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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那个舞姬死了!
    “老爷,今日为何不留下他们?”车莎兰一边帮老爷脱衣、一边询问,“昨日不还说要他们给我们当城墙、当盔甲的吗?”

    今天好好一个宴会,搞成这样真是晦气!

    她往门外看了一眼,也不知大娘这会儿醒酒了没?

    想到刚刚大娘耍酒疯的样子,比老爷的酒品还差,日后嫁人了,在婆家如果耍一次酒疯……会被人退回来吧!

    从明儿开始,她要督促大娘戒酒,坚决不能让她再沾一滴酒了!

    “你连个诰命夫人都不是,张嘴就要留下一品的郡主、君侯谁给你那么大的脸?”

    辛义徳气的脸都涨紫了,原来觉得车莎兰在众多官员家眷中,不算是八面玲珑、四处逢源,但至少还是个有眼色、有决断的。

    今天女眷那桌一共就三人,劝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喝酒,劝不动;拦一个快二十的大娘喝酒,又拦不住

    他现在眼中怀疑,夫人的社交能力、掌家能力都有明显的下降,且人也越来越唠叨,感觉跟只苍蝇一般在身边‘嗡嗡’的……吵死个人!

    郡主听着她留客的话,眼里隐晦的闪过一丝戏谑之意,想来应该是没见过这么蠢的官宦家眷,就差把自己心里想的直白的喊出来了。

    郡主、君侯都还是少年之龄,君侯身上还能看见几分少年气,郡主行事、说话,滴水不漏、圆润有礼,比他更像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今日他的脸皮算是让车莎兰和大娘丢光了,她还一副懵懂无知的问自己‘为何不留下他们?’

    那是他想留就留得下的人物吗?

    如果他真如此本事,还需要让她去给郡主灌酒,以此为理由留人?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平复了一下心中躁动的情绪,“我今天要早些休息,明日衙门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处理……”

    内宅妇人终究眼皮子浅,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大娘!”车莎兰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门板闭合的声音让辛义徳重新张开了眼睛,望着上方的承尘发呆,脑子回转的全是仵作说的话

    ‘从辛姓妇人口中取出的毒囊碎片,与舞姬嘴里拿出毒囊外观一致,材质相同,可以认定是同一出处!’

    听到这样的话,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被人敲了一个重重的闷棍,里面脑仁儿晃晃荡荡的疼,带着极强的眩晕感。

    他自认对几个妾室都不错,只要不越过夫人,能给的赏,他基本都给了。

    她们每次对自己都笑脸相迎、温柔贴心,辛娘更是其中之最,与他相处,自不必说,平日大娘与夫人生气拌嘴,会去找辛娘倾诉;

    二郎只要有不顺心的事情,辛娘又是劝解,又是贴补银子,将自己给她的赏,几乎都给了二郎;

    三郎最像他小的时候,贪吃好玩儿,因为年纪还小,他不愿拘着三郎,辛娘时不时会做一些小食杂嚼哄三郎开心。

    为什么平日最是贴心的辛娘,会是背叛他的那个人?

    尤其,临死之前还不忘往夫人身上泼脏水

    多年夫妻,夫人那几斤几两的心思,他还是摸得清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那么……又是谁联系了辛娘,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背叛了自己呢?

    翻了个身,他苦思冥想,依旧难得答案,辛娘曾经的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他不愿相信,辛娘会真的背叛自己。

    最可恨的是,那名舞姬是个能抗的硬骨头,无论怎么问、怎么用用刑……她都不吐半个字,甚至连表情都吝啬给一个。

    牢头向他提议用一些非常之法,原本他是拒绝了,可转念一想,连皮鞭蘸盐水的招数她都挨过了,确实再没有什么能震慑住她的了。

    遂点点头,默许了牢头想要占人便宜的心思,让他立下军令状,明日将他想要的信息都从舞姬的嘴里抠出来。

    牢头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开心的冲了进去,他瞄了两眼,不愧是常年跳舞的,身材确实是不错,那腰肢细的……啧啧啧!

    “阿郎!阿郎!”

    外面传来内院管家婆子的叫喊声,惊的他猛的坐起,头晕的差点倒回去,眼前一片黑,缓了一会儿眼前才清明,婆子已经站到他面前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的?”辛义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嘴里都是苦的,喝了口茶,漱了漱嘴里的味道,将残茶吐到了床边的痰盂里,将茶碗往外一送。

    “外院管事让我来告知阿郎……”婆子接过茶碗,惶恐的低下头,“他说……那个舞姬死了!”

    她是亲眼看见舞姬倒在郡主脚下,难道是郡主下毒……毒死的?

    也是!

    那个可怕的安乐郡主连几万人的军队都能毒死,一个舞姬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说什么?”辛义德猛的站起,随后又‘咚’的坐下,锤了锤发闷的胸口,大口喘息,“你去告诉管家……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那个舞姬死了?

    是谁下的手?

    王喜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敢让他在牢狱中杀人灭口?

    等他快马加鞭的跑到衙门,进了牢房,里面糜乱的景象让他快速抬起袖子遮住半边脸,同时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好几步。

    舞姬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扔到了一边,她正以非常羞耻的姿势仰面躺着,嘴里的牙齿都被拔光,下巴好像也脱臼了,嘴唇空洞洞的张开,双眼无神的盯着牢房的顶棚。

    牢头……还有几个狱卒衣衫不整、横七竖八的躺在舞姬周围,脸上还留有浓郁的春色,只是七窍流血让他们如同地狱恶鬼一般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儿?”辛义德颤抖着嗓子看着面前这副诡异的画面,他还打算从舞姬的嘴里知道更多的讯息。

    她死了……他又该从哪里找突破口呢?

    更重要的是,郡主那边儿……他要怎么交代?

    人不是自己抓住的,但却是自己人弄死的!

    敢在他家行刺郡主,然后他还把线索给掐断了。

    除非对方再次出手,不然哪里来的痕迹给他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