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李明杰托人相招,肯出大价钱。魏进和谭必俊应聘作为李明杰身边的保镖。对习武者而言,这也是常见的一种出路。
到升山镇这边后,对于李明杰做什么,最初也不知情。到两个月后,逐渐明白李明杰有些不对劲,与他们所知的寨主不同。可既然到了李家寨,要立即离开,重新过飘荡的生活,也没能及时下决心。
两人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李明杰的安危,到升山镇后,李明杰身边一直没有出现危险,也不用两人出手。
谁知今天突然遇袭击,却成为生死之局。如今,有重新选择的机会,魏进当然愿意。谭必俊说,“魏兄,这位少爷是什么人?不会是与李明杰火拼的人吧。”
“少爷是什么人,我也不知。但要说他们是李明杰同样的人,我是不信的。”魏进说,“少爷和大宗师在李家这边,斩杀虽重,但升山镇这边的人,谁不是两手血债?”
“李明杰和升山镇肯定恶行和罪孽深重,能够过来杀贼的,想来不会是坏人。”谭必俊沉思一阵,“魏兄你有了事务,算是有立功表现的机会了。”
“谭兄,要不我去跟大宗师说说,我们一起去办事?”魏进说。
“不妥。”谭必俊说,“就算我们诚心投奔少爷,这边会立即信任我们吗?总要等机会,为少爷建功立业,有了投名状,才可能被少爷慢慢认同。我不急……”
“也好……”魏进说,“大宗师虽然战力高强,但我们俩人一起跟在大宗师身边,确实不妥。”
对于魏进和谭必俊有什么打算,杨继业和巫豹等人也不在意。这两个固然是大高手级别的人才,武力值高战力强大。用户只要的人来做突破行进攻,会有奇效。但对两人心里有什么想法,会不会立即有认同,这一切都不着急。
安排出击的军兵在休整,巫豹和黑大地这样的人,对于休整无所谓。
整个升山镇都在忙碌,俘虏们已经吓破胆,没有丝毫反抗之念。但升山镇的青壮们,没经历战阵拼杀,心中不服,以为蛮族军这边不能对他们做要求。
集中起来的升山镇青壮也有近千人,人多之后,便觉得他们有理,鼓噪起来。对于这些青壮,蛮族军觉得直接斩杀,心里这一坎过不去,但如果不施加威压,又不能压住这些人的鼓噪。
杨继业得知情况后,带着杨猛等人到那边去。这些青壮见杨继业到了,纷纷叫喊,觉得冤情深重。
杨继业站到一桌上,扬声说,“大家觉得大军不该把升山镇的人,和李家寨的军士相提并论,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不过是住在升山镇,又不是李家的人。你们与李家有仇,那你们只管报仇雪恨好了,为什么要牵连我们升山镇?”一个人站出来,看得出,平时在升山镇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哦,你们以为我们打过来,是因为和李明杰有仇,过来报仇的。是不是?”杨继业说,“错了。
我们打过来,不是找李明杰报仇的,是为苏杭除害。李明杰和他身边的人,为祸苏杭、与倭寇勾连,在苏杭烧杀抢掠,让多少人死于无辜,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宁府、台府、绍府等地,冤死者众多。
其中固然是倭寇乱苏杭,可升山镇人有多少为恶了?你们谁手里没有人命冤死、谁没有参与过烧杀抢掠,站出来吧。我看看,升山镇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听杨继业这样说,升山镇外地人虽不知他们的情况,但是随着内部之间,彼此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静等一阵,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杨继业对升山镇一千余人说,“众军兵,谁不服从指令,直接斩杀!”
“遵令!”虽说这边的军士不多,但只要让蛮族军提振心气的军令,自然让他们精神大振。
这一声喊,当真响彻云霄,令升山镇的青壮人群心生畏惧。也知道,面前这个蒙了脸面的少爷,对升山镇的人不会留情。
杨继业并没有走,军兵也明白,当即一个个小队冲进人群,要将这些人分开,带走。人群也不知要把他们带到哪里,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个子不小,心里恐惧又不忿,当下叫喊:要把我带哪里去,我不去,我要回家。
杨继业听了,对杨猛一挥手。杨猛原本距离这些人足有二三十步,那个叫嚷的人又在人群里面。然而,行动了的杨猛转瞬即至。一手抓住那人的脖子,往外一掷。
那个人有一百三四十斤的汉子,却像被掷投枪一样,从人群头上飞过,丢落在地上。啪的一声,那人晕死在地上。顿时,所有的人都静悄悄了,没有人再敢发出丝毫声音。
杨猛回到杨继业身边,蛮族军继续之前的分派人手,一队队百人队被几个军兵带着,去做苦力,再也不敢反抗。
处理好升山镇的青壮,要搬空李家寨和升山镇的存粮,难度随大,但还是可以做到。另外,有一件事情也是杨继业一直在权衡的,那就是升山镇原住户家里的财物,要不要搜检出来。
实际上,升山镇各家的这些财物,也是抢掠而得,并非升山镇人勤苦所获。但这些财物已经被各家收藏,搜检各家,会不会让蛮族军的人以为攻破一地,就搜刮一地?
这样的印象决不能有,让升山镇的人享受这些抢掠得来的财物,显然也是对苏杭受害人家不公。一时间,杨继业在琢磨该怎么处理,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巫虎见杨继业迟迟没有决定,说,“少爷,让一队青年军去办理这件事,搜找出来的所有财物,责令他们用于粥场的干粮,也算是将这些财物,还给了苏杭。”
“二哥,这个想法好。”杨继业说了,当即将唐仕顺叫来,让他安排青年军的人来办理这个事情。
唐仕顺要随军奇袭桥台镇齐洪波,也需要提前休整,不过,有事情要做,他也只能在马背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