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魏忠贤一直以来但凡是替朱由检做的事。
都是雷厉风行。
更何况这一次事关重大,驻京东厂几乎倾巢而动。
目的当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周奎的嘉定伯府给包个饺子。
疾步而来的东厂厂卫人人腰间都挂着刀。
担心人手不够的东厂厂卫甚至还调动了在京的不少锦衣卫和顺天府衙差。
林林总总一时间竟然拉起了数百人的一行队伍。
如此巨大的人群队列快步走在京城街头。
自然是颇为壮观。
但一般百姓在面对这有着鲜明特征的东厂厂卫时往往都不自觉的会低下头来。
厂卫之名总是有防止小儿夜中啼哭的妙用。
而当厂卫过去,百姓便逐渐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尤其是当有人似乎反应过来,这东厂的目的地似乎是嘉定伯府时,更是将此气氛推上了。
“这这东厂番子如此嚣张?敢对嘉定伯下手,那可是皇上的岳父,如今的国丈啊!”
“你懂什么?东厂那可是天子的内官,这摆明是皇上要对国丈下手了!”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嘉定伯府可真是如今京师一大祸害啊!”
当东厂厂卫一行人到达嘉定伯府时,则是瞬间展开队伍,沿着院墙包围了整个府宅。
恰好先一步,周奎已经进入院中。
门口只有一些前来贺喜的宾客和嘉定伯府的家丁。
见大量的东厂厂卫在一瞬间开始包围府院。
护院家丁不免一惊,出声说道“你们这些番子想干什么,可知这里是谁的府邸,这可是嘉定伯府!”
另一位家丁强作镇定,不屑的看到来往的东厂厂卫,“这里可是嘉定伯府,住着的可是当今的国丈大人,皇亲国戚,外戚之首!你们这些东厂番子安敢在此造次?”
然而他们的声色厉茬,却用错了地方。
为首的东厂厂卫一脸云淡风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还要我来告诉你们吗?嘉定伯违背圣恩,本官奉旨包抄整个嘉定伯府,从即时起,奉皇爷圣旨!嘉定伯禁足府中!”
在门口说明来意之后,东厂的厂卫们没有多等。
直接在为首之人大手一挥之下,快步进院!
门口的家丁此刻哪敢阻拦,更何况这伙人明显能够看得出来是针对嘉定伯而来。
嘉定伯周奎那可是如今国丈,东厂自然不敢多加为难,但如果自己多加碍事到时候,这伙番子再给自己按个罪名打入大牢,那可真的是没有地方喊冤了。
周奎面色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东厂厂卫,“不知诸位今日来我嘉定伯府是为何?是来给老夫小儿子贺喜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到此你们也大可以回去了。”
毕竟大喜的日子,谁也不想看见东厂的番子,更何况还是直接闯入府邸,谁都不舒服。
“圣旨到!”
为首的厂卫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之中抽出明黄色的圣旨,在场的周奎包括四周的宾客见此也是纷纷跪了下来。
见圣旨,如皇帝亲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嘉定伯周奎身为大明国丈,数次藐视圣恩,不顾百姓疾苦,漠视朝廷律法,责其即日起禁足与府中,相应府中家眷一应于此,无诏不得出府半步!待东厂与刑部共同调查嘉定伯府违法事实钦此!”
在场宾客,顿时一愣。
周奎其子周定远,更是原地痛哭哀嚎起来,哪有方才纳妾喜事时的满脸春风得意。
而反观此刻的嘉定伯周奎,则是一副撞了鬼的神色“不可能,不可能!这是魏忠贤要加害与老夫!我要进宫,我要进宫看皇后殿下,她是我的女儿,我要去看她谁也拦不住!”
恍惚间有些疯癫的周奎,跌跌撞撞的起身,就想往外走去。
却被一旁的东厂厂卫重新按在了地上,为首者开口道“嘉定伯!为何不跪地行礼,叩谢皇恩?你想抗旨不成?”
“这!!!这分明就是魏忠贤在加害老夫啊!魏阉怎敢如此!我可是大明的国丈啊!”
见周奎依旧执迷不悟,满嘴骂骂咧咧。
为首的厂卫大手一挥“来人,帮嘉定伯找找感觉!教教他为人臣子的义务!”
而一旁的周定远看到陷入疯癫一般的周奎,也是开口说道“父亲大人!父亲,先叩谢皇恩啊!”
周定远的哀嚎声似乎唤醒了周奎。
尽管还是一副哭丧着脸的神色,还是跪在地上叩谢了皇恩。
其实他此刻内心中不免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一切估计多半都是自己那个皇上女婿所为,魏忠贤恐怕万万没有来让自己禁足和假传圣旨的胆子。
拱手接了圣旨,周奎此刻犹如一瞬间苍老了十余岁。
瘫坐在地上,只顾着喃喃自语说些别人听不清楚的话
而一旁的宾客见圣旨已被周奎接下,则是纷纷起身,不敢多留全部鱼贯而出,忙不迭的出了嘉定伯府的大门。
来时阿谀奉承,去时化作鸟兽散。
直到最后一位宾客离府,都没人来与嘉定伯多说一句珍重。
这让一旁的周定远内心也是一片悲凉神色,忍不住哀嚎道“难道难道,当今的皇上真的就不要他的国丈了吗?”
这句话没有人会给他任何的回应,东厂的厂卫全面接管了嘉定伯府。
几乎在一瞬间开始对整个府内的情况进行摸排了解,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害怕这嘉定伯周奎,真的敢于违抗圣旨,从哪个小门逃出府邸,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而在皇宫之内,朱由检的面色上已然带上了微微笑意。
皇后周氏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太医已经传来消息,说只需要再按照方子调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周氏病倒的这段时间里,朱由检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前去照看一番。
在周氏的眉眼之间,朱由检看到了自己这位皇后的温柔与坚强尽管自己的老丈人真的不是个东西,但朱由检也不得不感慨这位皇后可谓尽职尽责,真正做到了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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