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之时,是段沉可救了她,她没看错
正当出神之际,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锦钗开了门,才知是周纯嘉。
周纯嘉进了门,先是关心的看了一眼池星鸢,见她状态不错才缓神坐下。
“锦钗,去泡壶茶”
见他来,池星鸢便支走了锦钗。
“耽搁了与周夫人相见的机会,不如另寻个日子吧”
周纯嘉后靠了靠身子,说“此事不急,你先休息几日再说。我今日来是有别的事想问问你。”
“你说”池星鸢倾耳道。
周纯嘉想了想,问“你平日里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怎想池星鸢没做答反而先笑了起来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就我这个性子得罪的人可能少吗?”池星鸢掰着手指头算道“太多了,我都不记得了”
周纯嘉也有些无奈,他扶着额头,又问“你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可还记得?”
池星鸢睫毛一垂,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她转动着食指的戒指,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夜雨很大,风也很大,我毫无防备的被人带走,当时中了迷、香,那香的味道我很熟悉,好在有阿一送我的香囊我才有些意识。”
池星鸢从腰间摘下了香囊,放到了桌上。
“那人带我策马出城前,绕了路。后边记不得了,等我醒来时就在城西的太平山林的山洞里了。那人说是拿钱办事,要杀我,可匕首都横在我脖子上了,也不见他动手。至于任永年,我醒后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人掌了灯我才瞧见他。”
“听那意思是说任永年为了救我才被一同绑了去,可他为何救我,又在何时救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磨着捆绳,任永年提及我与段沉可的事威胁他放人,可那人并不害怕,直到我提起了你与周夫人要去相府定亲与我,他便突然怒了”
“而后便起了杀心”
“还好我身上带了毒粉,有了逃脱的机会,可任永年却为了拖住那个人,留在了山洞。”
周纯嘉耐心的听着,暗暗理着思绪。
池星鸢砸了咂嘴,歪头道“说来也怪,那黑衣人追过来时只是推开了任永年,撑死也不过捅了他一刀,我虽然只顾上跑,却还是清醒的。可当咱们赶回去时,他身上却满是刀痕,血都要流干了”
“难道有人又去了山洞?”
池星鸢心里想着,却又在这时想起了段沉可突如其来的出现。
她心笃定段沉可只是救了她,并且绝无伤及她的可能,便直接略过了他没提。
可周纯嘉见到了张岳身上的箭,也确定能在危急之下救池星鸢的一定会是段沉可。
他知道即便是问,池星鸢也不会说的,反正此事段沉可没有任何嫌疑,周纯嘉也就此绕开了话题。
“当时发生了什么,还得听他自己说,怎么样,人醒了吗?”
池星鸢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
周纯嘉心里比量着任永年这个人,问道“你与这个任永年关系很好?”
他话里话外都冒着些许醋意,池星鸢听了为了避嫌,连忙说道“当然不是!说起他来我还犯难呢要不是他涉险救了我,我才不管他呢”
如此一说,周纯嘉瞬时提起了兴趣。
“哦?何出此言?”
池星鸢咬了咬后槽牙,一脸反感的说“他是因为不久前父亲官职调配才来的京城,然后就到了学府上课,他无意间坐了池海蝶的位子,池海蝶便开始当众羞辱他,我那会儿刚巧身子不适便给他让了个座儿,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他就非要感谢我什么的,还为此追到了选课课堂就为了寻我,然后几次邀约不成还在段沉可那里吃了瘪,忽而又一次我莫名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言行作风也”
见池星鸢一脸别扭,周纯嘉不禁凑近问道“有何奇怪?”
这会儿锦钗送了茶进来,直到她退出去池星鸢才继续说“起初他言语行径十分礼貌,是个谦谦有礼的公子,可后来那一次却让我觉得后脊发凉,他眼神和语气还有说的话都十分怪异与之前相差甚远”
听着池星鸢叙说完任永年这个人后,周纯嘉第一反应便是此人有问题。
张岳策马出城奔的是城西,而任永年一个文弱书生,府邸又在城东,那夜下着大雨又是子时,他是怎么为了救池星鸢而被绑走的?
而且依着池星鸢所说,张岳起初不知道她与周纯嘉的关系时,似乎并没有杀人的意思。可说到要点时这两人又频频互相打断,后来才起的杀心。
那么很明显是雇主没有告知张岳池星鸢同周纯嘉这层关系时候来才知道
再者说,若是雇主目的单纯的是为了要池星鸢的命,那他大可以让张岳在相府时就直接动手,何须费劲巴力的将池星鸢带去山里?
周纯嘉越想越觉得这个任永年有问题,他的出现和他的伤太过刻意。
“鸢儿,听话,差人将任永年送回他自家府邸去,莫要让他留在此处。”
周纯嘉突然这么一说,池星鸢不由得一愣。
她看着周纯嘉,还以为是他觉得任永年对自己别有用心才出此言,于是小声说道“不好吧他救了我,我好歹也得将他救活了再送回去啊,再说人还没醒,我还没当面道谢了”
池星鸢玩着手指,又说道“不然我总觉得欠他点儿什么,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人如何都能救,只是让你将他送回去,他走后再去找医师上府医治不就行了?”
周纯嘉看着池星鸢,见他眼神肃然池星鸢便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让人离开的。
她心里知道,如此倒也不无道理,可毕竟任永年伤得不轻,若是医师医不好让他留下遗症该如何是好?
几个时辰过后,客房里的任永年睁了眼。
身上的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了,也包扎的很好,可毕竟是割了肉流了血,药劲儿一过疼的他一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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