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桥绷着脸,回到了自家宅院,见过婆婆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饭都没吃。
“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阿爹罚跪,怎么这次气性特别大?”王金沙撂下筷子,看着儿媳,让她去看看。
长孙性格跳脱,在学堂没少淘气,功课还不错,先生又好气又无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教书的时候打闹,先生基本是不去管的。
“每次都惹祸的东西,他有什么脸闹脾气?”宋城杰将筷子狠狠一撂,打的瓷碗响的清脆。
学堂里不止有他宋家的孩子,还有其他官宦家的孩子,每当人家阿爹委婉的来告状,他就恨的牙根儿直痒,看见三郎,手更是痒的不行。
“你凶什么凶?”王金沙见儿媳不敢动了,便挥挥手,让她赶紧去,免得饿坏了她的宝贝嫡孙!
“娘,你不能这么惯着三郎!”宋城杰不认可的皱眉,心中觉得三郎屡次犯错,改了犯、犯了改,都是因为娘惯得他有恃无恐。
“我惯着?”王金沙斜眼看他,“你小时候,比三郎还皮呢!
你爹哪次要打你的时候,不是我在前面拦着?
三郎还小,皮一点儿,也是正常。
再者,你哪次罚他跪祠堂、抄家规,我拦着了?
你倒是说说啊!”
“娘~~~”宋城杰无奈叹气,每次谈到三郎的事情,娘总是拿他小时候说事儿。
他倒是想动手教训那个不省心的,娘那个拼命的架势,哪里还敢上前去薅她身后的三郎?
“好了!”王金沙转身净手、漱口,等婢女们撤掉了桌上的餐食,上了香茶,吮了一口,才说“我那个老姐姐,前一段时间与我说她年纪大了,需要儿媳帮忙管家!”
宋城杰闻言不禁皱眉,大房那边乌烟瘴气,尤其,大哥还是他的顶头上司,锦文怕是不好处理,反倒惹了一身的腥臊。
可大房的那位,是他的亲姨妈,都已经开口求来了,也不好直接拒绝。
“你也别为难!”王金沙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他们那房的事儿,我那老姐姐看的明白,必不会让锦文难做的!”
她一开始也是委婉的透露出拒绝的意思,但她们姐妹同嫁入宋府,多年相互扶持,老姐姐开口用‘求’,实在难以拒绝!
“娘,不是我顾着锦文,怕她辛苦……”宋城杰眉头皱的更紧,“实在是大房那边,从大哥那里就坏了规矩……若是按照我家这种管家的方法,只怕那吴氏要闹,大哥心中不渝……”
到时候,吴氏吹吹枕边风,大哥再从政务上给他穿小鞋儿……
何苦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金沙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从根儿上就烂的家,如何管,都是错!
“你莫要为此烦心了!”她神情有些倦怠,“反正这事儿也没说死,等她再提,我便尽力回了她便是。”
“多谢娘!”宋城杰躬身行礼,“娘,您早些休息,我先退下了!”
“去忙吧!”王金沙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又是一笔烂账,想到小时候因为一轴丝线她们姐妹打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怕是不那么好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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