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圣杯的真相
终于特么的完成了……
罗佩欣慰的看着弹框，然后在上面点击了‘停留七十二小时’。
这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小樱的生活问题，记载卡莲命运的信封，还有Saber的状态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现在就走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他小心翼翼的躲着黑泥，摸了摸口袋里储存爱丽斯菲尔灵魂的绿宝石，安心的吐了口气。
人偶制作的事情就暂时推后吧，毕竟时间太短，去别的城市加上商谈之类的三天一定来不及，橙子也不是什么善茬，等到下次回归再给她制作一个身体吧。
很快，罗佩的脚下已经快没有站立的地方了，他只能借助癫狂地狱，把自己拉到旁边的屋顶上，不停向外流淌的黑泥。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空洞无比的感觉，除了杀意和恶意，连一丁点的美好都不可能看见——人类这个种族汇聚的全部之恶念。
“这东西正常人淋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没事吧……”
罗佩满头冷汗，他现在稍微佩服那些同人小说的主角了。
往往像圣杯战争黑泥的情节，那些主角们淋了要不就是学会了魔法——天之杯，要不就是完全吸收此世之恶起飞的节奏，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承受六十亿人类恶念的侵蚀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罗佩打死也不会犯二去淋黑泥升级，如果那样做了，能不能升级不知道，反正死的很难看的可能性很高。
“这是……什么啊……”
听到声音，罗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Saber伤痕累累的站在了台阶之上，呆呆的看着溢满庭院，不停翻滚的黑泥。
迪卢木多解决了吗？
罗佩闭上眼感知了一下，发现那位枪之骑士跟自己的契约已经断绝，这证明了他已经回归英灵殿的事实。
不过还真挺能干的啊，在Saber有着阿瓦隆的情况下，还能用黄蔷薇给她造成这么多的伤口……
罗佩看着那身上愈合缓慢的血痕，惆怅的叹了口气。
……心满意足的离开，我的骑士，你的忠诚已经得到了认可。
“罗佩……罗佩！”
Saber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惊慌，她颤抖着呼喊罗佩的名字，仿佛希望别人来提醒她这不是现实。
“嗯……”
组织了一下言语，罗佩做出了解释。
“骑士王小姐，如你所见，这个就是圣杯。”
“别开玩笑了！！！”
Saber手中的剑滑落，一脸崩溃的喊道。
“这样的污秽，这样的恶意，怎么可能是圣杯！”
“确实不像，但它就是圣杯，这是不可规避的现实。”
罗佩驱使着癫狂地狱，将Saber从地上抱到了自己的身旁，全程金发的少女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没有丝毫反抗。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前，圣杯确实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英灵争夺，许下愿望。不过前两次因为太过简陋的问题，没有人获胜。”
“问题就出在第三次，有人违规召唤出了第八位英灵Avenger。”罗佩一边回想着圣杯战争的设定，一边说道。“Avenger的真实身份，是拜火教的恶神阿里曼。不，或许称之为‘被当成阿里曼的人类’更加妥当一些。”
“他本身实力不值一提，在死亡后惯例的回到了圣杯之中，然而就是这个，让意外发生了。”
想到安哥拉曼纽的遭遇，罗佩不禁感到悲叹——人类这个种族的愚昧和罪恶，真是多的难以想象。
“代表着‘此世一切之恶’的安哥拉曼纽污染了圣杯的纯净，让它只能以毁灭的方式实现愿望，这也是这些黑泥的由来。”
“既然他还能实现愿望的话，那么……”
Saber听到这个，想要站起身来去触摸圣杯，但却被罗佩的锁链牢牢的困在原地。
黑Saber虽然也很萌，但是真正看到黑泥的罗佩不想让纯净的亚瑟王承受那样被恶意折磨的痛苦。
“你还是算了吧，他确实可以实现愿望，但只会是以毁灭的方式……也就是说，如果你许愿‘让英国免受灾难’的话，他便会将英国毁灭掉，没有这个国家不就没有灾难了吗？这就是现在圣杯的思维方式。”
“怎么会……”
Saber呜咽着，没有什么比希望就在眼前，别人却告诉她不可以实现自己愿望更加可悲的了。
“那么我们到底在追求着什么！经历了无法想象的战斗后，得到的最后之物只有毁灭吗？”
“……”
罗佩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事情Saber如果不自己想开的话，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果然，兰斯洛特卿说的对，我只不过是在做一场无聊的美梦……”
想起紫发骑士的话，Saber情绪低落了下来，十分少女的抱住了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至少努力过了……”
罗佩趁机摸上了Saber的头发，金沙般的触感让他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满足。
但Saber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冷汗直冒。
“罗佩……既然你知道圣杯的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她转过头，琉璃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感情，就想死掉了一般。
告诉？怎么告诉？
放着那么大的战力不用，然后告诉你圣杯只不过是个人类的垃圾桶，你的愿望没有办法实现？别开玩笑了，那时候的Saber已经近乎魔障，自己说出这些话很有可能被她当做谎言。
退一万步讲，就是她真的信了，罗佩也不愿意平白无故损失一个大战斗力，要知道当时英雄王还健在啊。
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从利益方面来讲欺瞒Saber都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话绝对不能说给Saber听，会好感度清零的。
“……Saber你一直问我，为什么只渴求胜利，而不需要圣杯对吧。”
罗佩一脸正色站起身来，开始疯狂飙演技。
“这就是答案！人类的恶如果被释放出来，那么不仅这个城市要遭殃，连人类物种本身都会走向灭亡，我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尾，所以才想要瓦解它！为了人类的希望和未来，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之上。”
“拯救……人类？”
Saber心中稍微温暖了一下，这也是她在希望尽失后唯一的温度，让她不由得紧紧抓住。
“这应该你来选择。”
罗佩大着胆子，一把搂住了Saber。
这还是第一次他真心实意的搂抱女孩子，对面还是一位王者。
他在Saber耳边温柔的诉说着：“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爱慕之人，圣杯许愿的权利是属于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毁掉它，凭借我的魔力和技术，留下你在现实没有一点问题。”
稍微暴.露了点野心，不过Saber可没时间想这些。
这话倒不是瞎编，英灵的身体虽然是由圣杯中的以太魔力构成，有系统的罗佩想要留下Saber简直不能更轻松。
但还要看对方的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