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和萧棠棠带领明言堂学子为边关将士发声,作书立传,一本边关英雄在百姓间悄然传开,传至大江南北。
此事影响深远,最先受影响不是老百姓,不是莘莘学子,更不是朝廷重臣,而是京城的女子。
因为边关英雄一书,作者栏有慕白白与萧棠棠的名字,虽然只是化名,可经过萧棠奕的暗中宣传,众人有谁不知这是慕白白与萧棠棠带头做的?
京城的女子向来比其他地方要胆大,本来就有很多女子受困后院,不满自己的生活只是违者相公孩子转。更有一些才女,诗词文章甚至比大部分学子都要更出色,她们自然是不甘心被埋没。
可世道艰难,对女子颇为不善。如今边关英雄横空出世,六公主与萧郡主也因署名一事遭受非议却迎来曙光。一众不甘只在闺中女子暗中发力,誓要闯出一番事业。
如今的京城闹哄哄的,不是武将家中的女子要从军,就是文臣的娇娇女妄图出书立传,为自己博得一番新天地。家家都在闹腾,朝堂大臣疲于应对,自然是不再纠结署名问题。
自此之后,京城中常有女子身着男装慷慨激昂,更有一些女子鲜衣怒马却是帮助普通百姓生活。
明言堂,除了一众学子,甚至皇室中的郡主、乡主也进了明言堂,据说是太子殿下应允。
“荒唐啊!”
几个朝中顽固的老臣老泪横流,祖宗法制全被毁了,怎能让女子走出闺阁?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刘大人,你说太子这是何意?”顽固派老臣之一痛苦批判:“太子此举甚是不妥,怎能让女子进入学堂呢?”
“唉!谁说不是呢?”顽固派老臣二号几乎是揪着下巴上的胡子,痛心疾首道:“这六公主就不该……”
“慎言,你们不要命了?”顽固派老臣三号,满脸愁苦:“我们还是要约束家中女子,女子无才便是德。”
“对对对!”
同一时间,萧棠奕有些不放心慕白白受到的非议,主动去慕白白的寝宫准备带人出去散散心。
萧棠奕仔细观察,发觉慕白白并无难过,才放下心邀请:“白白,我们去京郊转转如何?”
“好啊!”慕白白开心答应,小皇叔可是很少主动约她出去呢,肯定要答应,还要带上棠棠与萧云庭。
慕白白知道自己与萧棠棠最近在京城的名气有些大,为了避免民愤,两人简装出行,甚至一路上都不敢露头,就怕被人发现。
到了京郊的马场,慕白白才松了一口气,与萧棠棠说:“这还是第一次出门不敢骑马呢!”
萧棠棠心有余悸的点头,“我还以为能看两眼呢,结果听到外面的吵架,就不敢出去了。白白,我们明明做的事好事,怎么那些男子如此激动?承认女子优秀,很难吗?”
慕白白叹息,她很庆幸自己有个好父皇、好哥哥,他们也从来不限制她的行动,甚至鼓励她的作为。
“棠棠,千百年来的礼制,岂会因为一本书就让世人认同女子?”慕白白笑的有些苦涩,“就连你我,身份尊贵,都因此遭受非议,更何况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呢?”
说着,慕白白停下来,若有所思:“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很多女子都颇有才名,只是苦于无法参加科举,证明自己。若是能证明自己,或许世人也会认同。”
只是……
太难了!
慕白白与萧棠棠对视一眼,明白对方未尽的言语。世道对女子的苛刻,凭借她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扭转,只能一点点来。
“别想了,先去挑选马吧!”慕白白跟在萧棠奕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马驹,突然一阵嘶鸣声引起慕白白的注意。
目光一凛,慕白白转头看向声源,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在不停的挣扎。
“小皇叔,那匹马似乎有些问题,我们过去看看。”慕白白说着就要过去,却被萧棠奕抓住手,“我们一起。”
慕白白眼睛弯弯,甜声道:“好。”
“退后,退后,这匹马要疯了,我们赶紧动手!”马场场主暗自着急,虽然心疼,但是可不能冲撞了这里的贵人。
“等下!”慕白白赶紧制止,“我是医者,可否容我看一下?”
“这……”
马场场主一看来者气质不凡,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似普通,却件件都是宫中出品,不用问肯定贵人。
“公子,这马已经疯了,就不要……”
慕白白却上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摸摸枣红马的鼻子,怜惜道:“她没疯,只是生病了而已。”
“这……”
“让她看!”萧棠奕看向马场场主,“她是医者,比你更清楚马儿的情况。”
“这……好吧!”
马场场主退后,焦躁的枣红马早已在慕白白的安抚下变得平静起来,正当慕白白准备与马儿沟通时,却突然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你小子谁啊,凭什么动本少爷的马?”
随着这个声音出现,本来已经平静的枣红马又开始不安的走动,鼻子里还喷气。
慕白白赶紧安抚,枣红马勉强平静一点,却还是不安的走动。
“说你呢!”一个纨绔上前,身边的人就要动手。
马场场主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笑容:“刘公子,这位公子懂得岐黄之术,帮忙看看。刘公子,在下没记错的话,您好像看上的不是这匹马。”
刘公子闻言,直接踹了一脚马场场主,“谁允许你这么跟本公子说话的?本少爷看上那匹马,还是你说了算?”
“可是这匹马……”
“滚,本公子不需要你这种下贱之人提醒!”刘公子猛然一脚,将马场场主出踹出几米远,甚至还将人踹到吐血。
不待慕白白反应,就有一个书生上前扶住马场场主,气愤质问:“你做什么?我二叔也只是提醒你,这匹马有问题而已,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唐晨?又是他!
慕白白不由抬头看过去,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义正言辞道:“我要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