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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还没有醒来么,什么时候能醒来啊?”木子真又开始了每天的一百零八问。
“金刚师叔,你真的有仔细查看师傅的经脉么,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地方堵着啊,师傅这怎么还不醒啊。”
木子真趴在清一身旁,仔细的连一个头发丝都没有放过。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金刚懒得理会木子真,刚刚用脉气梳理完清一的身体,浑身汗湿。
马上就要到达中州了,如果再不醒来,只能送回宗门,看看青藤师叔或是掌门长老们能不能看出怎么回事。
“哎,二长来都醒来了,师傅怎么还没睡够啊。”木子真忍不住叹息。
“好像,在动!”土尧突然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床前。
“你们看,是不是在动?”土尧紧盯着清一
几人急忙上前,只见清一何止在动,现在已变成了调色盘,脸色一会儿酱紫,一会儿通红。
“怎么回事?中毒了?”木子真大惊。
“快,金刚师叔,你快来看看!”木子真一把拉过金刚,一下子怼到了清一脸前。
……!
金刚咽下想要杀人的冲动,甩开木子真的胳膊。
用脉气探入清一体内,却被体内的炙热一下子烫了出来。
这,发烧了?金刚迟疑,摸了摸清一在外的胳膊,冰凉一片,隐隐有汗水渗出来,接着,便如水洗一般把衣服浸湿。
金刚再次探入脉气,缓慢的试探,感觉到炙热中有一丝脉气流动,和之前的死水不同,经脉之中有了活力。
“金刚师叔!师傅怎么样了?”木子真一头雾水的看着金刚,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看看那的。心里像吊了水桶一般。
“没事!应该是好事。”金刚收回手,起身向外走去。
“放心吧,死不了,再好转呢。”
……!
这个妖孽,这都能让他恢复了,他已经无话可说。
“力帆师叔,那是什么意思?”木子真迷茫的星星眼看向土力帆。
土力帆上前,看着水里捞出来一般的清一,探出脉气进入体内。
“我去——”
土力帆直接被烫的跳了老远,一边甩手一边瞪向清一,这是怎么个情况,玩呢啊。
缓了半天,土力帆又来的近前,这回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丝脉气,慢慢的进入清一体内。
依然灼热,但是却可以捕捉到一丝脉气的流动,不再是每天他们带动着用脉气冲击经脉,而是自己在运转经脉。
土力帆惊喜的挑了挑眉头,有点理解金刚的态度了,他都想骂一声天道不公了。
这么长时间他们虽然每天都来,其实并没有报多大希望,从没有想过清一会醒来。
如今,
土力帆摇了摇头,也转身向外走去。
“等着吧,快了。”
嗯?
木子真和土尧一头雾水的看着土力帆离去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
快了?什么快了?
“要不,咱们再等等?”木子真小声点问道。
“等吧,我看两位师叔都很轻松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土尧看向木子真。
那就等吧。
夜里,繁星闪烁,飞船快速前进,已到了中州紫徽宗边界,明日即可进入紫徽宗所在的四名府。
“我在虚空时日已久,要出去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在不在,齐不齐全?
果果恋恋不舍的看着清一,“你出去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你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是完好也承受不住神脉境的脉气,最好是压制一下。”
清灵看着清一,现在神脉境的脉力可不是脉婴境的可以承受的,一不小心进入体内再把身体撑破了。
“嗯!”清一把境界压制到脉婴境,看向两个女子。
微微一笑的说道“等我能把外界种子拿进来时,给你们种一个花园。”
说罢,翻身出了虚空。
一个黑色人影正在清一身体上摸索。
清一出来瞬间就感觉到有人,这一次清一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将灵魂与身体结合,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个清楚。
就在人影转身时,与清一四目相对。
“吴伯!”清一骇然,怎么会?清一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是从小养大自己的吴伯。
“少爷?”吴伯大惊,没等清一再一步动作,直接大声呼叫起来。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快,快来!”吴伯双眼流泪,颤抖双唇,不停的说道。
清一迷惑了,这是,只听一声“哐当!”
门被大力撞开,木子真冲了进来,看见睁着眼睛都清一,一下跳了过来。
“师傅,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有哪里疼吗?能起来么?试试你的胳膊腿接的怎么样啊。”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清一头晕脑胀,离开身体太久,还没有融合好,只觉得嗡嗡的像蜜蜂在耳边。
清一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师,师傅!师傅?”木子真叫了几声,见清一没有反应,不由得抬头看向吴伯。
“吴伯,刚刚师傅是醒过来了吧,睁开眼了吧,没看花吧?”
“好了,少爷刚醒过来,一定是累坏了,我去叫金刚道长来看看。”
说完吴伯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奇怪了,”每次都是他叫的金刚师叔,吴伯知道要去哪里找么?
“吴伯怎么在船上?”清一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啊!”木子真转过身来,速度快的让清一眼前一花,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师傅,你醒啦,怎么……!”
“停!”清一费了很大力气才喊停木子真,喘了口气,感觉稍微顺了一点,慢慢起身。
“吴伯怎么在船上?”
“哦,不知道啊,你受伤那天他就冲出来了,还给你吃了一颗续断丹。”木子真给清一倒了杯水。“如果不是吴伯的断续丹,也不知道你的经脉能不能好。”
“这些天都是吴伯再照顾你。”
清一不愿意相信吴伯与黑衣人有什么关联,可是刚醒来时那个背影,实在是太像了。
“这些天是吴伯照顾我?他有没有……”不知道要如何去问,他不想再次怀疑错人。
“什么?”木子真以为师傅没有力气了,便凑到身边侧耳倾听,“师傅,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在听呢。”
清一憋住气,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这个二货,他是虚,不!他是虚弱,可他不是要留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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