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其实这个世界的成亲和其他世界没什么不同,作为一个接过几次婚的老手,景瑶迦一点都没有成亲前的紧张,一大早起来就跟和机器人一样接受着摆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可听话了。
“景瑶迦,我告诉你啊,等接到小辞你得多说几句话安慰一下,成亲的时候男子都是很紧张的。我让你外祖母家和景家的人去陪他了。”景正君唠唠叨叨的在景瑶迦身边叮嘱着,生怕自己女儿忘了什么怠慢了容镜辞。
“父亲,你放心,我一定把人好好的给您接回来。”
景瑶迦骑上了自己的宝贝小飞,兴高采烈的接亲去了。
接亲,游街,进门,拜堂,入洞房。
景瑶迦认认真真的做着每一步,等到入洞房的时候,景瑶迦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僵了。
“等会儿我去前面应付客人,你自己吃点东西,如果累的话就先休息,别委屈自己。”
“好,阿景快去吧。”
景瑶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将军看起来很喜欢公子,现在已经成亲了,公子大可以放心了吧。”非鱼把膳房准备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看着自家公子摘了红头纱之后端正的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床上的云锦。
容镜辞看着房间里的大红色装饰,心里迸发出了滚烫的热度,他终于成为了这个人的正君,有了自己,这个人身边其他的人就没必要存在了。“非鱼,你去和将军院子里的下人打听打听将军的事情。”
非鱼从小跟着容镜辞长大,自然知道公子心里想的是什么,立刻应声下去打听去了。
容镜辞刚刚填饱了肚子,就看到了非鱼飞奔着跑了回来。
“公子,我打听过了,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府中没有什么小侍,我还问了将军的亲兵,她说将军在边关都是一个人住着,咱家将军洁身自好的很,公子大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你去准备热水,在去膳房取醒酒汤,放在小厨房温上,等将军回来就端上来。”
“是。”
天色昏暗,景瑶迦拉了不少人挡酒,没喝多少就悄悄溜了,虽然她千杯不醉,但是能少喝一点就少喝一点吧。
容镜辞泡在了浴池里,在嫣红的花瓣中,他的肌肤雪白的尤为扎眼,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的他本来就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小脸更加红润了。
景瑶迦走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别人,无声的赶走了下人后,就看到了屏风后的身影,本来没有喝醉的她在这样的氛围中有一些晕乎乎的,看着那道身影发呆了一会儿,才脚步稳健的走了过去。迟钝的脑子想起来这是她的新婚之夜,自家男人洗澡自然没必要回避,可是当看到美人出浴的时候还是有些犯傻。
容镜辞乖乖的向她走了过去,微微低头看着她,环绕在他身上的水汽为他的脸涂上一抹绯色,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一抹惊慌,晶莹的水珠从他精致美丽的脸一直滑落到漂亮的锁骨处。
景瑶迦悄悄掐了一把自己,被美色迷惑的脑子有了一丝清醒,将旁边的干净绸布拿过来给美人擦身体。
“小辞儿。”景瑶迦今天十分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她抱着人来到了床边,将人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
柔软的床铺让容镜辞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景瑶迦另外拿了一块绸布仔细的给美人擦拭着头发。
“小辞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正君,我这人在军营待惯了,心思有些直,不会说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景家人口简单,我日后也没有纳他人的打算,在景家你随意就好。”
“阿景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当然了。”景瑶迦伸出手捏着容镜辞的鼻子,亲昵的说着。
“阿景,我好高兴。”
看着向自己扑来的人,景瑶迦一时呆在了原地,原来这句话这么好使的吗?
一时之间一片旖旎风光。
第二天,容镜辞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就连床铺都没了温度。
“非鱼,将军呢?”
“公子,将军在院里练武呢!”
容镜辞眼前一亮,连忙披上了外衣就跑了出去。
料峭的春风中,夹杂着些许冷硬锐利的声响,仿佛有一杆长枪,破开春日的寒冷,带着寒霜的枪头猝不及防刺到眼前,肃杀而冰冷。
容镜辞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慢脚步,轻缓地走到了廊下看着。
偌大的院子内仅有一人,下人们都躲在边上看着,但是容镜辞此时只能看见那一人。
她一身黑衣,手持长枪,在稚嫩的春色中,身形矫健迅捷得如一头孤鹰,也单独寥落得似一头孤鹰。
他从小就知道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和那些京城里的人不同,第一次见面就有这样的感觉,那是他的生活里没有见过的色彩。
她总是礼貌疏离的对待着围绕在身边的人,明明处在众人的中心,却总是沉默着,但又那么耀眼夺目,总不自觉的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而今日,这样的感觉尤为强烈。
容镜辞忽然知道了原因,因为她是战神世家的传人,鹰怎么会与鸟群为伴?
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繁华喧闹的都城,更不属于嬉笑嗔痴的俗世。这个人,她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她是属于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边关的,是属于天运王朝的守护神
容镜辞有些踌躇不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现。
就在这时,景瑶迦收了枪,向这边看了一眼。
只一眼,容镜辞便被定住,脑中忽然涌出一个猜测,是否别人也如她一般,认为他的天地是广阔的战场,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责任,这样的重担她一个半大的孩子是如何撑起来的。战神是天运的守护神,是百姓的信仰,可是谁能是她的信仰呢?
眼前仿佛出现了这个人在战场冲锋陷阵的身影,容镜辞又迈开步子,这一次,坚定不移地向那人的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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