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刚刚的选择是什么？”
“再说一遍。”
李安的一只手搭在叶凡的肩头上，另一只手则是掏了掏耳朵，像是真的没有听清楚一样。
叶凡此刻已经石化了，原本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救兵，结果就……
踏马的，姜家你个废物骑士，果然是真的废物啊！
不，说你废物都是侮辱废物了，你废物不如啊。
明明在追杀我时那么凶残，可是在这么个糟老头子面前，却是连一秒都没有支撑住。
叶凡眼睛都瞪直，难以接受刚刚发生的场面。
对于姜家这位骑士的实力他是非常了解的，绝对是神桥乃至彼岸的高手，但是在这恐怖的韩老魔面前，居然一个眼神就灭了……
能够如此随意地灭掉这名姜家的骑士，起码是道宫以上的境界。
这老不死的韩长老，不是灵虚洞天的一位长老吗？
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原本刚刚太过震惊，他的大脑都混乱了，可现在冷静下来后，回想起来叶凡就觉得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老东西……
难道有什么图谋，居然会隐藏在灵虚洞天这么个小门派里。
本来他还想驱虎吞狼，但现在根本不起作用。
“快点选择吧！”
李安化作的韩长老，阴森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叶凡咬牙，他不想死，在地球上还有等待着他归去的父母，而这个小女孩又是何其的无辜，都是因为他的牵连。
可是现在，在这恐怖的韩长老面前，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反转余地了，只能做出选择。
但，怎么选择他都不甘心！
他在努力地思考，想要再度想出破解眼前局面的办法。
可李安化作的韩长老，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如果你做不出选择的话，那么就由我替你做选择吧！”
李安脸色冷酷，像是已经不耐烦了，“就让这个小女孩替你去死好了。”
说着，就抓起那个脏兮兮、可怜巴巴的小女孩，朝着太上八卦炉走去。
“大哥哥，你走吧，囡囡会记住你的。”
那个脏兮兮、可怜巴巴的小女孩被李安抓着，转头朝着愣在原地的叶凡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让眼中的泪珠滑落。
一步，两步……
李安抓着小女孩，走得很慢。
“等等！”
就在李安就要迈出第三步时，叶凡颤抖地声音终于开口了，像是做出了内心的决定。
“怎么，你不趁着老夫未曾反悔的时候，不赶快逃走，还有什么话想说。”
李安停住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平静下来的叶凡。
“放她走吧，我会主动去做你的药材。”
叶凡深吸了一口气，严肃认真地说道。
“哦，你是认真的吗？”
李安冷冷一笑，“年轻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小乞儿，平白丢掉自己宝贵的性命。”
“我说了，放她走。”
叶凡再次说道，眼神前所未有地果决。
“好，既然如此，我会遵守和你的约定的。”
李安将抓在手里的小女孩放开，脸上残忍地笑了起来，“韩某一生行事，从无虚言。”
“大哥哥，我…我不要你死！”
可怜巴巴、脏兮兮的小女孩挣脱了李安的束缚后，就扑到了叶凡的怀里，低声啜泣。
“放心好了，大哥哥不会死的，凭这老东西的炉子还炼不死我的。”
叶凡脸上笑着，蹲下来替小女孩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不…不要，你不要离开小囡囡。”
小女孩依旧哭泣，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
“好了，乖不哭。”
叶凡轻抚了一下小女孩的脑袋后，轻轻一指点在她的额头，就让小女孩昏厥了过去。
李安啧了一声，笑而不语。
“上路吧，我为你准备了那么多天材地宝，终究是没有浪费。”
他化身韩长老，声音森寒冷冷开口。
叶凡放在小女孩，让她躺在地上，而后一言不发就朝着那口散发着炽热气息的炼丹炉走去。
“韩长老。”
可是在最后，临近那口炉子只有一步时，叶凡却是暂停住了脚步，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声音恳求地朝着李安开口。
“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李安冷笑。
“我想拜托你最后一件事。”
叶凡声音低沉，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在做临终遗言。
“什么事。”
李安回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帮我给这个孩子，找一户好人家。”
叶凡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睡着的小女孩，缓缓地说道。
“让她过上一个普通孩子的生活，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
“长大。”
在他说出这一句话后，就毅然跳进了那口炼药炉中。
而叶凡没有注意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小女孩眼角有一滴晶莹地泪水出现。
“哼！”
李安化身的韩长老，冷哼一声。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可是在李安的心中，却是默默地给叶凡这句话疯狂点赞。
叶黑，就是叶黑呢！
煽情有的一手啊，这下还不给狠人大帝心口来上了一刀。
原本以为还要多来上几次呢，现在应该足够了。
计划通！
……
东荒，荒古禁地。
“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们触怒了……荒？”
荒古姜家、摇光圣地等几位大人物目光惊骇，他们在青帝坟那一战中，被那道属于青帝的气息重伤，为了恢复伤势，他们出现在荒古禁地外，想要冒险去圣山上采集圣果疗伤。
可是刚刚进入禁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觉得群山似摇动了一下，荒古禁地中发出了一声啸音。
“轰！”
荒的力量涌出了禁地，在大山中弥漫，许多鸟兽直接化成了枯骨，让他们全都毛骨悚然。
“快走，这个地方似有惊变发生！”
他们飞快倒退，而后升到高空，露出惊容，远远观看。
九座圣山，喷薄烟霞，各种雾霭缭绕，看起来朦朦胧胧，与以往大不相同。
“哗啦”
铁锁链的声音传来，即便相隔这么远，也清晰入耳，一股黑雾涌出，一道身影屹立虚空中，唯有一双眸子可见到，青光闪动，深邃惊人。
自那深渊中，一个神秘且模糊伤感的声音仿佛自远古传出。
“不为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