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这就去。”肖章头心一松,知道赌对了,安家现在有两拨人,一拨是安家的人,一拨是二毛的人,他们相互之间肯定不认识,本来肖章还不确定对方是哪一方面的人,但对方先开了口,从语气来判断肯定是二毛那伙的。
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肖章发现这两人的胳膊上都有一块巴掌大的类似于肩章的黑色印迹,肖章判断这是他们的身份证明,但奇怪的是,难道他们彼此之间都不认识?
揣着这个怀疑,肖章心里暗暗有了一个想法,随后又遇到了两个安家的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认出肖章来,而肖章模仿二毛那伙人的嚣张口吻,也完美地骗过了对方。
这也让肖章的胆子大了起来,拉住安家人中的一个问道“老大住哪个房间?”
安家人就有些迷糊“你不知道?”
肖章心知自己问错话了,赶紧改口道“老大不敢住原来的房间,怕肖章来偷袭,你们两个,去把他之前住的房间收拾一下,你们先走,我撒泡尿。”
装模作样地撒了泡尿,又装模作样地追上去,故意落后了一个身位,不紧不慢地跟着,心里也颇有些紧张,因为很难保证途中会不会遇到二毛的人,只要他们一询问,那铁定露馅。
好在肖章有过去之神眷顾,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对方的人,这也证明二毛他们并没有放弃撬开黄管家的嘴,也没有放弃抓肖章。
两人很快在一所房间前停了下来,肖章呶了呶嘴“愣着干什么,进去。”
两人不疑有他,一前一后进入,肖章跟在身后,一掌切在最后那人脖子上,对方顿时软倒,肖章低呼道“哥们,你怎么了?”
前面那人不由转过身,肖章一拳打在他的肝部,顿时嘴巴一张就要叫出声来,却是被一张大手捂住,跟着脖子上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肖章轻轻地关上门,靠在门边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将二人的皮带解下,捆住了手脚,又把他们的袜子脱子下来,堵住了嘴巴,免得他们发出声音来,然后把他们塞到了床底,就等着二毛回来,至于黄管家的安全,他倒不担心,沈玉说黄管家还有用,那他暂时就不会死,只是他一个管家,又能有什么用?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肖章为黄管家默哀了几分钟,他肯定要吃不小的苦头,又怪自己冒失地发短信给安一方,不然黄管家也不会被扯进来,不过以他的智慧,应该能应付得来。
正因为此,肖章潜伏在二毛的房间里,根本没有把他抓住拷问真相的想法,他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干掉二毛。他完全可以断定,周全和四房的死是二毛干的,别人绝不可来,一来没有理由,二来也没有那么快。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就听二毛在门口道“保持警惕。”
“连长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门后的肖章吃了一惊,连长?他们不是悍匪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虽然有不少的匪徒结帮拉队占山头,但大多都是以司令自居,从来没听说有自称“连长”的,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不是悍匪,而是军人乔装打扮。
一念及此,肖章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怪不得这些人个个训练有数,连安一方和鲁树都没把他们给调出来。
就在这时,屋子里忽然发出“滋”地一声轻呼,竟是一个被肖章打晕的家伙在昏迷中放了一个屁!
这个屁让肖章大是后悔刚刚没把他们直接给弄死,也不知道二毛有没有听到。
二毛的声音在外面并无异样,道“对了,你们把老三他们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肖章松了一口气,但忽然间他觉得不对劲,因为外面的脚步很轻微,并不是那种得令而去的匆匆重重的声音。很显然,二毛是听到了那个屁,察觉到了屋里有人,不过这孙子狡猾得很,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故意麻痹肖章,悄悄地让手下分散开来,准备打里面一个措手不及。
肖章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刹那间作出了决定,决不能继续留在房间里,那样铁定会被人瓮中捉鳖。
进来的时候,肖章就观察过房间,有一扇很大的窗户,否则,肖章也看不见给那两人上绑,那么这扇窗子现在就是他的逃生通道。
“从窗子走!”肖章撂下这句话,弓下腰快速奔到了床前,拖出一人,猛地向窗外一推,也顾不上脚步声被人听见了,反正已经被发现了。
常人思维,里面被人发现了,肯定心虚,绝不敢从正门逃跑,只会选择更为隐蔽的逃生线路,所以肖章掌握了对方这种心态,故意装作跳窗而逃,实际上,他就是要直接冲击正门,不得不说,这小子胆子很肥。
人刚扔出窗户,枪声顿时大作,转眼之间,那个安家的苦逼人就被打成了筛子。
肖章又吃了一惊,这火力得有多猛啊,可见外面的人绝不止三五个人。
在一瞬间,肖章立马改变了决定,哪怕夺门而出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这样并不能保证自己就能安然脱身。
肖章灵机一动,直接开骂“艹尼玛,老子跟你拼了!”
骂声中,肖章直接将安家的另一人也推出了窗子,虽然明知这人必死无疑,但死道友不死贫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毫无悬念又是一阵乱枪,窗户外又多了一个筛子。
在枪响的同时,肖章已经藏到了窗子底下,他在赌,赌对方连杀两人之后,绝对想不到屋子里还藏着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肖章的身子一弹,如猫一般轻巧地贴着被打烂的窗子闪了出去。
没有枪响,沿岸有人能想到还有第三个人,也没有人能想到还会有人敢从窗子逃出去,与其说这是个疏忽,倒不如说肖章充分利用了人的心理盲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