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陈妹子你这有多少,”刘大婶瞧了一眼纺车,眸底升起一阵疑惑,对着陈氏盘问道,
“柜子上放着两匹,先拿给你看一下吧”陈氏起身,走向那老旧朱红色的柜子,拿起一匹整理好的,递给刘大婶。
刘大婶留心的接过,注视着手中褐色的粗布,线条简单,质感也较为粗糙,但色彩织出很均匀,抬起头来,微笑着轻叹道,“妹子你这粗布很不错,我买下了,你还有多少”
怎么,这位大姐是要将自己的布料全部买下的节奏啊,想到此,心底一喜,瞬时青黄的脸色喜上眉梢,毫不犹豫的开口道,“还有五匹”,
说罢,健步如飞的走回柜子处,把上面的另外一匹也抱给刘大婶,打开柜子盖,从里面一一取出五匹布,放在凳子上,
刘大婶将手中两匹褐色粗布交给赵梅儿,自己去望陈氏手中的布匹,全部审视后,郑重的讲道,“妹子,这粗布的进价我也是知道的,三文钱一尺,我也不压你的价格了,你这七匹我都买下,”
语音刚落,赵梅儿机灵的将手中的布放在凳子上,从上身的荷包里取出铜钱,脑海中噼里啪啦计算一番,认真过数后,交给陈氏,细声严谨说道,“陈嫂子,这是八百四十文,你数数”,
陈氏激动接过,颤抖的手拿着八大串多铜钱仔仔细细的数了两次,掩抑住内心的夷愉,颤声道,“唉,唉,是这数,”
“陈妹子,你家男人呢”刘大婶狐疑询问道,眼睛余光瞟向婴儿床,她是第一次见陈氏,看着挺好相处,不知道为人如何,自然是要打听一二的,
陈氏一听刘大婶问这话,一脸愉悦转向落寂,眼神随之袭来一阵黯淡,长叹一声道“死了”,
“啊,”刘大婶带着震惊又诧异的道,双手捂住张大的嘴巴,“这,这”,
赵梅儿也是一脸吃惊的模样,双目微微睁大,看着陈氏,关心又纳闷的叩问道“是啊,陈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从小就是孤儿一个,之前是在林县生活,听说文县更加繁华,就想来文县试试,看能不能赚到些钱,
在这县城里找活计时遇到了我夫君,之后我与他互生情愫,就拜了天地,用我们的积蓄买了这个小院,
他娘亲爹死与三年前的瘟疫,所以婚后只有我与他二人,他呢认得几个字,以抄书讨生活,我会一些织布的技艺,就买了一台纺车,每日坐在家中织布,
我跟着他,生活是清贫了一点,到也过的去,可惜好景不长,他不知为何迷上了赌钱,日日去赌坊厮混,最后欠下一屁股债,整整五十两白银啊,
他把家里所有东西变卖了,还是不够还赌债,就又去赌,想凭运气把钱赢回来,
那赌坊就是一个大坑,哪能赢得回来,那时自己又有了身孕,就劝他不要在去赌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可是他不听,说自己可以把钱赢回来,就一直赌了下去,
日复一日,一月又一月,欠下的赌债已经积累到一百两了,赌坊的人不在借给他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