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陛下,君后把人就在身边伺候了。”
南亦熙手里批复奏折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就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就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件事一样,可是林福满知道在她刚开口的时候没有被制止,就代表着这是陛下想知道的,作为从小跟着陛下长大的贴身宫人,他还是比较了解陛下的小心思的。
“陛下,你忘记的茶杯被君后拿走了,听说还伤了君后的手指。”
“我的茶杯?再给他送过去一整套吧,君后身体不好,让太医多多过去请脉。”
“是,陛下,奴婢这就让太医过去。”
“等他回宫之后再过去看。”
福满笑嘻嘻的应了下来,要不是陛下的示意,拿错茶杯这样的失误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陛下情窦初开,这样子笨拙也是在所难免的,等会儿自己亲自陪着太医过去看看,替陛下说说好话吧。
认真工作的南亦熙根本就不知道下属已经想帮自己获得美人心了,就算知道了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成婚第二夜,南亦熙忙完政务之后,就过来陪贺书卿吃晚膳了。
“陛下,多谢陛下赏赐的茶杯。”
“不必如此客气,不是多精致贵重的东西,也算不上什么赏赐的。”
“不管怎么样,陛下亲手做的才是最贵重的东西,陛下的心我明白的。”
宫人们都已经识相的退出去了,南亦熙看着刚刚有些软化现在又欲盖弥彰躲起来的贺书卿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并不大的矮榻上看书,叹了一口气,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贺书卿身边。
房间里太过安静了,静的贺书卿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南亦熙的脚步声。
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乱了,明明南亦熙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了。
可是看着南亦熙越来越近的身影,他还是退缩了,“我,我去沐浴!”
这是害羞了?或者说欲擒故纵?要不是小七说好感度已经达到八十,她还真会有些不自信了。等到好感度上升到百分之百,她就可以放心把那些烦人的政务交给贺书卿处理了吧。
凤华宫里一片和谐,但是梦里就不太一样了。
梦里的时间跳跃到了南风然的病情好转的时刻。
看着能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南风然,南亦熙喜极而泣。
“我原本已经没有期待了,多谢贺大夫给了我希望,让我看见小然能好好的。”南亦熙看着站在旁边的白衣大夫,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医者父母心。”
南亦熙不知所措的看向贺书卿,好像自从自己醉酒失忆的那个晚上开始,贺书卿对自己就一直十分冷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南亦熙绞尽脑汁想着和梦里的贺书卿更进一步的时候,她那个不问世事的父亲居然青天白日的过来看小然了,真是活见鬼了!
原以为是自己骂的那一次有效果了,结果人家一句话没说又走了,搞得南亦熙心里这口气憋的实在烦闷,想发泄发泄不出来,想憋回去又实在委屈。看着人的确走了之后一个人跑到僻静处练剑去了。
心里有事的南亦熙剑舞的飞快,招式错乱,周围盛开的桃花也被削掉了不少花朵。
南亦熙汗如雨下,当她舞了第一百零八式的时候,忽然从树丛后窜出一人,径直向她冲来。
“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贺大夫长的这么好看,万一我收不住剑破相了,就没人要你了。”南亦熙沉声道,话至一半,忽然顿住。
“李叔说你心情不好,不过看见我心情应该会好一点,所以让我给你送东西。”
南亦熙疑惑的接过贺书卿递过来的那封信,“熙儿亲启?那家伙被我骂了又要搞出什么事来?”
贺书卿没有接话,索性南亦熙也不需要。
看着南亦熙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贺书卿还是有些不忍心同她置气,“发生什么事了?”
“我父亲寻仇去了,给我母亲报仇,说是小然身体好转,我也能担起大梁,他放心了,可以义无反顾的拼命了。”南亦熙嘲讽的笑了笑,直接把信纸撕了个粉碎。那个毫不在意的态度和之前醉酒时的愤怒完全是两个极端。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是去赎罪的,无论能不能报仇,他都不打算活了,我和小然也不缺父亲的存在,我不需要他,不需要。”
贺书卿到底是心软了,无论她和现实中的南亦熙有什么联系都无所谓了,他不会对两个人动心,那么她们应该就是同一个人。他叹了一口气,把人揽进了怀里。“别哭了,我心疼。”
“我没哭,我父亲要死了,天剑山庄要变天了。”
“放心吧,我在的,我陪着你。”
南亦熙听着耳畔好感度上升到九十的消息,瞠目结舌,没想到梦里示弱的招数这么好用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现实里看着太强悍了?不应该啊,以前的女尊世界她不是也是这样的吗?不管了,招数好用就行。
“贺大夫?你怎么突然……”
贺书卿勾唇一笑,竖起手指贴上了她的唇瓣,“你忘了的我可忘不了,南姑娘轻薄了我的事情我刻骨铭心,所以姑娘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呢?”
“负责是可以负责的,只不过我父亲生死不知,你确定要和我谈这些?”南亦熙想起了自己的人设,也想着多逗一逗贺书卿,谁让他现实里给自己出那么大的难题,非得让她在梦里攻略。
“好,等岳父有了消息,你负责的时候可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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