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暗中警告太夫人莫要手伸太长,妄图影响朝堂之事。
镇国公夫人脸色一僵,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太夫人哭诉道:“六公主有所不知,臣妇也是刚刚得知。六公主,您也是姑娘家,自然知晓蛮荒之地未开化,燕丫头是臣妇的心头宝,臣妇怎么放心燕丫头离家如此之远?”
慕白白笑了:“太夫人为孙女的心,着实让白白感动不已。可太夫人可知晓镇国公为何要冤枉萧王爷,说萧王爷有异心呢?”
慕白白起身,笑眯眯的问:“太夫人,不知道镇国公对萧王爷以及萧家军有何不满?萧王爷战功赫赫,一心为了百姓,为了江山的稳定,奔波劳累。现因镇国公一句话被污蔑,这让我朝将士该如何为国效命?”
太夫人与镇国公夫人无言相对,镇国公说的话,他们也知道。说是为孙女/女儿而来,其实她们是为了镇国公而来,想知道太后娘娘是何看法,却不曾想在这里遇到六公主。
“六公主!”太夫人赶紧道:“镇国公他只是太着急,为了江山社稷,口不择言。并非是污蔑萧王爷,请六公主明鉴!”
慕白白却笑了:“好一个口不择言,那太夫人与夫人没有太后召见便手持令牌进宫,可是镇国公指使?”
镇国公太夫人与镇国公夫人膝盖一软,从椅子上滑下,二人大喊:“六公主,是臣妇无知,请六公主开恩,这事与国公爷无关,全是臣妇担忧女儿所致,请太后娘娘开恩!”
镇国公夫人一边说一边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便红肿一片,更有充血之势。
慕白白让人扶起两人,盯着镇国公夫人额头上。红肿,心中冷笑。以为苦肉计就能消弭镇国公说的那些话吗?
“太夫人与夫人还是先回国公府吧,这会儿镇国公还在御书房呢,有什么消息不妨等镇国公回去再问。至于今天无召求见,本公主自当禀告父皇,回吧!”慕白白摆手,让姜嬷嬷送走两人。
镇国公太夫人与镇国公夫人被人强行拉出来,两人面色颓败,再无来时的风光。
“太后奶奶,您不怪白白越俎代庖处理她们吧?”慕白白担心太后难过,故意嘟嘴,生气道:“太后奶奶,白白非常生气。镇国公家小姐就是金枝玉叶,吃不了苦。那白白也不想去蛮荒之地,他们还污蔑小皇叔,太可恶了!”
太后笑了笑,安慰道:“太后奶奶怎么会怪你?太后奶奶的这个表妹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太后很是失望,转头看向姜嬷嬷:“那令牌还是收回来吧,免得她哪天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见太后奶奶并没有太难过,慕白白这才放下心来,拉住太后的手,软软道:“太后奶奶,您的身体已经好了,您要相信白白,一定按时吃饭睡觉。白白还等着您帮忙呢!”
“好!”太后心里很是舒服,人一旦上了年纪,很容易心软,柳氏的事是这样,太夫人的事也是这样。
但这次太后是真的气到了,为了白白和萧棠奕,太后一怒之下直接收了几家的令牌,并让他们无事不得进宫,去寺庙为百姓和将士祈福。
与此同时,镇国公与几位大臣正在御书房畅所欲言,指责萧棠奕居心叵测,竟让朝臣女儿前去和亲,伤了他们这些肱骨之臣的忠心。
“陛下明鉴!”镇国公跪在地上,老泪横流:“臣只是担忧边关的将士,多说了几句。萧王爷竟然让臣的女儿去和亲,臣的长女如今才年满十六岁呢!”
皇帝黑脸,瞪着跪着的镇国公,恨不得当场就来个斩立决。
严丞相看看皇帝脸色,上前一步:“陛下,臣认为镇国公所言有失公允!”
一听严丞相说话,镇国公开始心口疼,“严丞相,此话何意?”
严丞相一脸义正词严:“陛下,六公主还不满十六周岁呢!臣记得还要过段时间才生辰吧!”
镇国公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心中大骂严随这个老匹夫不要脸,竟然拍马屁拍到用他来做垫脚石。
“陛下……”
“陛下!”萧棠奕也站了出来,“镇国公若是怀疑臣别有用心,臣不介意将兵权交出去。”
皇帝黑着脸开口:“萧王爷多虑了,朕知萧王爷为边关安全颇为费心,也信萧家军的忠诚,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说着,皇帝看向镇国公:“镇国公,你口口声声担忧江山社稷,却将江山社稷推到女子身上,又污蔑萧王爷的忠心,该当何罪?”
“陛下!”镇国公赶紧磕头,犹自强辩:“臣只是担心边关将士,绝无怀疑的意思。是萧王爷他,硬要臣女儿去和亲,臣这才……口不择言!”
“好一个倒打一耙!”严丞相冷笑:“镇国公,你是不是忘了,严某当时也在场,明明就是你胡搅蛮缠,还非要将罪责推到萧王爷身上,真是死不悔改!”
“陛下圣明!臣绝无此意!”镇国公冷汗涔涔,“臣只是……”
“够了!”皇帝摆手,冷声道:“镇国公,朕的天下不需要像前朝一样用女子来和亲,你可知罪?”
“臣……知罪!”镇国公跪伏在地上,“陛下,臣一心为江山社稷,请陛下明鉴!”
皇帝冷哼,直接下旨降了镇国公的爵位,以示君心。赐婚一事才算是暂时中止,可不管是皇帝还是萧棠奕都清楚,这只是暂时中止而已。
到了外面,镇国公冷冷的盯着萧棠奕:“萧王爷这下可满意?”
萧棠奕看都不看镇国公,丢下一句:“若国公爷执迷不悟,下次可不是降爵这么简单了。”
镇国公黑脸,甩一甩袖子离宫,今天只是降爵已经算好的了,那人到底什么时候到京城?
萧棠奕在朝堂上舌战百官的事传了出去,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姑娘不由羡慕慕白白,她们也想要这样一个为爱守护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