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还没有断气,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李长歌,李长歌淡淡道“光靠狠没有用,得用脑子,你瞑目吧。”
一声枪响,阿吉被终结。
原来当阿吉他们跟上来的时候,李长歌就已经发现了,几人为了不让那娘儿俩担心,都没有说出来,而后李长歌故意诱阿吉他们到这家旅社,这家旅社的老板娘跟李长歌是老相识,帮着他一起把阿吉几人给干趴下了。
“阿露,跟我一起走吧,出了这个事,岳仁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阿露笑了笑“人是你杀的,又不关我的事,再说了,跟你走,老娘喝西北风啊?”
“李哥,你说这小子就是岳仁身边最能打的阿吉?”帮着处理尸体的大龙走进来,拍着手道,“也不怎么地嘛。”
二龙紧随其后道“我有点膨胀了,李哥,要不咱们杀个回马枪,把肖哥带回来?”
阿露冷笑“李长歌,你带的都是什么脑残人物?你那不叫回马枪,叫自寻死路。”
“其实,我也是才刚刚认识他们。”李长歌尴尬道。
二龙还要说话,被大龙扯了一下,低声道“别他么丢人现眼了,咱们还是跑路吧。”
蔡郁同意道“阿吉被咱们吞了的消息很快会传到岳仁耳朵里,到时候再来人,咱们被包饺子也就罢了,搞不好老板娘还要受牵连。”
十几分钟后,李长歌等人开着阿吉他们留下的车匆匆上了路,车上,大龙怪笑道“李哥,你跟老板娘的奸情,大大的。”
李长歌老脸一红,谦虚道“往事,都是往事了。”
另一头。
岳霖坐下灯下看书,他一直认为,看书有利于活跃大脑,开拓思维,所以一旦有时间就会看一会儿书,只是今晚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根本看不进去。
硬撑着看了一阵,便再也静不下心,把书往边一放,一眼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手机,便摸起电话,打给了阿吉,只是电话虽然通,却是没有人接,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岳霖的心头荡漾了开来。
连忙又打了跟阿吉一起去的其他人的电话,连着打了三个,要么是无人接听,要么是关了机。
不对头!
岳霖来回踱了几下步子,以阿吉的能耐,只要盯上了对方,就是不死不休,李长歌满打没算也就四个男人,十几人对四个,哪怕是拿不下来,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这时,岳霖的电话猛然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岳霖就是一愣,跟着脸色一片惨白,咬牙道“把宅子围起来,我马上就到。”
岳霖不是和岳仁住在一起,隔着几个街区,虽然不远,但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了。
岳仁住的是单家独院,院子很大,岳霖到的时候,外面里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几个大步之后,便进了岳仁的房间。
房间床上,岳仁躺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色苍白,如丧考妣,迎上前道“我到的时候,岳先生就已经……”
岳霖眼睛通红,却是没有失去冷静,摆了摆手道“意外还是人为?”
那医生迟疑了一下,道“从表象上来看,是窒息过世,是不是意外很难说,需要解剖才……”
话未说完,岳霖已经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厉声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还活着干嘛?”
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冲过来,架起了那医生往外走,医生吓得肝胆俱裂,大声道“不是意外!”
岳霖嘴角一抽“理由!”
“岳先生身体很好,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不可能引发窒息,绝对是人为的。”那医生狂叫道。
岳霖阴森的目光落在了他留下来的那两人身上“说,当时什么情况?”
一人结结巴巴道“霖哥,你走之后,我和陈甲就一直守在这里,一步都没有走开,一开始岳总的呼噜声打的很大,后来突然就停了,我们也没有留意,过了一会仍然没听到声音,我就进去看看,这才发现岳总已经没有呼吸了。”
另一人也道“是这样的,我们俩一起进去的,真……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岳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留下的这两人绝对是自已的亲信,绝对不可能干出害自已父亲命的事情,但正如那医生所说,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每年都有体检,没任何问题,而且他也知道父亲的酒量,虽然多了一些,也绝对不至于会因为喝多了而导致死亡,但事实是,岳仁死在了床上。
岳霖走到父亲身前,进行了一番检查,发现他两侧手腕上各有一道痕迹,手在胸骨前按了按,似乎也有些塌陷,脸色微变,当即掀起了岳仁的衣服,胸前也有按压的痕印,轻抚之下,便能感觉到他的胸骨塌了下去。
岳霖面色阴沉“这是什么原因?”
那医生茫然道“我,我也不知道,不是我。”
岳霖仔细检查那处塌陷,忽然有一个人匆匆走入,在岳霖耳边道“霖哥,阿浩死在了院角,外套被扒了。”
岳霖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陈甲发现岳仁死了之后,很是慌张,当时有很多人冲了进去,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窗子,里边卫生间虽然也有窗子,但两扇窗子都装了防盗窗,而窗子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怎么可能?
岳霖沉着脸问了守在外面的人,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说当时发生事情的时候很混乱,他们在外面守着的时候,阿浩出去了一趟,只是当时很乱,他们并没有多想。
岳霖咬起了牙,沉声道“我爸突发意外,嘴巴都放紧一点,谁敢多说半个字,以后就不用再吃饭了。”
另一头。
肖章早已进了一家浴室,把自已脱了个清洁溜溜,惬意地泡了个澡,在大厅里抽了根烟,然后舒舒坦坦地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