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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罗士信的独秀
    <b></b>                  如同疯魔般的罗士信,虽然在敌军中来回厮杀,但他却是十分的清醒。

    他明白,这几万甚至十几万大军混战,若是没有清醒的头脑,很容易折戟在混战之中。

    毕竟,项羽和李元霸,只不过是一个奇迹罢了。

    此刻,他正杀得起劲儿,敌军纷纷被刺落马下,他整个人沐浴在血雨之中,隐约间能听到他豪放的笑声。

    鞬落罗此刻已经冲到罗士信附近,身边的卫队已经所剩无几。

    这个状况,是鞬落罗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这群白袍军,个体武艺对他而言,也只是一般。

    可是经过刚才那一阵冲杀,他发现敌军士兵之间的配合,很是密切熟练,那种融入到灵魂中的默契感,让他感到恐惧。

    罗士信杀身边的敌军,现在敌人都不敢近身到他百步之内。

    这一度令他很郁闷,他调转马头准备向后进攻,忽然看到一旁正鬼鬼祟祟地鞬落罗。

    “呔,无胆鼠辈,竟然想偷袭你家罗爷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士信先声夺人,一声大吼直接把鞬落罗吼懵圈了。

    啥?

    我偷袭~

    “尼玛的,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要偷袭了,竟然敢诬陷老子,老子可不会惯着你。”

    鞬落罗反应过来后,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冲上了脑袋,他指着罗士信一通大骂,随后拍打着战马迎了上去。

    砰砰砰

    两人都是心中含有怒火,刚一交手就打得不可开交,长枪和长槊不停地碰撞在一起,激起了一片火花。

    两人交手十几个回合,都不曾有停下来的意思,如今两人渐渐打出了真火,双方将士都远离这片区域。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武艺上的差距,不是靠着勇猛就能弥补的。

    罗士信一脸轻松的样子,可是鞬落罗却有些气喘吁吁。

    他死死盯着罗士信,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悍,而且那刁钻的枪法,也是他平生从未见过的。

    罗士信活动了下手臂,他已经摸清了鞬落罗的武艺,也就是和潘凤一个级别的。

    虽然也可以算是猛将一员,只是在他罗士信眼中,还真不拿他当一回事。

    罗士信抖了个枪花,不打算给对方太多时间,吆喝一声再一次杀了过去。

    “尼玛,真是够狂的,真把老子当成泥捏的了。”

    鞬落罗眼里散发出一道狠毒的光芒,他的左手悄然摸向了后腰,那里暗藏着夺人魂魄的弓弩。

    罗士信对此并不知情,只是他心中没来由得一紧,仿佛有什么危险即将来临。

    他对自己的战争直觉很是信任,心中也提高了警惕,身子也微微向下弯了弯,利用坐骑构成视觉障碍。

    后方的日律推演,从未放松过对战场每个细节的观察。

    看着鞬落罗渐渐落入下风,右侧的打斗虽然还在继续,可是已经没了先前的激烈度。

    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若是被敌人打破了僵局,那自己面对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日律推演抓起令旗,他想快点攻破对方的防线,成为打破僵局的主导者。

    忽然发现自己左右两翼,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两支敌人轻骑兵。

    日律推演手中的令旗,朝左右猛地一指,左右各有一支队伍,脱离了本阵迎了上去。

    伍云召和伍天锡,率领大军刚发起攻击,就见对面鲜卑大军派人来拦截,他们对敌人的主将倒是很佩服。

    这份机智、冷静,确实很是难得,至少可以说对方算是合格的指挥官。

    伍云召和伍天锡心有灵犀似的,同时率军猛攻。

    他们刚一交手,就有死伤五百多人,战斗直接进入到白热化。

    日律推演没再理会两侧的战斗,他丢掉手上的令旗,拔出插在地上的偃月刀,率领全军朝着罗士信冲了过去。

    陈庆之看着鲜卑主力出动,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拿起马鞍上的金红色小旗,朝着日律推演的方向,轻轻挥动了三下。

    只见整个大阵前面的大盾,快速朝两边移动,留出来一米的距离。

    在大盾后面,一辆辆弩车被推了出来,一根根弩箭在阳光下闪烁着精光。

    陈庆之看着日律推演的距离,他令弩兵把角度向上调了两格,等待弓弩调解完毕,他即可下令放箭。

    嗡嗡嗡

    无数根弩箭呼啸着飞向远方,只留下弓弦还在颤抖着。

    日律推演没想到对方的反击,来得这么快这么犀利,看着那泛着寒光的箭雨,他浑身冷汗直冒。

    “防御,赶快防御羽箭。”

    日律推演身后的鲜卑大军,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圆盾,护住了他们的头部。

    只是他们不知道,陈庆之这次使用的,可是穿透力极强的狼牙箭,手上的圆盾根本无法阻挡。

    啊啊啊

    箭雨落下的瞬间,鲜卑大军直接出现了许多无人的马匹。

    日律推演听着身后的惨叫,他回头一看心里凉了半截,那一波箭雨至少吞噬了两千多族人。

    “啊~勇士们,为我们族人报仇,杀光前面的两脚羊。”

    鞬落罗逼退了罗士信的进攻,他跳出战圈喘气,刚才的那波箭雨,让他心里不断流血。

    他双眼通红大吼一声,身边的鲜卑士兵士气高涨起来,他们愤怒地发起了决死反击,跟白袍军纠缠厮杀起来。

    罗士信看着愤怒的鞬落罗,他冷哼一下挥舞着长枪,猛地刺向鞬落罗。

    鞬落罗也不做防御,同样伸手就是一槊,打算跟罗士信来个以命换命。

    罗士信中途变招,拨开刺过来了长槊,在两马交错的瞬间,罗士信抬脚踹在鞬落罗的腰间。

    鞬落罗压根没有防备这一招,重重挨了这一脚,差点把他的内脏踹碎。

    噗嗤

    他一口鲜血吐出,双腿夹紧马腹,防止自己跌落马下。

    罗士信跑出去很远,才拉住战马,正巧这个时候日律推演,来到了他的面前。

    不等罗士信出招,他就一刀劈向罗士信的脑袋。

    罗士信往后一趟,兵器横举胸前,硬生生地接住这一刀。

    这一变故让罗士信很是恼火,当他直起腰来时,日律推演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他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在后面的鲜卑大军头上。

    整个场面,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

    一个浑身是血的银甲小将,在鲜卑大军中杀了个对穿,那凶猛地身影,震撼着双方无数将士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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