奕这话,众大臣更加恐慌了,年迈的老臣更是不顾自身安危上前道:“陛下,萧王爷和萧家军都是我朝大好儿郎,臣绝不相信萧家是背信弃义之人,望陛下明见!”
说着,这老臣就要跪下,却被皇帝阻止:“爱卿所言甚是,朕相信萧家大义,故此才将朕最心爱的六公主赐婚给萧棠奕。”
“陛下圣明!”老臣跪下,眼眶微红:“镇国公,不知你为何要质疑萧家军的忠心,莫非镇国公已经忘了当年还是萧棠奕的父亲亲自将你救了回来!”
镇国公:“……”
“陛下,臣……”
镇国公趴在地上,冷汗直流,辩解道:“臣不敢相忘,是臣愚昧,请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盯着镇国公半天不开口,最后才说:“礼部尚书和监正留下来,重新商议。”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