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大先是利用剥削,让民众保持在穷苦状态。
并不断宣称这是因为斯基克达城的民众不够努力祈祷天使,天使惩罚,才让斯基克达城连年天灾。
在犹大的鼓动和宣称下,民众们信以为真,这才让斯基克达城的泛信徒数量极多。
要不然斯基克达城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那么多人信仰天使?
能让人饿都要饿死了,还想着祈祷。你说犹大的本事大不大?
犹大业绩上去了,可不就一路捞钱一路升上去了吗?
再加上他花钱的买的传奇令,弥补了他最后一块短板,便平步青云,直升主祭。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把犹大和拉伊放一起,阿德拉和凯瑟琳肯定选拉伊当主祭,罗尼斯肯定选犹大。
看中的东西不同。”
斐瑞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我听明白了。”
七鸽怀疑地瞥了斐瑞一眼,问:“你明白了啥?”
“埃拉西亚不信仰弩车,非要去信仰天使,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不信仰弩车就是埃拉西亚的万恶之源!
烈火熊熊,照我山河,弩车神教,轰轰轰轰!”
七鸽牙疼。
我跟一个用弩车做脑子的斐萌萌说什么政治?她能听懂就怪了。
就在这时,七鸽突然意识到。
不对,斐瑞还真说得没错!
埃拉西亚在圣武士没有灭绝前,弩车确实厉害。
那时候埃拉西亚的弩车制造工艺甚至比塔楼的都强。
可惜,随着天使族的降临,埃拉西亚慢慢走上了另一条路。
一路聊着,拉伊带着七鸽和斐瑞进入了城主堡。
拉伊转身问:“到这里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了吧?”
斐瑞一步上前,触摸城主堡的亚沙火种,祈愿到:
“我斐瑞,以姆朗科城城主的名义,请求于明天脱离埃拉西亚。”
“我七鸽,以亚沙使徒(建筑师)的名义,请求母神准许。”
七鸽和斐瑞的身上,同时散发出一阵光亮,姆朗科城的亚沙火种开始仿佛有生命一样跃动起来。
拉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冲上去,想要制止七鸽和斐瑞。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脱离埃拉西亚是怎么回事?!”
拉伊想要打断七鸽和斐瑞的仪式,可姆朗科城上的亚沙火种却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拉伊弹飞。
拉伊被击飞在城主堡墙上,压根动弹不得,宛如一张被压在铁锅内壁的锅贴。
他的面部不断抖动,宛如他颤抖的内心。
母神大人在惩罚我,亚沙母神不让我靠近?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能调动母神的力量?!
三分钟过后,七鸽和斐瑞的仪式终于结束了。
七鸽和斐瑞相视而笑。
他们身后,传来拉伊悲痛欲绝,仿佛信仰破碎一般的声音:“至高无上的母神大人,您为什么会帮助背叛了天使,背叛了埃拉西亚的叛徒。
难道,我一直坚持的,是错的吗?!”
七鸽转过身,回答到:
“你的坚持没错,错的不是你,而是整个埃拉西亚。”
拉伊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望着七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我给你解释吧。
关于,埃拉西亚一切社会问题的根源,和最终的解决方案。”
……
阿德拉行走在郡城查尔斯城里,在她的身边,一位慈眉善目的大主教有些兴奋地介绍到:
“圣女冕下,您走后,虽然我们教会没有发展到更多的信徒,但和整个查尔斯城的民众相处的都很不错。”
阿德拉带着大主教林肯,走进了查尔斯城的城主堡,大主教林肯高兴地说:
“圣女冕下,您看,我们查尔斯城的教会已经建起了藏书室和大祈祷间,很快,就能把审罪之间建起来了。
只要查尔斯城升级到主城,我们就能立刻把寺院建城来,还能很快建立高级寺院和大寺院。”
阿德拉微笑着轻声问:“林肯,能在查尔斯城,募集到这么多金币和资源,还真是难为你了。”
林肯骄傲的抬起头,说:“都是为了传播神上的荣光!”
“顺便,将查尔斯城的无信者抄家灭族?”
林肯愣住了,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到:“圣女冕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肯,藏书室、大祈祷间、审罪之间都是在姆拉克爵士走后建起来的,对吗?
你笃定他回不来了,所以肆意妄为。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林肯结结巴巴地说:“冕下,我都是为了传播神上的信仰。你是不知道查尔斯城的那些无信者到底有多可恶。
他们压根就不明白天使到底有多伟大,居然说他们宁愿死也不会信仰我们教会。”
阿德拉怜悯地看了林肯一眼。
“你从来不是为了神,你是为了你自己。
神不会在圣天城欠下一屁股赌债,神不会将自己的房子修建得比大祈祷间还大。神不会给营帐送信,让营帐放传送门内的地狱英雄过境。
他委托我调查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林肯。
到底是为什么,让你背叛埃拉西亚,联系欧弗,企图陷害罗狮的家眷?”
阿德拉每说一句,林肯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一直到阿德拉说完,林肯连忙颤颤巍巍地跪下,急忙回答到:
“圣女冕下,我……”
“在我面前,不能说谎,林肯,你知道的。”
林肯的面无土色,声音颤栗:“因为,罗狮曾经把我儿子的手砍下了一只,我,我恨他。
而且,欧弗给的,太多了。”
“原来如此。”
阿德拉调动亚沙火种的力量,将林肯镇压,同时,她的手拍了拍林肯的头。
林肯的外表平静如常,但他的脑子,却永远被冻住了。
……
索萨斩下一位作恶多端的教皇派主教的头颅,占领了一座卫城,在卫城群众的欢呼声中,带着军队将卫城接管。
她回身望向城池,无数的姆拉克领人民欢呼雀跃,手上捧着花朵四处挥洒。
大仇得报的人民冲进教堂,将教堂桌椅和祈祷桌一个又一个捣毁。
农民们对着被斩首主教痛骂:
“天杀家伙。
爵士大人一不在。
我种了10个粮食,你要抢走12个。
3个祈祷税,3个国税,3个战争税,3个给你建教堂。
我还欠你2个。
以前我祖父在欧弗,恶魔都只收一半呢。
死得好啊!”
……
七鸽和阿德拉兵分三路,根据姆拉克爵士留下的情报,处理对应不同类型的教会势力。
七鸽负责姆拉克爵士看好的教会修士,还有救的那种。
阿德拉负责自己曾经的旧部下。
索萨负责的是教皇派那些无药可救的混蛋,也就是因海姆的手下。
历经一天的奋战,七鸽他们终于赶在天黑前,将姆拉克领彻底解放。
阿德拉和七鸽的身后,跟着一堆投诚的英雄,唯独索萨浑身浴血,但她的身后,跟着无数的平民。
这一路上,索萨杀得人头滚滚。
整个姆拉克领都被彻底占领,计划也到了最后一步。
斐瑞带着阿德拉赶回斯基克达城。
阿德拉需要赶在天亮之前,利用斯基克达城的传送阵到达圣天城,制造不在场证明。
别看阿德拉和七鸽从东征城一路跑到了姆拉克领,可在埃拉西亚其它Npc的眼中,阿德拉一直在斯基克达城,从未离开过。
夜幕之下,姆拉克领的主城神速城的亚沙火种明亮而闪烁。
白天的硝烟已经散去,教会驻守在神速城的伪传奇英雄被阿德拉手刃。
剩下的教会势力兵种和英雄死的死,投的投。
可以说,罗尼斯在姆拉克领的所有力量都已经被连根拔起。
夜幕降临。
姆拉克爵士的城主堡旁,七鸽正被一群npc团团包围。
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话都说得不太清楚,却还是用力握着七鸽的手,急切地问:
“七鸽大人,爵士真的还活着吗?”
“还活着,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暂时无法无你们见面。
这是爵士写给你的信。”
七鸽将一封信交到老人手上,老人手颤抖着将信递给他身边的一位年轻女子。
女子打开信,念到:
艾因、查姆、拉尔汗……
我至今还想念和你们一起从欧弗闯回来的日子。
那时候,我正值人生中最风光日子,你们也还年轻。
一路上的鲜血与战火,和你们回到埃拉西亚的欢笑,我永远铭记,
……
……
我答应过你们,要给你带来幸福与和平的生活。
但我食言了。
你们追随我战斗,十个牺牲了六个。
你们的子孙后辈,一代又一代的随我征战,又是接连不断的牺牲。
和平与幸福,你们却从来没有享受过。
埃拉西亚未曾平静,我也不是个合格的领主。
……
……
如今,轮到我暂时离开,但我一定会回来。
为了我对你们的承诺,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
你们跟着七鸽,稍等片刻,我在地狱,但我终会归来。
等我。
——姆拉克”
一封长信念完,老人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查姆是我的祖父。
这是爵士写给我祖父的信。
爵士大人,我们查姆家祖上三代跟着你,我们从未后悔过!
现在我的儿子在您的部队,将来,我的孙子,也要加入您的部队。
我们愿意为你而战。”
“我也是!愿为爵士大人而战!
爵士大人把埃拉西亚颁发给他的奖金和薪水,都用来建造对我们平民有利的建筑。
高级农田,大沟渠,环形渔场……
爵士自己的家,都没有富裕点的商人屋子大。
他的心中有我们,我们的心中也有他。”
“姆拉克爵士一直在兑现他的承诺。
从我小时候到现在,他一直在努力的为我们着想。
教会。要不是该死的教会,我们哪有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七鸽听着周围的呼喊声,深深的感觉到了姆拉克爵士的人格魅力。
npc英雄想要有这么多如此忠诚的领民,可不容易。
他们没有玩家的忠诚度面板,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七鸽很想问问城主堡的书房在哪,但场面上的气氛太过热烈,导致七鸽一直不好开口。
就在这時,七鸽感覺自己的裤子被輕轻拉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七鸽弯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问:
“小朋友,找哥哥有什么事啊?”
“叔叔,我爷爷还活着吗?”
“你爷爷是?”
小女孩自豪地将一只手放在胸脯上,扬起脖子说:
“我爷爷是萨力特·拉尔!是跟随姆拉克爵士的大英雄。
我是萨力特·埃兰妮,长大后也要跟着姆拉克爵士一起保卫埃拉西亚!
为了人民,为了骑士的荣耀!”
埃兰妮,啊,是萨力特·拉尔的孙女啊。
七鸽撸着埃兰妮的头发,埃兰妮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地看着七鸽,任由七鸽抚摸。
“埃兰妮,你爷爷安然無恙。现在,他应该在我们埃拉西亚的凯瑟琳女王那。
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了。
你的妈妈还好吗?
哥哥我听说你妈妈被教会绑架了。”
“太好了,爷爷还活着。妈妈知道肯定很高兴。”
埃兰妮先是庆幸,然后她卷起袖子,骄傲地抬起手,在埃兰妮手臂上,满是皮开肉绽后刚愈合的鞭痕。
七鸽瞳孔一缩。
“我和妈妈确实被抓了,他们想要我们给他们当卧底、
但我们一直没有屈服!
他们拿鞭子抽埃兰妮,很痛很痛的鞭子。
埃兰妮一直都没有哭哦。”
七鸽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埃兰妮手上的伤痕,这只是一个看起来不到7岁的孩子,本本该是她最天真烂漫的时候,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埃兰妮的眼睛很大。
哪怕她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七鸽从她的眼神里,依然看不到绝望和恐惧,反而看到了乐观和开朗。
这么小的孩子,真的难得。
七鸽尽量控制住杀意,轻声问:
“埃兰妮真勇敢,抓埃兰妮的人呢?埃兰妮知道他们在哪吗?”
PS:稍等,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