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年之前,陈渊就想摁着面前的老和尚往死里锤,让他知道知道陈阎王有几只眼,居然敢仗着金山寺的势力强逼他拿出金刚琉璃身。
那时他就在想,要是陶青元保不住他怎么办?
当然是压住这股杀意,先保住性命日后再算总账,所幸陶青元也没有软弱到保不住属下的程度,成功将金山寺的威压挡住。
但是,也没有给陈渊出气。
当然,陈渊也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出气,惹了自己的人,那自己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那股杀机陈渊一直隐匿在心中,半年多来从未在外人眼前显露过,仿佛是已经将这件事放下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并没有!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杀机越来越盛。
不可否认的是,陈渊之所以耐住性子苦修,除了本身有一股向上的心态,同时也有金山寺的压力所在。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这个死秃驴,灭掉他依仗的金山寺。
让他带着悔恨去下地狱。
今日,终于快要做到了!
随着念头的通达,陈渊一拳拳轰出的力量越来越大,罡气凝绕右臂,不断轰击着苦苦支撑的法难秃驴。
连他手中的金色禅杖都被锤出了些许印记。
看着面前眼睛越来越亮的陈渊,法难忽的有些苦涩,自己几十年修行,居然连这个小子都挡不住!
“陈渊!”
他怒吼了一声,气血上涌,佛门秘术施展,开始燃烧气血提升实力,不然他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面前的家伙轰杀。
身上是僧袍撕裂,白须飘荡,根根青筋在其皮肤之下显露,气血上涌,竟是直接不管不顾的手持禅杖朝着陈渊的头颅砸去。
“砰!’
一道冷哼,像是两座巨石对轰在一起。
陈渊抬起右臂硬生生的承受住了法难全力一击,血气在胸膛翻涌,刺痛之感涌上了心头令他眼睛一眯。
身上暗金色的光芒流转,若是没有金刚琉璃身的强大防护能力,或许仅仅这一击便足以将陈渊的右臂砸断。
来不及多想,陈渊右手中握着的雁翎刀松开,在牵引之下插回刀鞘,而他则是欺身上前直接抓住了禅杖。
“死来!’
陈渊目光一凝,寒光乍现,一拳砸向法难。
被抓住了禅杖的法难见到陈渊一击之下安然无恙,心中一慌,连忙挥拳格挡,罡气凝绕在周身防护。
“轰。
双拳交击,发出一声破裂的声音,法难周身罡气被陈渊生生轰碎,除此之外,跟陈渊对轰的拳头一阵刺痛。
“轰!轰!轰!”
抓住了机会的陈渊,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法难和尚的身上,拳拳到肉,掌掌见骨。一拳,砸断了法难和尚的肩骨。
两拳,轰裂了他的右臂。
三拳,老秃驴的右臂一片血肉模糊!
法难和尚面目狰狞,彻骨的疼痛仿佛入了骨髓一般,紧咬牙关的动用左拳轰向陈渊。
轻而易举的挡住了攻势,陈渊右拳化爪,犹如精铁打造出的钩子,刺破法难和尚的左臂掏出五个血洞。
嘴角一裂,陈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铁钳般的手掌直接将一大片肉生生的撕了下来。他其实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法难,比如只要自己不断轰出刀芒,他根本就挡不住多少时间比如自己血煞刀趁其不备的爆发,绝对能取了这家伙狗命。
但他不想。
他要法难为自己曾经的过错付出血的代价!
屡次截杀陈渊的唐谦被他生生撕成了两半,这个曾经仗势其人的老秃驴下场必须比唐谦还要惨,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可以说陈渊心眼小,不宽容,但这就是他,睚眦必报,心性狠辣,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啊!!!”
血肉被撕下的痛苦,让法难这个老和尚也忍不住的吼了出来,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陶青元、卫信、史云龙等人纷纷回首望向他。
当看到血淋淋的法难和尚,以及陈渊手中的一块看不出什么部位的血肉之时,史云龙打了个冷颤,似乎想到了之前唐谦的惨状。
那时,陈渊就是生生的将他的老对手唐谦给撕成了两半,血雾漫天。
法海眉头一拧,脸上终于有了一抹凶恶之意,想要摆脱陶青元几人去援手法难,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能逃出几人的联手包围圈。
看着张开嘴巴的法难,陈渊直接将撕下来肉塞到他嘴里,随后猛然一用力,将法难和尚的左臂给扯了下来。
左臂断裂,左臂撕下,法难和尚的实力直接被废了一半,突出嘴里的血肉,眼含浓郁杀机的一脚扫向陈渊。
“砰!”
陈渊轻易格挡,直接抓住了法难的腿用力一掰..
“咳咳’
地面上,法难和尚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可身上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能用出来,不,确切的说,法难和尚的肉身都已经不全了。
现在只剩下一只血肉模糊的右臂和一条右腿,剩下的零件都被随手扔到了一旁。
他现在的样子非常凄惨,全身沾满血迹,将地面都给浸湿了一大片,肩骨粉碎,脏腑破裂,丹田处有一个很大的血洞。
似乎能将一只手臂给穿过去。
不..
不是似乎。
真的有一只手臂方才穿了过去,陈渊直接一拳破了他的丹田,废掉了法难数十年苦修的修为。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条将死的狗,
法难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了陈渊一脸无害笑容的看着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陈....”
法难的声音有些嘶哑,嘴角血沫抽搐般的流出
“还有什么遗言要’
陈渊凝视着地上的法难,抬起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听说过吗?当初你仗势凌人,想要逼我交出功法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可曾想到今日你将命丧我手?”
“可曾想过建寺百多年的金山寺因你而灭?”
他的语速很匀称,嘴角还挂着笑容,若是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人畜无害的俊俏公子。
根本联想不到是他,将法难打的惨无人形,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这就是堂堂金山寺监寺长老,位高权重。
乃是整个金山寺权势最盛的人。
无心插手俗事的法海,早就将金山寺绝大部分权利都交给了法难和尚,称其权势最盛并不为过。
“魔头”
法难喉咙嗬嗬的发出声音,像是想要将陈渊的模样永远记下,到了地域也不放过他。
“魔头?”陈渊闻言轻笑了一声,目光带着冷意在周围环视了一圈,道:“什么是魔?什么又是佛?”
“仗势欺人是佛?”
“报仇雪恨就是魔?’
“老家伙,你的道行还不够啊,是非善恶,你分得清吗?我告诉你今日不仅金山寺彻底灭绝,还将永远背负恶名。’
陈渊的心情很畅快,念头此刻异常的通达,不然根本不会跟法难这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的话。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一方占据的上风,五位通玄高手联手,法难实力再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至于下面交锋的弟子,所谓的罗汉棍阵很强不假,但他们的实力终归还是弱小,加上一支支暗箭不断袭杀,
现在金山寺的武僧已经倒下了接近一半。
地面上铺满了尸体,说一声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你.”法难说不过陈渊,此刻也说不出话,只是直视着他,想抬起手指指他,被陈渊发现之后,将他的手指碾碎。
随后,冲着他又笑了笑,一道劲气将其头颅打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其实陈渊是想留法难一命,让他亲眼看着金山寺在他面前烧成灰烬,最终无能为力痛苦的场景的。
但想了想也就作罢了,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反正他一死,自己的念头也就通达了,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法难一死,金山寺的局势彻底崩坏,有了陈渊这个生力军的加入,他们将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法海。”陈渊抬起头看着虚空中的那道强势的身形唤道。
听到声音的法海转头看了陈渊一眼,目光淡漠,眼神游离在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形之上,神色微不可察的一黯。
“孽障,你罪孽深重,日后必将被我佛门大能镇压一世。”法海此刻也忍不住怒斥陈渊,丝毫没有之前淡然如常的面色。
身上的杀机宛如实质,双眼逸散着金光,犹如动怒的佛陀一般。
陈渊不以为意,一步踏出,凌空直上,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可笑至极,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真当我看不出之前法难都是你指示的吗?果然,佛门里面都是一群表面庄重,内心凶恶的秃驴。’
“至于你所说的,所谓的佛门大能,我陈渊何惧之?”
“狂妄之辈,不知天高地厚!”
法海冷声道。
陈渊笑了,冷笑了一声,这些虚伪又自大的和尚确实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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