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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聚仙楼
    刘世博和朱成章自然不能参与早朝,两人都没有官身,甚至都没有任何身份,不过是浪荡儿而已,仗着家里的势力,在京都耀武扬威,欺压众人。也招揽了一群公子哥们,在京都各处横行。

    两人知道,先前杨盛文到宫里见过皇上,只不过一时间也猜不到杨盛文见皇上,会给朝堂带来多少变化。对这一天的早朝,他们还是很关注的。所以,早早就碰头,将一帮子人招揽在一起,想第一得知新消息。

    这方面,不仅朱成章安插有人通风报信,其他一些公子哥,也是有自身途径,能够获取最快的消息。

    聚仙楼是京都第一楼,聚贤、聚仙之意,也是京都消费最贵的楼,这才符合第一楼的名号。

    聚仙楼高达六层,除了主楼,还有附楼,连附楼都是三层。聚仙楼消费高,但经常处于一座难求的地步。

    自然,聚仙楼是朱成章等人经常来光顾的地方,这里有朱成章专属的包间。所谓的专属,并不是不对外开放,而是只要朱成章到来,会为他空出来的包间。

    这种特权,在京都公子哥群体中,可没有几个人能够享受。

    左丞相府对外说不结党、不谋私、不收任何不义之财。但朱成章在聚仙楼的开销,就是很庞大的支出。这些支出,也不是朱成章个人全部负担,而是聚仙楼本身为朱成章收费打折,六折。又有诸多巴结朱家的人,争抢着为朱成章支付银两。

    如此一来,朱家的人才可将朱成章的开销解释得过,不至于让言官们揪住朱子善的把柄而攻击他。

    聚仙楼消费高,除了名气、档次高端之外,还有一个人存在。这个人就是柳月清,名妓柳月清。柳月清相貌无暇,如同完美的玉玫,色艳体柔,更有天生动淡淡的体香。

    一副天生的金嗓子,眉骨内敛,对男人的魅力确实太大,无人能够在柳月清面前自拔。

    但柳月清从四年前出现在人们视野,一曲名动京都,之后一直独占鳌头,四年来无数美艳女子想通她争妍,无一成功。只要站到她身侧,立即将柳月清衬托得更加完美无瑕。

    有柳月清的聚仙楼,自然吸引更多的豪客,他们解囊出资,不过是想一睹柳月清的芳容,想听一曲,那开销就更大了。

    柳月清人美、歌喉美,就是难得一见面,哪怕想见一面都难,更不用说陪坐。柳月清只是卖艺,而且善于营销,加之本身就是稀缺资源,自然可将价位定在最高处。

    如此一来,聚仙楼的名声稳稳在第一楼,无可抗争。

    朱成章与刘世博、工部尚书之子何秋成早早约了在聚仙楼早点,见面时各人还笑呵呵地,指东骂西,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何秋成很有眼色,见朱成章多少有些不爽,说,“朱哥,今天早朝,你说会不会是将杨家那位,再丢到荆蛮楚地去?真这样,才叫让人叫好。”

    这样的局面,不是不可能,对于如今的皇上,京都的人都过,不可以平时的思维来揣摩,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朱成章听了,一笑,“那也很可能,真如此,京都那些想捧杨盛文的龌龊之辈,就有好看的脸色了,哈哈哈。”

    刘世博也说,“也不知皇爷爷叫杨盛文这老东西回京都干嘛,丢在荆蛮楚地好好的,才不让人嫌。”

    对于杨家之仇,工部尚书何骏是两年前才上位的,也是朱子善一力提拔。之前,何骏层负责修筑黄河大堤,溃堤,横淹三府十县,杨盛文作为右相,追责于他,将何骏从工部左侍郎职位,连降三级,贬斥成工部的主事,戴罪立功,继续修筑黄河大堤。

    对于水利一事,在文朝这种文人学圣人言的朝代,专业与水利的人太难找。何骏多少有些才华,只不过为人贪婪,经手的任何工程,都会大肆谋利。以至于所修筑的工程质量,肯定难以经受检验。

    也因此,何家与杨家之间的仇可不浅。何秋成这些天得知杨盛文返回京都,原本有些惊慌,可后来见杨盛文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当然乐得看热闹,看杨盛文丢丑、受辱。

    这条早朝,极有可能事涉杨盛文的职位变动,这也是这些人聚集起来的原因。

    聚集在一起,可以第一时间得知早朝的消息,以便在接下来的行动有所措施。吃着东西,这时候柳月清还不会出现,甚至聚仙楼其他女子都不会出现,因为这些女子主要的活动时间是夜间,到临晨才睡。

    聚仙楼的早点非常精致,今天这些精美食品,对于朱成章等人而言,几乎没什么吸引力。这时候,有侍者出现,拿一精美的瓶出来,盖子上有蜡封。

    侍者将瓶放在桌上,笑盈盈地说,“朱公子,这是聚仙楼最新的九品,独具一格。要不要来一瓶尝尝……”

    早酒也是朱成章等人时常做的事,但今天这些人却没这闲情。这次早朝,朱成章等有预感,更多是对杨盛文有利的一次早朝。至于最后,杨盛文能不能重回右丞相职位,那真说不准。

    杨盛文如果重回右丞相,那他朱家又置之何地。

    消息无需多等,早朝的事情很快就传来了:杨盛文为右丞相,主要负责六部中的吏部、户部和礼部,这就将左丞相府分掉最具权力的那一块。

    随后又报来,太子监国。这对刘世博而言,简直是天雷轰顶,一时间无法接受,但他郁闷在心里的很多话,确实说不出来。哪怕朱成章、何秋成等人是铁挡,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说出逆反的话。

    朱成章对太子监国的事情理解更深一些,拍拍刘世博的肩膀,“小皇子,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是不是?天有不测风云,你知道明天是晴天还是雨天?说不定就是阴天,对不对?”

    朱成章这样的话,虽很模糊,可刘世博却听的懂。知道如今的情况下,唯有等再出现的机会。太子刘静也就那副病怏怏的,能够有多久?说不定一两个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