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云朵朵听着他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
【吓死人了,连续五天,夜夜都有惨叫声。】
【住在谭彪隔壁的大臣,恐怕这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难道这五名舞姬,是死了?”
云朵朵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她缩在了云北夜的怀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声地问道。
【这死变态怎么有这嗜好?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一天折磨死一个舞姬?】
“这个目前还无法确定。”金堇之咬了咬头。
“无法确定?”云北夜反问。
金堇之点点头,“是,因为,臣派人在暗中观察,并没有尸体从谭府抬出来,正门、侧门、后门,都没有。”
“如果是死了,为何没有尸体抬出来?”
“况且,白天,有街坊邻居看着,晚上,有打更的京城守备四处走动。”
“如果,赤南候府死了人抬出去,肯定是有看见的。”
云朵朵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人真的死,也应该被抬出来埋在外头才是,难不成这死人还能藏在他府上不成?”
说完,云朵朵一怔,【这死变态不会真的在自己家里藏死人吧?!】
云朵朵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忽而想起来以前看过的话本子,说是在墙里藏死人的,【咦,吓死了,都是一群死变态!】
“嗯。”云北夜面色凝重。
“大理寺,最近可有人报案?”云北夜继续问道。
“据臣所知没有。”金堇之摇了摇头。
“嗯。”
这件事情难就难在没有证据,不能轻易地下旨让京兆尹或者禁军去谭府上查办,毕竟,谭彪是赤南侯,是朝廷的重臣。
但若是就此放任不管,谭彪怕是会更加的胆大妄为。
“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堇之,你继续暗中盯着,随时向朕汇报。”云北夜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朕要在权衡一下。”
“是,陛下。”
“对了,安置流民的银子,朕已经让户部去准备了,需要用银钱的地方,只管开口找康富国。”
“是,陛下,康大人已经将第一批银子运了出来,安置流民的木屋,就是用这笔银子建造购买的。”
“嗯,朕记得,康富国有个孙子,叫什么启明的,似乎和你,和老三,差不多大。”
“回陛下的话,康大人的嫡孙是叫康启明,康大人办差事的时候,偶尔也会带着康公子。”
“年轻就是好啊,就朕那老三不争气,等老三好了,让他跟着你们一块儿!”
“是,陛下。”
……
三日后的清晨,阳光明媚,天空上没有一朵云彩。
早起准备摆摊的小商贩们,推开窗子,看到外面下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只是这雪花有些奇特,并不是落地即融的冰晶,而是一张张白色的纸张,上面黑压压的写满了字。
这些传单散落在言官们的府邸内外,散落在京城知名的满江红酒楼附近,散落在佳人齐聚的倚红楼附近……
一直时间,早起赶路的学徒们,出门做生意的商贩们,都拿着传单议论纷纷,有的脸上面带喜色,有的责任义愤填膺。
一些胆子大的粗犷壮汉更是带着兄弟们拿着铲子和棒槌,聚集到了谭府的附近。
“姓谭的,出来,给俺们一个说法!”
“就是,出来,这姓谭的欺弱霸女,草菅人命,怎的还能苟活在这世上?!”
谭府的大门紧紧地闭着,里面的管家和家丁们愣愣地看着传单上面的字,个个手足无措。
谭府的管家甄鹊德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在谭府的大门口走来走去,本来想让府兵去将外面的人赶走,但是又担心这样会给谭彪惹来麻烦。
毕竟,动用府兵来镇压良民,和意图谋反没什么两样。
“开门!狗杂种,敢做不敢当啊!”
“老子今日,定要为民除害!”
“谭彪,狗东西,你出来啊!”
“还赤南侯,我呸!”
外面一声声的怒吼传到了甄鹊德的耳朵里,谭府的大门随着一阵阵有力的撞击而晃动着。
“快,还愣着做什么?守在门口啊!”甄鹊德冲着站在两旁,有些发楞的府兵喊道。
“若是有人冲进来了,就地斩杀!”甄鹊德的目光凶狠,他高声吩咐着。
虽然他们不能出去阻拦这些刁民,但是若是他们冲进了谭府,谭府的人便可以以正当防卫为由而动手了。
“你,快去,从后门走,看看侯爷,还在不在校场,赶紧去传信!”
……
南阳皇宫,金銮殿内,云北夜愤怒地将手里的一沓传单扔到了地上。
刹那间,传单飘散了一地。
“瞧瞧,朝廷都成了民间的笑话了!”
金銮殿内,大臣们都低着头,一阵尬尴的寂静。
他们在来上朝的路上都看到了传单,三三两两的议论了一路,此刻在朝堂上却是不敢多言语。
“谭彪呢?!”
“臣在。”
谭彪每日清早都会去校场练兵,今日也如往常一般,从府上出来的很早,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没有开始下雪,大道上很是干净整洁。
这传单,他是到了皇宫里头,才听说的,可这时候若想称病回府或者想出什么对策来搪塞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谭彪,你看看,这上面罗列的全是你的罪行!”云北夜抓起一个茶杯,扔在了谭彪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落到谭彪的脖子上、手上,他低着头跪在地上,双拳紧握。
“这一张纸都写不下!”
“陛下,陛下息怒啊。”朝臣们跪了一地。
“谭彪,你说说,这上面写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云北夜压下了心中的快意,面无表情地问谭彪。
【正愁没有由头来搜府,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只是,这人造的漫天飞雪,是何人所为呢?】
谭彪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咬咬牙,重重地摇头,“陛下,这全是污蔑,臣忠贞报国,一心只想着为陛下分忧,这上面所言没有半分是真的!”
“哦,是吗?”云北夜冷冷地问道。
“若没有半分是真的,谭大人的脸色为何这样白?”左相薛广进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