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于是便在恍惚慌神间把门外东厂厂卫口中说的话听成了。
“王大人送上去的折子引得龙颜大怒,这次正是派我等来捉拿王大人的!”
师爷听完也是心生一片悲凉之意,回头望向王立祥
“少爷这下恐怕真的要栽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王立祥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几位东厂厂卫
“这么说来,你们真的是来找我的?”
“那可不快,王大人跟着我们先回京师复命再说”
来回耽误的时间够多了,此刻东厂厂卫有些焦急,神色之中不愿解释更多的东西。
“那本官就随诸位走一趟吧!”
师爷在一旁看着此刻意气风发、正气凌然的王立祥忍不住内心的吐槽。
刚才不知道是谁跳窗逃跑还能卡在窗户上,最后三五个东厂厂卫一同往下提溜才将人从上面放了下来,现在一听是要留任京师又满脸正直之色。
福建泉州
魏忠贤的脑门上已经竖起了数条黑线,远离京师不在皇爷身边的日子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无论他位到何处终究只不过是皇帝的内官罢了。
说句实在的魏忠贤感到有点累了
"你们自己给咱家说说吧,这一次的事情是谁起的头"
魏忠贤捏着手中的西洋茶杯,精致的象牙镂空无不说明这套茶具主人的身份显赫,当然了在魏忠贤来了之后应当叫上一任主人
下面跪地的正是整个大明皇家工商局泉州分局的大小官员。
骚乱被平息之后,就是秋后拉清单的时候了。
尽管朱由检总是觉得是要事情能够解决,问题不大的话不必深究。
但魏忠贤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对待这些敢于生出与皇爷不同的二心的朝廷官员,他虽然不动手。
可那一旁站着的东厂厂卫手中的绣春长刀不是开玩笑的,现如今东厂的装备也在不断的革新,新式步枪的充足供应让朱由检能够抽出一部分给到现在大明最大的情报机构——东厂。
拿到这样杀器的魏忠贤并没有急于一时,而是先分给了最危险的地方的东厂厂卫以及自己身边的侍卫。
“回回禀公公这事我泉州分局的确是有失察之责,可应当罪不至此啊”
魏忠贤今天是来杀人的。
这一点在魏忠贤刚一坐稳就已经告诉了所有大小官员。
福建的问题很重,常年因为商业而繁华的各个州县对于朝廷的行文多少有些轻视,又或者说并不放在心上。
若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此想也就罢了,毕竟只能说宣传还不到位。
可作为大明官员
魏忠贤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官员,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
“非要让咱家将事都挑明了说吗?你们挨个报数吧,说说拿了那些商贾家里多少银子,让咱家开开见识”
一名小吏终于抵抗不住眼前魏忠贤的巨大气场,跪是跪不住了,顿时瘫坐在一旁。
气喘吁吁的低头说道“回禀公公下官拿了这泉州赵氏商行送来的杭锦一匹说是下官家的夫人最爱此锦缎本不想拿,但奈何天天叫嚷”
“砰!”
“咱家当这些家伙给了你们什么天大的好处,让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搞懒政?”
“原来就是一匹小小的杭州锦缎,你可知这一匹锦缎就能葬送你的前途!”
魏忠贤不知道为何第一次冲着如此不起眼的官员发火,或许是因为现在跪在自己眼前的都是朱由检新政部门的官员吧。
有了头一个的打样。
后面的也就不再强撑着了。
一个一个的耷拉着头说着自己收了什么好处
“下官也是收了杭锦一匹”
“杭锦一匹”一旁的小太监提笔便记。
“下官收了一百两银子”
“白银一百两”继续记。
“窝囊啊!窝囊啊!咱家提督东厂见到你们这群家伙咱家都感到窝囊啊!这点玩意也值当你们去贪?去对抗皇爷新政?别忘了你们身上穿的都是谁给你们的!咱家代东厂口述行文。”
“大明皇家工商局福建泉州分局因涉嫌懒政贪污,相关官员一律送往东厂福州诏狱内待此案查办结束涉及官员!一律革职!”
砰!
尽管是象牙雕刻,尽管是珐琅金边,尽管是上等官瓷。
该碎还是得碎。
魏忠贤摆手离开了工商局衙门。
走在泉州街头的魏忠贤,如果不看身后跟着的那些或是神色冷冽,或是凶神恶煞的东厂厂卫。
蹒跚走着的魏忠贤在泉州海边的夕阳照射下,背影微微弯曲。
颇有几分悲凉之意。
“泉州啊真是个好地方”
说罢又转身上了马车。
“回京吧这里的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剩下的恐怕也用不着咱家了。”
魏忠贤又坐上了北上的马车。
“这里这里全部划为京师的工业区,将天津地图也快点拿过来!”
东暖阁内,朱由检满脸兴致的与所有参与谏言的州县官员商量着关于发展房地产的可能性,对于卖地皮。
朱由检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上一辈子的确是在大学毕业无处求生之时,做过一段时间房产销售。
陌生的是,他完全没有接触过地皮买卖这东西的概念。
而一旁的各个官员和大小太监也是忙的手忙脚乱,大量的地图被送入宫中。
在大明如今这个地图绘制全靠前人经验和脚步丈量的时代,朱由检也只能犹如抽丝剥茧一般在大量的新旧地图中衡量出能够被发展的区域,找出一块便用特制的铅条圈起来一块。
心中叹了一口气的朱由检深知,大明离真正的富裕似乎还离得很远。
但地方衙门绝对不能在这一次开过经济发展研讨会之后继续穷下去。
穷则思变。
自他朱由检来到这个世界上。
大明!
就不会再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