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池星鸢一时无言,扶着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纯嘉却是一脸好奇,走上前去浅笑道“二小姐方才说什么?什么断袖?”
边说着,周纯嘉却也不忘上下打量着池星鸢,生怕她昨日被段沉可怎么样了。
池星鸢砸吧了几下嘴,一脸不耐烦地问道“周纯嘉,你每天无所事事都不忙的吗?怎么阴魂不散的总能瞧见你?”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你家那个醋坛子捉弄我
这句话池星鸢思量了一下,没说出口。
周纯嘉此刻却是一点儿没听进池星鸢的话,只是好奇方才那句断袖说的是何人。
于是合上了折扇,一边摸索着扇柄,一边在池星鸢身旁来回踱步。
“什么断袖?”他继续问道。
池星鸢揉了揉太阳穴,无语两个大字明显的扣在了脑门儿上。
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些,这周纯嘉和段沉可的耳朵怎么都这么尖?断袖二字听得可是比什么都清楚!
无奈,池星鸢只得随口胡扯道“没什么,方才在街市上遇见了一个抱着男子乱亲的断袖,周公子这张脸,可要小心了”说着,还不忘打量着周纯嘉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无趣,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周纯嘉撇嘴道。
听言,池星鸢一脸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不得了的人物,说的是你们家的摄政王吗?
“若是没什么事,就回你的房间去,别挡在我门口,跟个门神似的”说着,池星鸢上前绕过了段沉可,推门进了寝房。
周纯嘉见她无事,便也松了口气,却后知后觉的反应道“我这张脸倾国倾城,怎的就像那凶神恶煞的门神了?”
他抬手摸索着自己的脸颊,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见池星鸢关上了门,索性也就放心的走了。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随着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之后,天气也渐渐回暖,湖上的冰也早已解封,今日便是学堂相约好春游的日子。
池星鸢刚走出门外,便看见池海蝶也备好了马车,站在门外。
池海蝶见池星鸢也走出门外,竖眉一横,斜瞥着看着池星鸢
“哟,池星鸢,平日里见你在学堂上瞌睡不止,没想到这春游你倒是勤快的很呀。”
池星鸢本想着今日可好好放松一番,没想到出门就被池海蝶讥讽了一句,更是生气,反问道。
“怎么?我有所放松自是因为老师所教之识牢记于心,于你有什么关系?你说别人之前不妨先看看自己,不过是去春游而已,你这浓妆艳抹的又是去做甚?你这眉毛画的,倒像是那戏坊里的戏子是的。”
池海蝶面呈黑色,自知说不过池星鸢,狠狠地踩上了马车,摔下了门帘,命车夫驾马走了。
看着池海蝶吃瘪的样子,池星鸢也是心情大好,叫了锦钗
“去,把本小姐的奥利奥牵来,本小姐要去春游了”
锦钗刚想去马厩,却又满脸疑惑地返了回来
“小姐,这奥利奥,又是什么呀?”
池星鸢看着懵的锦钗,哈哈一笑,指向了那匹黑色的马
“记住了,那匹黑色的,便是本小姐的爱马,名叫奥利奥。”
太平湖边
平日里太平湖倒是安静,只有几个垂钓的老叟,今日可与他日不同,不仅湖边停着一艘气势庞大,做工精美的游舫,湖边也是热闹非凡,身着锦衣玉服的小姐公子三三两两聚着堆,叽叽喳喳。
池星鸢正自己一人走向湖边,张头望眼地像在找些什么人,突然一身形挺拔的男子挡在了他身前,池星鸢一边扒拉一边嘀咕说道
“谁啊?能不能别挡着我找人啊。”
“怎么?几日不见,莫非鸢儿就忘记本王了?”
池星鸢心头一颤,抬眼看去,这白衣翩翩,长着一张祸水脸的,可不正是段沉可吗。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走路不看路啊,怎么你总能拦住我啊?”
说罢便往旁边一闪,快步地向段簌簌她们跑去。
段沉可轻轻地转动了手中的佛珠,看着池星鸢远去的身影,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宠溺。
池星鸢跑到了段簌簌和江满一身旁,弯下腰,双手扶着腿,气喘吁吁。
段簌簌看着池星鸢这般模样,不禁好奇地问。
“星鸢,后边又无人追你,你跑的这般快干什么?”
池星鸢缓了一会,扶了扶额前散落的几丝刘海,说道。
“还不是你家那个小皇叔,真是的,一来就碰见他,真是倒霉”
段簌簌一听,无奈的和江一满相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道。
“星鸢你这话可千万别再叫小皇叔听到了,万一听到了,又少不得罚你一番。”
池星鸢听见,轻轻的吐了吐舌头。
江一满轻轻地拉了拉池星鸢的衣袖,指了指不远处的池海蝶,窃窃私语道
“星鸢,怎么在哪都能看到你那姐姐,听说不是被你父亲赶出相府了吗,怎么还有脸来参加春游,看看她的那副样子,和她一起,我都觉得有份。”
池星鸢淡淡地看了看池海蝶,白了一眼,说道。
“还不是那日她在我府门口哭天喊地的,求着我父亲让她重新回来,我父亲若不是担心家丑外扬,又怎会让她回来。”
段簌簌和江满一听言,都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不禁露出些许鄙夷之色,段簌簌更是开口道。
“母后从小便教育我们女子要贤良淑德,做女子做到她那步田地的,我也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池星鸢拉住了段簌簌和江满一,脸上泛着笑容道。
“好啦好啦,簌簌,阿一,咱们今天是出来春游的,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啦。”
段簌簌和江满一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可不远处的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几名学子围成了一圈,议论纷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池星鸢探头望了望,却被几名学子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真切,池星鸢越发好奇,开口道。
“簌簌,阿一,那边那么热闹,也不知在干什么,不如咱们也过去看看?”
还没等两人同意,池星鸢就拉着二人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名女学子晕倒在了一旁,面色苍白,额头处还有个小口子,鲜血沿着额头留在了衣领上,煞是可怜。段沉可站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寻思着该如何救治才好。
一旁身着墨绿色衣裳的学子手足无措,焦急地说道。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从太平湖到最近的医馆最快也要半个时辰,刚刚王小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摔倒了。”
段沉可从怀中掏出几个药瓶,闭眼沉思着。
要说是中毒了也好,我这随身携带之药大部分毒都可以借,可看这王家小姐这症状也不像是中毒引起的,贸然用药,怕是药不对症啊。
段沉可沉思之时,池星鸢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学子,三步化作两步蹲在了王小姐的面前,轻轻扶起她,伸手搭在手腕上,感受着脉搏。
她这一举动,可吓着了周边的人,段簌簌上前走了一步,说道。
“星鸢,我看咱们还是尽快把王小姐送到医馆去吧。皇叔也没什办法,还是交给大夫吧”
池星鸢却没有理会段簌簌,量了量脉搏,又看了看面色,心底里想道。
这王小姐面色苍白,四肢冰凉,心率也明显加快,浑身也出了大量的汗,怕不是犯了低血糖,看她这纤细瘦弱的样子,也不知瘦有什么好看的。
想罢,池星鸢扭头向四周围观的学子,喊道
“喂,你们有没有身上带了些瓜果糕点之类的,给我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池星鸢卖的是什么关子,此时站在一旁许久的段沉可却开了口。
“池星鸢,不要胡闹,本王还从未听说糕点瓜果能治人的”
池星鸢抬眼望去,段沉可正轻转佛珠,面色冷淡地盯着她。
“这就不用王爷管了,你们到底有没有瓜果糕点之类的,快给了我,救人要紧。”
其余人看她坚定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手忙脚乱地拿出了些糕点,递给了池星鸢。
只见池星鸢轻轻掰开糕点,在水中泡软化开,慢慢喂王小姐服下,随即又掏出一块手绢,简单擦了擦血迹,随即按压在了额头处的伤口上。
几人看着池星鸢可谓是大胆的行为,不禁丝了一声,连段沉可也剑眉皱起,十分担心。
池星鸢一边轻轻按着头上的伤口,一边拿起一旁的糕点放入口中
“这什么糕点啊,硬就不说了,还甜的齁人。”
刚递给她糕点的几名学子脸色黑了黑,但看着她治病救人,也没多说些什么。
只见没过多久,王小姐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众人看着王小姐果真醒了过来,看向池星鸢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敬佩。
王小姐弱不禁风道。
“我这是怎么了?”
池星鸢蹲在一旁嚼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道
“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啊?这会可好,把自己饿晕了吧。”
王小姐闻言,羞愧的闭上了眼睛,点头嗯了一声
池星鸢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掸了掸衣角
“以后记得要好好吃饭啊,怎么样,王爷,今日可曾见识到了?”
段沉可闻言,嘴角轻轻抽了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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