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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炙心怎么想,罗非鱼不在乎。
更有甚者,就连阿追怎么想,他现在都不在乎。
现在的他只想做自己,根本不在乎别人想让自己活成什么样。
天使追到来,红薯和徐渭熊赶紧起身行礼。
天使追和天使炙心脱下了实验基地的白大褂,和大多数小女仆一样,穿着女仆团制式运动背心,短裤。
运动背心虽然比较高,却也遮不住全部。
天使炙心领口处,青色方天画戟枪尖清晰可见。
察觉到罗非鱼视线,坐在徐渭熊刚刚位子的天使追白了男神一眼,骂了句:“恶趣味。”
罗非鱼耸耸肩,拍了拍红薯刚刚位子。
见状,天使炙心并没做出苦大仇深状,反而迈步上前,学着红薯刚刚模样坐下。
然后......
在天使追眼皮狂跳注视下,将头枕在炙心大腿。
“斗气是吧?”天使追黑着脸,不爽质问。
“没,就是想着炙心也加入女仆团一千多年,快两千年,该尽点女仆义务。”对着天使追呲牙笑了笑。
笑的很好看。
天使追只觉拳头硬了,很想一拳将一米外男人狗头锤爆。
相比起天使追愤恨,天使炙心此时却是绷紧神经。
一千多年,快两千年,罗非鱼除了偶尔无意过过眼瘾,还从没跟自己亲密接触过。
刚刚头发压在腿上那一刻,天使炙心只觉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绷紧,心跳都快了几分。
“赵信...”
“加入女仆团的一刻起,她和赵信的缘分就彻底断了。”不等天使追说完,罗非鱼抬起手,将接下来的话打断。
无视天使追铁青的脸,罗非鱼抬手一扯,运动背心刷的从炙心身上脱落。
突如其来变化,徐渭熊和红薯两人下意识上前一步。
天使炙心反应过来,下意识要抬手挡,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又控制住自己,隐晦对天使追摇摇头。
“炙心,你是我的人,不用......”
天使炙心摇头,苦笑道:“追姐,别自欺欺人。
加入女仆团快两千年,你应该知道,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今天的事,无非是赶巧。”
漆黑的双翼微微震动,仿佛要脱离主人,自寻出路。
罗非鱼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翻找出的风景,饶有兴趣盯着媳妇:“我还以为你带炙心过来是有意成全,这表情,和着是我会错意了啊。”
“成全你妹,老娘现在不想搭理你,别得寸进尺。”天使追脸色更黑,起身就要拉起天使炙心,嘴里骂骂咧咧:“还以为最近转性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算我错估了你的人品。”拉住炙心肩膀,天使追冷哼道:“炙心,跟我走。”
“你走可以。
炙心既然来了,我说让她尽义务,义务尽到之前,她还不能走。”
“罗非鱼,别太过分。”松开炙心肩膀,天使追死死盯着罗非鱼,一脸失望。
罗非鱼眼神分毫不让,冷声道:“炙心,现在进屋洗干净,去床上等我。
敢跟她走,监狱那些天使,我立即让人随机杀十个。”
“罗非鱼。”天使追暴怒。
罗非鱼分毫不让,坐起身的同时,冷声道:“你要是再敢开口,我立即通知监狱杀人。”
见两口子气氛剑拔弩张,天使炙心深吸一口气,脸上没露出丁点惧怕,亦或者仇恨,反而笑盈盈道:“追姐,听主人的,回去吧。
拿下梅洛天庭之前,你越闹,主人对姐妹们就会越严苛。”无视罗非鱼诧异,天使炙心自顾自说“您是怕自己妥协,追姐得寸进尺,劝您打消对天使的报复。
所以,拿下梅洛天庭之前,说什么都不会听追姐劝。
越劝,您就会表现的越强势,好让她知难而退。”
徐渭熊诧异盯着天使炙心,视线又短暂在罗非鱼脸上停留,最终放到天使追脸上:“可以啊。
夫人当局者迷,没想到天使炙心这么通透。”
红薯笑眯眯盯着天使炙心,心想:“一直被主人压制,倒是小看了你这个神圣右翼。
主人心思,你要是不提,我都没想明白。”
天使追脸色阴晴不定,时而盯着罗非鱼,时而打量炙心,不甘道:“炙心,你确定自己猜的没错?”
天使炙心摇头,苦笑道:“追姐,现在我确不确定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已经表明态度。”似乎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真性情,还强笑着对罗非鱼求证:“主人,您担心追姐会得寸进尺,不可能继续对天使妥协,奴婢猜的没错吧?”
罗非鱼脸黑,眼神闪烁盯着天使炙心的脸,只觉得自己似乎小看了对方。
良久,深吸一口气,不耐烦挥挥手:“滚蛋,见你就烦。”
“遵命,谢主人不睡之恩。”
天使炙心站起身,取出新小背心套上的同时,心里多出几分庆幸:“还好,还好赌对了。
追姐果然不靠谱,躲罗非鱼还来不及,主动往前凑,你没事,姐妹们可没夫人身份护体。”
“到嘴的鸭子都舍得放掉,主人您这......奴婢看不懂啊。”红薯回到自己位子,继续充当枕头。
“有什么看不懂,主人这明显是心思被拆穿,恼羞成怒,没脸见人呗。”徐渭熊轻笑,还不忘吐槽:“天使炙心,以前小瞧她了。
以前您能处处压制,那是对方不了解您。
现在...
加入女仆团快两千年,对您有了一定了解,再想压住可就难喽。”
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直接把罗非鱼给怼沉默。
良久,噗嗤一乐,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难个屁。
人都在女仆团,除非为我所用,否则再聪明一样翻不起浪花。”
“呵,您自信就好。”又给倒了杯茶水,徐渭熊随口问:“您说,追夫人带着天使炙心特意跑来到底什么意思?
整个山河社稷图都知道,平时的炙心都是尽量不与您接触。
今天主动送上门,奴婢总觉得有蹊跷。”
“嗯。”红薯认可点点头,担心道:“您三两句话把夫人和天使炙心赶走,会不会耽误正事?”
“能有什么正事,无非是监狱里那些老家伙呗。”
罗非鱼翻身,用手翻动铺开的茶叶,随口解释:“我这收到消息,前几天阿追和天使炙心去了趟监狱,一群老家伙反应没以前那么激动,估摸着脾气磨得也差不多了。”
随手挑出茶叶里的茶杆扔一边,罗非鱼自信道:“无非是想我适可而止,想办法快点把人招募,省的多遭罪。
天使炙心,大概是觉得我将近两千年没特意找麻烦就觉得事情过去了呗。”
“哦。”
两人点点头,不疑有他。
说到底山河社稷图是罗非鱼法宝,二人都清楚,只要他想,哪怕足不出户,也对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更不论,监狱真有事,姐妹们也会习惯性通知他这个主人。
“夫人啊。
完全可以直说,何必呢。”红薯叹口气,有点同情天使追。
徐渭熊莞尔,自言自语道:“夫人以前是主人心头宝,有些事自然放不开面子,尤其当着咱们的面。
说到底,天使才是娘家人,咱们对夫人来说隔着一层。”
“通透,给你五十分。”踢了踢徐渭熊,“过来帮我一起挑茶杆,影响口感。”
“哦。”
随口应了声,徐渭熊不情不愿翻身帮忙。
喝茶二郡主有经验,晒茶叶,妥妥的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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