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我靠?这个祸水脸也太双标了吧?!
嘴上说着让她自尊自爱,怎么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
段沉可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池星鸢的脸便仰起了几分。
他仔细地观摩着池星鸢的眼睛,鼻子,嘴巴
心里对她的好感忽然愈发猛烈。
池星鸢心里乱的像几百头猪乱拱似的,也不知怎得就紧张得要死。
他是断袖他是断袖
池星鸢闭起眼不敢再继续看段沉可,只得心里暗暗念叨。
直到她感觉到段沉可温热的呼吸,发觉他靠的越来越近时,池星鸢终于忍不住了,她蹙着眉头慌乱道“段沉可!你!”
闻声,瞧见她这副害怕的模样,段沉可停住了动作。
“没什么,只是好奇试探一下池小姐的反应……”
段沉可顿了顿,回味着蓝词蔓舍的对话。
不禁有些嗤之以鼻道“池小姐也不必收着心性,此处又无他人,本王既为人师表,也是断不会讲出去的。”
说罢,段沉可表现出无趣的样子,咂舌离开。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池星鸢,这家伙好像有病吧?
刚刚那般场景自己一适龄少女不是此般反应又该是何?池星鸢总觉得段沉可在拐着弯的骂自己。
可她又没证据。
那些莫名其毛的话让池星鸢攥着小拳头,不仅懊恼脸上红润之色也未消退。
恨恨的冲着段沉可的背影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大声的骂道“段沉可,咱俩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虽然声音细极了,可她却不知段沉可的听力极好,所以刚刚所讲尽数被段沉可收入耳中。
不过……
他却并未做出反应,只当听不到仍旧只留给池星鸢一个潇洒的背影。
可那脸上牵扯起来的嘴角将那玩味和笑意五五分的显露了出来。
而后几日倒是风平浪静,不过一转眼就到了上元佳节。
虽说相府的餐食比起上一世不知道要精致多少。
可来到这里几月有余,偶有思想之感也都在片刻便烟消云散。
偏偏今儿个是上元节。
一大清早,池星鸢就准备好了原材料准备下学回来给自己做一份南茶国独一份的钙奶汤圆。
池星鸢嘴刁,每年的汤圆只爱这一种,可怜来到了这么个地方只能万事靠自己了。
一想到许久未吃过的钙奶汤圆,池星鸢馋的舔了舔嘴巴只得先耐着性子去学堂。
好在今儿个日子特殊,只是复习了头一日的功课,礼部更是提前为大家准备好了上元灯节的面具。
池星鸢挑了一个可爱的小白兔,试戴在脸上,兴致勃勃的扭过头想跟段簌簌与江满一分享,一转头却发现一张带着白狐面具的脸险些贴到自己的脸上。
“喂!吓死我了!”
池星鸢本能反应是推开面前的男人,可双手一推,却结结实实的抵在了男人的胸膛。
这触感……
虽然隔着衣衫可真结实,让池星鸢居然忍不住抓了一把。
男人一怔,语气戏谑。
“池小姐这是在占本王的便宜?”
听到段沉可清冷却磁性不减的声音,池星鸢像是触电一样赶忙收回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背在身后。
却还嘴硬的叫嚣“王,王爷又怎么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说这话还耿着脖子一副十分有理的模样,其实心下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歪理还真不少。”
说着,慢慢将身子朝池星鸢的方向压了过去,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王者气息压了过来,池星鸢只得慢慢的向后弯着腰。
段沉可本只是好奇今晚的上元灯节池星鸢会戴什么面具出去游玩,哪曾想……
堂堂一个王爷若是被这丫头压住了势头起步失了面子。
随即,段沉可反手搂住了险些跌仰下去的池星鸢,稳住了她的身子。
池星鸢心里还琢磨,毕竟刚刚是自己唐突了,段沉可又出手相救,开口刚想言谢。
可半个字都还没有吐出来,就感觉那双宽厚的手在自己的腰身上掐了一把。
池星鸢的脸立马就羞红了起来。
“你……你……段沉可你不要脸!”
恼羞成怒,池星鸢直呼段沉可的名讳,不小的声音这才引起身旁人的注意。
虽然戴着面具,可池星鸢还是能够感受得到面具下面段沉可得意的笑意。
“嘘!”
他将修长的食指附在池星鸢软糯的唇上,似笑非笑的挑衅。
“来而不往非君子,这等私密之事还是不要叫其他人知道的好。”
说完,大有胜者之姿,直了直腰身,全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池星鸢气结的只能跺脚,看着段沉可远离的背影,心中暗暗咒骂。
倒是转过身去的段沉可,觉得池星鸢这丫头甚是有趣。
哦,不。
应该是有趣极了。
萌兔面具与白狐面具,岂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段沉可吃定了池星鸢。
“鸢儿,这是怎么了?气鼓鼓的?”
这时,段簌簌也挑选好了自己的面具,欢喜的跑到池星鸢的身边。
心中波澜还未平息的池星鸢摘下脸上的面具,嘟着嘴还在为刚才那一幕感到愤愤不平。
她总觉得段沉可这家伙在针对自己。
可又不好跟段簌簌抱怨什么。
只能哑巴吃黄连,一改之前神色,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
“没,没什么,那个……我家中还有事,就先不陪公主了。”
总不能义愤填膺的给段簌簌讲自己刚才被她那位皇叔揩油了吧?
一想到府中后厨还有等待自己亲自动手的钙奶元宵,池星鸢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撇去刚刚的小插曲不说,正月佳节,此时的空中适时的飘起零散的雪花。
池星鸢本是准备抄个近路回家,满心装着的都是钙奶元宵,可伸出手,那飘雪正巧落在手心,让池星鸢忍不住驻足观赏了片刻的雪景。
比起冰面覆雪,连绵千里。
这小胡同里枝头挂着的些许新雪和石板路上不规则的斑驳积雪更能让人感受人间烟火的美好。
手心的飘雪化成水渍,池星鸢不禁感叹一句“活着真好。”
偏偏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就是她,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起初,池星鸢还没反应过来,那难听又尖锐的声音是在针对自己。
可左瞅瞅右看看之后,发现这巷子里俨然就只有自己和那帮人。
“等等……是不是误会?”
对方人多势众,就算她脾气不好也总不能吃这眼前亏吧?赔着笑脸眼看面前壮汉步步逼近,心里面还不禁鄙夷,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老爷们?
“误会?那天在蓝词蔓舍后门我好像清楚的告诉过你,不要惹祸上身!”
从那群壮汉中间走出来一个衣着臃肿且体态肥胖的女人,那副尊容池星鸢没用第二眼就认出来是之前那位耍酒疯的戚夫人。
“是你?”
池星鸢心想这下坏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
可总没有前一天出了风头第二天便认怂的道理。
虽然场面上对池星鸢造成了压制,不过她表现得一点也不怵,轻蔑的冷哼了一句。
“这可不是什么冤家路窄,我在这都等了你好久了。”
戚夫人掐着那水桶一般粗的腰,气势汹汹的朝着池星鸢逼近,身后的打手也紧紧地跟着她。
占尽了先机的戚夫人表情得意,满脸横肉都挤在了一起,可别提表情有多油腻了。
奈何,池星鸢此时除了一点点的往后倒退,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戚夫人也再没了性子猫捉老鼠一般享受压迫池星鸢的快感。
眼见,此时的池星鸢压根没有了那日嚣张的气焰,自然是以为扳回一局。
只见她收住了脚步,缓缓站定在池星鸢的面前,身上的肥肉却仍旧止不住的来回乱颤。
池星鸢心里别提多没底了,若是自己被钳制住,以她这吨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那跟胸口碎大石有什么区别?
“上!”
戚夫人不再浪费时间,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从那本就被肿眼泡挤得好似一道缝隙般的眼睛里透射出一道毒辣的光。
只见乌央一片,身着黑色布衣的壮汉朝着自己扑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池星鸢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大不了找机会再把这面子捡回来,若不然鼻青脸肿带着一身伤回府岂不是会被池海蝶看去了笑话?
说时迟,池星鸢已经卯足了劲儿撒腿就朝着反方向跑去,背后声势浩大,那些人喊打喊杀,池星鸢就纳闷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都说心宽体胖,那戚夫人怎偏得与人不同?
若用四个字来形容现下的池星鸢,那就是脚下生风。
池星鸢跑出去不少的距离,可身后的那帮人仍旧穷追不舍,看来,戚夫人是没少花银子的。
就在她忐忑是否能逃了这一顿毒打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人从身后死死的抓住了。
那力道……
直接忽视了惯性,让奔跑进行时的池星鸢急刹车般一下停在了原地。
“完了……”
池星鸢心里一沉,满脸哭丧的表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追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