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张夫子,是张岩的亲戚。
他纵容着张岩欺负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尤其是对姜老四这种人,他总觉得人家没背景,好欺负。
所以平时就算是大家闹了起来,他也一定认为是姜老四的错。
小福宝可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认认真真地对张夫子说,“四哥没有吵吵嚷嚷,是他们在吵吵嚷嚷,你不要看错了。”
张夫子定睛一看,立刻发了脾气。
“怎么有个小丫头在这?!这是谁家的,给我领回去!”
姜老四生怕福宝受到伤害,上前将福宝护在身后。
“又是你?”
张夫子气冲冲的说道。
“姜老四,你要让我说你多少次你才知道收敛一点?!”
“平时跟大家不和睦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把不相关的人带进书院,你是怎么想的?!”
张夫子偏袒的太严重,姜老五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
姜老五道“夫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明明是他们在欺负人!”
张夫子却完全无视了他的话。
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姜老五等人,又嚷了起来。
“姜老四!这到底怎么回事!咱这是学院,不是菜市场,怎么什么人都往里带呢!”
班烨汉也看不下去了。
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有个夫子的样子么?”
“一件事,你还没弄明白,就这样推到一个人头上,这学院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班烨汉的话,说的没错。
可听在张夫子耳朵里,这就是错。
张夫子上下一打量班烨汉,语气十分不善。
“哪来的老头儿,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我当不夫子,那你能当?”
“你来当一个试试!一看就是没什么学问的糟老头子,在这嚣张什么呢?”
班烨汉目瞪口呆。
在他的人生中,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
就算是当今天子,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人,难道这样是对的?”班烨汉气恼道。
“我不对,你对?我告诉你,槐树书院就我说了算!”
张夫子牛哄哄的,“我说的都是真理,那不叫冤枉!”
“行了吧,你这老头儿看也不懂什么,赶紧走,别等着让我把你打出去。”
张夫子像是哄流浪狗一样的往外哄着班烨汉。
班烨汉彻底怒了,“岂有此理!”
“把你们书院的李夫子给我找来!”
李夫子,就是他曾经的那个学生,也是这个学院的负责人。
张夫子一来,张岩就有了靠山。
他撅着屁股,双手抱在胸前,很是张牙舞爪的样子。
“就凭你,还想见我们李夫子?你凭什么?”
班烨汉抖着胡子,“就凭我是他的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岩带头笑了起来,他一笑,他的那些跟班也跟着哈哈大笑。
小福宝看看他们,再看看眉心越来越下沉的班烨汉。
她怎么觉得,有人要倒霉了呢。
“行了!”张夫子一拍桌子,“到底怎么回事?”
张岩恶人先告状,“夫子,是姜老四撕毁了我的字帖,不赔偿,还想闹事!”
“岂有此理!”张夫子连问都不问姜老四一句,就冲他发起了脾气。
“我们书院没有你这种胡闹的学生,你给我出去,以后都不用来书院了!”
“夫子!”姜老四有口难言。
“对了,把人家的字帖赔了再走!”张夫子拿着字帖的碎片,翻来覆去地看,口中啧啧有声。
“可惜了啊,班烨汉的字帖,就这样让你给弄毁了。”
班烨汉在旁冷笑一声。
张夫子听见了,抿了抿嘴,“你笑什么?”
“我笑有些人不懂装懂,这根本就不是班烨汉的字帖!”
“荒谬!”张夫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字帖,可是我重金帮他求来的,能不是真的?”
“我熟识班烨汉的字体,我都研究了快大半辈子,我能不懂?”
班烨汉这次真的是要笑出来了。
看着他不屑的模样,张夫子几乎要跳脚,“怎么,你这老头儿,看不起我们槐树书院的夫子?”
班烨汉拢着胡子,“我是看不起没有学问,不懂装懂的人。”
“你骂谁呢?!”
张夫子真的要跳脚了。
小福宝轻轻扯了扯班烨汉的衣袖,“爷爷你看,他急了。”
“越是没自信的人,越容易急眼。”班烨汉说道,“福宝,咱们可不能学这样的人。”
小福宝脆生生地说“知道了爷爷。”
张夫子气的七窍生烟了。
张岩一看,这可是个拍马屁的好机会。
他上去就要推搡班烨汉,“老头儿,给我出去!”
姜老五他们在场,哪里容得下他这么放肆。
苏鹰抬手就挡住了他的动作,顺手一扯,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张岩立马疼的鬼哭狼嚎了起来,“夫子,他们要造反了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张夫子气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姜老四你以后不用来了!”
“不必来就不必来!”班烨汉声若洪钟,“这样糟糕的书院,不来也罢!”
他现在已经彻底对槐树书院失望了。
这里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李夫子跟他吹的那么好。
这哪里是什么教书育人的书院,这分明是藏污纳垢的垃圾场!
姜老四也不是个没有气性的人。
张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踩他的底线,他也实在受不了了。
“这书,不读也罢!”
还在剧痛着的张岩,眼角露出了几分窃喜。
他一直嫉妒姜老四的成绩,总认为只要没有了姜老四,他就是稳稳的第一。
姜老四抓起书包,就要跟他们一起走。
就在这时,李夫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了?该读书的时候,怎么这么吵?”
“您可算来了!”张夫子总算找到个靠山了。
“你看看姜老四,不好好读书,弄坏别人的字帖,还聚众闹事!”
李夫子装模作样地看着姜老四,“姜老四,你知不知道,你能在这里读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就凭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爹娘是付出了多少辛苦,才能让你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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