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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差点忘了！”
黄三藏拍了一下脑门，
“你委托的商业情报调查公司有没有查到
东倭制造轿车万向节使用的特种钢是谁生产的？”
“查到了！新东倭制铁公司。”
“哦！那事情就不太好办啊！我们一年大概只需要多吨，
恐怕新东倭制铁这么大的公司看不上我们这点小生意。”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直接找东倭小型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进口。”
黄三藏听了眼前一亮，“嗯！是个好主意！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商业情报调查公司推荐了一家信用良好的小公司。”
“叫什么名字？”
“山内商事株式会社。”
“嗯！那他们的报价是多少？”
“万日元一吨。”
“那你有没有查过东倭轿车用万向节卖多少钱一个？”
“查过了，批发价最低最低日元一个。”
“嗯！这样的话如果我们的工人技术熟练了再加上三班倒开足马力生产，
一台机器一个月大概能生产多个，台机器一年能生产多个。”
“哦？！能生产这么多？”
“到时候如果采用计件工资的话，工人会拼了命的干！”
“你不会开血汗工厂吧！”
“怎么可能？我只要求他们保证质量，产量什么的我到不太关心。”
“那人家凭啥买我们的东西？”
“到时候我就直接卖半价，他得跪下喊咱爹！”
“要不要这么狠呐？”
“不这样怎么卖的出去？反正我们的人工便宜，
机器也是废铁价格买来的，我们仍然有的赚。”
“好像真的可以啊。”
“那当然！你先别打岔，我用笔算一算，一年的产量大概能卖日元，
扣除特种钢材费用日元，
净利润日元，现在国币兑日元汇率是国币兑日元，
折合成国币是元，再扣除工人工资和各项费用，
一年大概能赚万元左右。哟西！果然和发达国家做生意才能赚大钱！”
“咝！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万向节一年能赚这么多钱？”
“你以为呢！这才多少？”
黄三藏撇撇嘴，想起杭城一家社队企业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起步，
专门做汽车万向节，到新世纪初年营收就达到多个亿，利税多个亿，出口创汇个多亿美金。
娄晓晨舔着个老脸看着他，“妹夫！要不也给我占点股份？”
黄三藏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给你％吧。”
“啊！才这么点啊！”
“那％吧。”
“你也太扣门了！”
“大舅哥！不是我扣门，股份已经分出去不少了，我才占股％。
你也不要嫌弃股份少，咱们年产量才不到万个，
而东倭呢，一年的汽车产量就有万台，
到时候我们拿下一半的市场，或者三分之一，那是多少钱？
如果你嫌少就算了！”
“嘿嘿！不嫌弃！不嫌弃！”
“那好！趁现在有点时间你把这些注意事项看一下！”
“好的！”
第二天上午，黄三藏和娄晓晨骑着自行车来到d城区外贸局门口，
“我交代你的事情记住了？”
“记住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你这一路都问两遍了！”
娄晓晨稍微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记住就好！最好不要出差错。”
黄三藏也感觉有点婆妈，看着外贸局进进出出的小汽车，一狠心，
“大舅哥！要不我们下次粗铜交易完，在国内一人也买一辆小轿车开吧！
我们现在这么大身家，还天天骑自行车来谈生意，太丢份了！”
“早该如此了！在港城我多少年没骑过自行车了，到了燕都出门就骑。”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你去和门卫大爷说，要见杨局长，用港城话，装一装！”
“明白！”
娄晓晨信心满满的往前走，黄三藏拎着手提箱跟在后面。
娄晓晨掏出他的英文名片，用港城话和门卫大爷交谈，门卫大爷一脸懵逼。
黄三藏连忙上前翻译，“大爷！这位是港城来的娄总，
要见你们杨局长谈好几百万的大生意，偌，这是钱！”
黄三藏把手提箱拎了起来，拍了拍。
门卫大爷大吃一惊，“这……好吧！你们跟我来！”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门卫大爷带着他们俩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然后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
黄三藏上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敲门，“进！”
黄三藏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娄晓晨随后跟上。
“杨厂长！”
“小黄？！”
黄三藏看着杨厂长花白头发，也有点百感交集。
“老领导！好多年不见了，您身体还好吗？”
“能吃能睡！好的很！坐坐坐！我给你倒点水！”
“老领导您坐！我自己来！”
黄三藏很有眼色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同时也给了娄晓晨一杯。
“自从你被调去大学当老师起，我们大概有年时间没见面了吧！
你平时有空怎么不来看看我。”
“嗨！头几年不是为了避嫌吗。
后来又听说您调走了，我也不知道您调去哪儿了？”
“嗯！那你今天又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大领导没和您说吗？”
“没有啊！说什么？”
黄三藏听了也放心下来了，大领导估计也知道他一年拿那么多钱影响不太好。
“老领导！我给您介绍一个人。
他就是港城hsz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娄晓晨先生。
大领导应该和您提过吧！”
杨厂长听了大吃一惊，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走到娄晓晨跟前，伸出手和他握了起来。
“娄先生你好！大领导已经和我提过，以前的合作项目现在由我们外贸局接手。
请坐！咱们坐下谈！”
杨厂长连忙招呼娄晓晨坐下，
“小黄你也坐！你怎么会和娄先生一起来？”
“我现在是他的兼职经济顾问，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
他要回国做生意，好多事情不太熟悉，就把我给拉来做经济顾问了，
其实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啥也不懂。”
杨厂长点点头，“我就说嘛！”
“老领导！其实娄总也不是外人，他的父亲您一定认识！”
“谁呀？”
“红星轧钢厂以前的大股东，娄敬业！”
“哦！老娄啊！认识！太认识了，当年也算是我的领导啊！哈哈哈！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啊！我还叫你什么娄先生！你得叫我杨叔叔！”
“杨叔叔好！”
娄晓晨立刻打蛇随棍上套近乎。
“好！我就认下你这个大侄子了！
回去替我给你父亲带个好，请他有空的时候回国老朋友见个面，吃个饭叙叙旧。”
“好的！我一定带到。那咱们先把这次合作的事情敲定下来！”
“没问题！”
“黄顾问！你把手提箱拿过来！
我先把国家的股份分红交给杨叔叔！”
“好的！”
“稍等一下！我打一个电话！”
杨厂长立马阻止了他俩，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起来，
接通之后，“刘秘书！你去通知一下财务科王科长带两个会计到我的办公室来！有急事！”
黄三藏看了点点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这是杨厂长保护他自己最好的办法。
“咱们先等等！你们先喝茶！”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敲门声响起，“进！”杨厂长应了一声。
走进来四个人，杨厂长看了一下手表，“咱们开始吧！”
“好！”
黄三藏把手提箱放到办公桌上，开锁，轻轻地翻开箱盖。
众人看着一箱子的马克傻眼了，杨厂长还好一点，见过大世面，定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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