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些人,一定不是来探亲的。”姜老太太很笃定。
像他们这样的小村庄,真要是有这么一个大户人家,早就传开了。
而他们始终不被人知道,原因就只有一个。
他们不想被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这原因就值得考究了。
但对于他们姜家来说,这样的人还是惹不起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最好谁也别说出去。
听完姜老太太的分析,姜家人纷纷点头。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县里最大的酒楼内。
苍莫辞拿着一封信,面上神情轻松了不少。
“皇后娘娘和陛下都只是有惊无险,这是上天庇佑啊。”王路在旁说道,“主子您现在也可以安心了。”
小福宝的药方,早在几天前,就被欧县令呈给了皇上。
很快这药方就被送到了各地,所有的瘟疫都被止住了。
皇上对此龙颜大悦,对欧县令也高看了一眼。
“父皇和母后都平安就好。”苍莫辞将那封信收好,“让你们请的人,请来了吗?”
“应该这就要来了。”王路看了一眼窗外,“这可不就是来了嘛。”
片刻过后,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请示过苍莫辞的意思,王路道“进来。”
欧县令扭着胖胖的身子,脸上堆满了笑,向苍莫辞靠近过来。
“苍公子!哎呦不知道苍公子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呀?欧某一定会为了苍公子鞠躬尽瘁的!”
苍莫辞眉头一皱,“你话太多了。”
“是是是,话太多了!”欧县令赶紧自己打嘴。
惹谁不高兴,都不能惹眼前这位爷不高兴。
欧县令在旁边垂手立着,格外老实本分地等待着苍莫辞的下一句。
“坐吧。”苍莫辞扫一眼空位。
“多谢苍公子!”欧县令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脸上还是堆着忠犬一样的笑容,面对着苍莫辞。
苍莫辞浅浅一笑,“听说,县令大人最近运气不错啊。”
“哪里哪里!”
苍莫辞的脸色,很微妙的沉了一沉。
欧县令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是他说错话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苍莫辞,仔细斟酌着字句。
“多亏苍公子……”
“嗯?”
苍莫辞的脸色,又是很微妙地沉了一沉。
他又说错话了?!
那他到底该说什么啊?
欧县令的脚趾头,都快为难到抠穿地心了。
可任凭他想得汗流浃背,他也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让这位爷不高兴了。
王路轻咳一声,从旁提醒。
“县令老爷就没有想过,自己这运气是从何而来么?”
欧县令狂点头,“都是多亏了咱们槐树县人杰地灵,多亏了百姓们对我的支持,多亏了……”
他实在想不出了。
但看苍莫辞的脸色,他还是没有说到他心里。
此刻欧县令的心里,都已经给苍莫辞跪下了。
到底想让他说什么,给个提示行不行啊!
王路有点无奈,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提示都不行的。
就这眼力见,也就当个县太爷了,当再大的官,怕是早就死在官场斗争里了。
“那药方,是何人给县太爷的啊?”王路继续提醒。
哦!
欧县令如梦方醒!
对啊,他是如此偏袒小福宝的人,现在说的当然也是为了小福宝啊!
“都是多亏了福宝!”欧县令一字一句地说。
这次苍莫辞的脸色没有沉下去。
看来是说对了!
欧县令继续道“要不是有福宝,咱们这场瘟疫哪能这么快就结束?!哪能救得了这么多人?!说到底,都是姜福宝的功劳,我不过就是当了个中间人的角色,没有姜福宝,这件难事是万万解决不了的!”
苍莫辞微微一点头。
欧县令静静等待着下文。
然而苍莫辞就是不开口。
欧县令脑门上的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是说只是请他来吃顿饭的吗,这饭怎么吃的他这么害怕呀!
苍莫辞等的不耐烦了。
“你谢人,就只会嘴上谢么?”
欧县令眨巴着眼睛,试探着开口“我准备奖励姜家五十两……不,五百两!”
苍莫辞眉心一紧,很是不悦的模样。
欧县令心里又跨擦跪下了。
又说错了么!
“据我所知。”苍莫辞悠悠开口,“那姜家,并不是贪图财物的人家。”
欧县令连连点头,“是,姜家很是两袖清风,尤其是他们家小福宝,一文不要,就愿意把药方贡献出来,这样的赤子之心,何等珍贵!”
苍莫辞点点头,看来是听的很满意。
“所以呢?”苍莫辞斜了他一眼。
“所以……”
“姜福宝一文不要,就把药方送了出来,难道你觉得就是活该为你仕途送的人情么?”
苍莫辞的声音有些发冷。
欧县令这次真的是要跪下了,他差点哭出来。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啊!苍公子,我真是冤枉,我可从没这么想过啊!”
“没想过,可你却这么做了不是么?”苍莫辞的眼神缓缓掠过欧县令。
欧县令都快吓到尿裤子了,突然之间,他灵光一闪,他懂了!
“苍公子误会了,我专门向皇上呈上一封奏折,为的就是说明姜福宝这次的大义之举,只是暂时还没有送出,最迟明天……不,今晚,就会送出去的!”
苍莫辞眼底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看来这次,自己总算说对了!
“欧县令,别光顾着说话,这里的茶可是我们少爷特意带来的,你也尝尝啊。”
听到王路的这话,欧县令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赶紧捧起眼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欧县令不禁想到,以后,自己对姜家还是要更好些才成。
姜家背后的这位爷,可是谁也都惹不起的!
回去的路上,王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问道“主子,您若是想为福宝求一个名声,大可以自己来,何必非要提点欧县令呢?”
苍莫辞开口道“我若亲自来,免不了会为福宝招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我是想给她什么,可我不想让她多承受什么。”
“那,她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主子您的一番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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