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福双宫内,云朵朵躺在床上睡午觉,她正在梦中大快朵颐,什么醋熘肥肠,什么酱油肘子,什么可乐雪碧巧克力奶茶,都是她的口中之物。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几个嬷嬷在说话。
“你听说了没,陛下要给小公主找伴读,听说是瞧上了关家的人,为了请关阁老,送伴读进宫,陛下特意命赵公公送去了一幅画。”一个身形比较胖的嬷嬷正在院子里面晾晒被褥。
“送画?什么画?”一个身形稍微瘦一些的嬷嬷从桶里面拿出来刚洗好的衣裳递给那胖嬷嬷。
“好像是叫什么,叫什么,万里,千里,哎呀也不知道事多少里,就是江山美人图,之类的。”
“陛下肯定有老鼻子画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瘦嬷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再说了,陛下贵为天子,赏赐大臣们书画金银之类的东西,不是常有的事儿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这江山图是陛下最喜欢的,是前朝大家所作。”胖嬷嬷见自己的小道消息没有引起对方的惊讶和重视,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奋力地解释着,卖着关子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陛下最喜欢的?独一份儿?”瘦嬷嬷果然来了兴致,她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拉着胖嬷嬷坐在一个木桶上唠嗑。
“那可不。”胖嬷嬷挑了挑眉毛,一脸那是自然的神色。
“老婆子我琢磨着,不过是找个伴读,也用送画?”瘦嬷嬷用围裙擦了擦有些湿漉漉的手。
“这宫里的大臣们还有不听陛下命令的?那不登时就没了脑袋?”瘦嬷嬷不太理解,皇帝都是九五至尊了,天下都是他的,何必对一个臣子这般客客气气的,还要将自己心爱的画作转送他人。
“说你是榆木脑袋,这关阁老可不是一般人物,人家啊未必愿意让自己的孙儿入宫!”
“为啥呀?外头的人不是都巴巴地想进宫吗?你看那秀女进宫,都是一茬又一茬的。”
“哎,那是她们还不知道宫里的艰辛,那关阁老能不知道吗?”
“宫里是什么地方?是非又多。”
“但是,陛下这送画过去,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赵公公亲自去,想必,这关阁老也是骑虎难下,就算是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送人进宫了。”
“这也是陛下的待臣子之道。”
云朵朵听着两位嬷嬷的你一言我一语,也算是听明白了,合着父皇为了给自己找伴读,将他最喜欢的画作送给了臣子。
【爹爹,爹爹,可太宠了。】
【哎,爹爹最喜欢的江山图,就这么送给了关老头。】
【不行,不能让爹爹就这么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她得想个法子。】
云朵朵皱着小眉头,心里有万般的思绪。
【这么说自己就要开始上幼儿园和学前班?】
【是谁说穿越成大家小姐,穿越成公主就可以一辈子富贵,当一只米虫躺平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好吧?】
云朵朵睡意全无,她从床上爬下来,去外面找孙火火。
云朵朵每天中午都会睡午觉,孙火火就不同了,每天中午他都在外头玩,一到了晚上就开始哈欠连天。
“二火!”
“朵儿?你不是在睡午觉吗?”孙火火正抱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双腿紧紧地夹着树干,他正奋力地往上爬。
“你在干嘛?”
“朵儿,你快来,我俩一起掏鸟蛋。”
【掏鸟蛋?】
云朵朵这会儿可没有这么个兴致。
孙火火兴致冲冲地冲着云朵朵招手,这一招手可倒好,他当时就失去了平衡,身子往下落,双腿根本支撑不住整个身体的力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都是湿润的泥土,孙火火倒也没有摔伤。
“你没事吗?”云朵朵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起来。
“朵儿,疼。”孙火火撇着嘴,一脸的委屈。
“忍住,别哭,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孙火火看着云朵朵的目光更是幽怨了几分。
他沉默着看着云朵朵。
“我听说,父皇已经安排教书先生进宫了,看来你要和我一起开始念书了。”
仿佛晴天霹雳,孙火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瞳孔在收缩。
“我,我,我爹是武将,我我不用读书的!”孙火火昂着头,那表情似乎在说谁都别想逼着老子读书!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理论?】
“谁说武将不用读书的?”
“你要是不读书不识字,军情战报你都看不懂!”
“还武将呢,地名都不认得,怎么打仗?”云朵朵抓着孙火火的手,走出了泥巴地。
“读书,苦吗?”孙火火沉默了片刻后仿佛从牙缝里头挤出来几个字。
云朵朵,点了点头,“苦。”
她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四岁开始被送到了幼儿园,七岁上学前班,八岁上一年级,十四岁上初中,十六岁上高中,十九岁上大学……
读书是无止境的,这一读下去就是将近二十年。
这二十年里的每一天都要早起晨读,晚上上晚自习,日日面对的都是书本和习题,期间还穿插着周考、月考、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
每一次的考试,带来的不只是成绩和排名还有压在心上的那种沉重感。
“苦,火火不想吃苦。”孙火火叹了口气,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辽阔无际的天空。
“二火,你觉得,练武苦吗?”云朵朵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两个小娃娃肩膀靠着肩膀,并排坐着,那画面很是美好。
“苦。”孙火火立马点头表示同意。
“读书也苦,但是和练武是完全不同的苦。”
“吃完这个苦,你会觉得很值得。”
……
十日后,从雨泽来的十分有名望那个的教书先生来到了皇宫,雨泽是一个名师辈出的地方。
王先生是雨泽十分受人尊敬的学者,他放好带来的一用物品之后便往学堂走。
只见那教书先生一身洗的有些发白了的灰色粗布衣裳,头上戴着一个长方形的布帽子,是惯常的书生打扮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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