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大酒店。
按照习俗,七十大寿的前一晚也是最为热闹的,俗称之为“暖寿”,双喜大酒店当然是早就订下来的,蔡郁和龙家兄弟也已经完全准备好。
然而就在中午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青年,青年让大堂经理把所有的侍应生都集中到了大厅里,向他们交待一些事宜,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龙家两兄弟的脸上,冷冷道“你们俩,没见过。”
大堂经理连忙解释道“他们是新来的,之前两个侍应生偷东西被开除了,新招的。”
青年目光闪烁,指着龙家兄弟道“你们,今明两天不用来上班了。”
二龙梗着脖子道“凭啥啊?不上班,你给钱啊?”
青年淡淡一笑,冲着身后勾了勾手指,顿时有人往地上扔了两千块钱“这是你们这两天的工资,出去。”
二龙还待说话,大龙连忙把钱捡了起来,分了一半塞到二龙手里,陪着笑道“不用上班还有钱拿,爽歪歪。”
大堂经理连声道“还不谢谢霖哥。”
“就是瞧不上你那么吊。”二龙接过钱,头也不回地离开。
青年冲着一人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点头,随即离开。
青年又道“带我去厨房。”
大堂经理连忙带着青年去了后厨,青年很快锁定了蔡郁,问道“他也是新来的?”
“特意请来的大厨。”大堂经理悄悄抹了一把汗。
蔡郁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道“要不要我露一手?”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不过现在不用了。”
随着,青年转头向大堂经理道“后厨所有的人全撤了,换我带来的人。”
蔡郁一愣,那大堂经理连声道“岳哥,您说了算。你们,走走走,都先走吧,后天再来上班,权当放假了。”
且说龙家两兄弟出了酒店,二龙咬着牙道“那年青人比他么鬼都精,该不是怀疑我们了吧?”
大龙往巷口一缩,道“后面有人跟过来了,肯定是怀疑我们了。”
二龙冷哼了一声“干?”
大龙摇头“干起来,就证明我们有问题,现在只能指望蔡郁了。”
二龙道“不干,那他们跟上了,要干我们怎么办?”
大龙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巷子深处“躲。”
受那青年指使的几人快速跟到巷口,却是丢了两兄弟的踪迹,分散开来找了一阵子,也没能找到人,只能电话报告“霖哥,人跟丢了。”
青年叫岳霖,是岳仁的儿子,如果说阿吉是岳仁的刀,那岳霖就是他的智多星。
岳霖沉吟片刻,道“把人散出去,在周围盯着,找到人就行,先别动。”
龙家兄弟兜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没有再跟着,这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了个电话给肖章“肖哥,出状况了。”
肖章沉声道“刚刚蔡郁也打电话过来了,想不到岳家还有这样的人才。你们现在被盯上了,估计对方不会就这么算了,趁着对方还没撒开网,你们先走。”
“那你怎么办?”
“我又没露面,没事。”
下午,双喜大酒店后门的巷子里,大堂经理满脸是血,跪在地上,而他的身前则是站着岳霖。
岳霖背着手道“你还是不肯说是吧?”
大堂经理求饶道“霖哥,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岳霖冷冷道,“被你辞退的厨师和两个侍应生我已经找到了,都是被你故意辞退的。”
大堂经理哀求道“这是个巧合啊霖哥。”
“我不信什么巧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说,你老婆孩子,都得死,听说你老婆长得挺漂亮,你闺女跟她长得挺像,恰好,我那帮兄弟都是牲口。”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李长歌,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岳霖神情一紧“李长歌,他人呢?”
“我不知道啊。”
岳霖眼神一寒,那大堂经验连忙道“我知道他就在银昌,我能帮你把他引出来。”
岳霖的手缓缓握紧,道“好,只要你把他引出来,我就放过你们一家。”
“好,没问题。”
大堂经理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低声道“李哥,是我,你……你快跑,他们发现你了!”
话音未落,岳霖直接一刀捅进了大堂经理的胸口,大堂经理目光恶毒地盯着岳霖,喘息着道“岳霖,你不得好……”
哧!
岳霖又是一刀捅进了大堂经理的胸口,刀拔出,血溅出,喷在岳霖的脸上,那经理身子一挺,当场气绝。
岳霖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淡道“把他老婆女儿抓来,不,不抓,在那儿守着,李长歌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肯定会去救人。”
……
李长歌的面容已经扭曲,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了,随后想到了一件事,脸色不由大变,将衣领一竖,匆匆走了出去。
……
半个多小时后,岳霖的手下匆匆来报“霖哥,我们去晚了,人已经不见了。”
岳霖倒是没有生气“不怪你们,一个电话,她们就逃了,不过走得匆忙,肯定走不远。”
“我已经安排人去找。”
“很好,再通知一下阿吉,让他回来。”岳霖淡淡一笑,道,“别把动静闹得太大,我奶奶过生日,她这个人,心软,最见不得血,别吓着她。”
另一头。
银昌郊区的一所屋子里。
李长歌看着这对孤儿寡母,咬着牙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他。”
女人面容清秀,神情悲伤,却很冷静“他虽然死了,但在我心里,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随后,她低下了头,看着自已的女儿,缓缓道“莹莹,记住了,我们的仇人姓岳。”
女孩只有十三四岁,眼睛里闪过一丝仇恨之色,点头道“妈,我记住了。”
李长歌打电话给肖章“我兄弟死了,现在要带他家人离开,需要你帮忙。”
肖章沉默半晌,道“你联系蔡郁他们。”
李长歌一愣“你呢?”
“我巴巴地来一趟,总不能灰溜溜地就走了,这不是我的风格。”肖章的声音里莫名地多了一丝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