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雅典娜的疑问与真相
被喜悦感充斥的沙耶宫馨正恼怒哪个不开眼的打扰自己，准备呵斥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在这个楼顶可不光有王和自己两位能说话的「人」啊！
——智慧的女神，雅典娜。
银发的女神转过头来，皱着好看的眉头对罗佩说道。
“赶紧让这些家伙退下，妾身有事情跟你说。”
“哦？雅典娜小姐终于打算跟我开口了啊。”
罗佩颇有些惊讶的放下果汁，调侃的说道。
“从幽世带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一言不发，还以为你害怕给我「奖励」的事情，不敢和我说话了呢……”
“妾身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
雅典娜看着罗佩身旁的沙耶宫馨，还有站在边缘一干侍者，手中黑气缠绕，幻化出了镰刀的模样。
“妾身要说的另有其事……好了，是你让他们退下，还是要妾身帮忙让他们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
对于罗佩以外的人类，雅典娜可没有太多的怜悯和宽容。
“……”
罗佩看了看被雅典娜吓得瑟瑟发抖的沙耶宫馨，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趁着女神大人在发怒之前赶紧走吧。记得去办我的说的事情，我要在一个月之内看到成果。”
“明白！”
沙耶宫馨赶紧点头，然后带着一大票人退了出去。
面对一位不从之神的杀意，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若不是必须得要王的准许，恐怕沙耶宫馨会在雅典娜开口的第一时间跑出这栋大厦。
等到闲杂人等都离开，罗佩才开口道。
“要问什么呢？非要把那群家伙弄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他们呢。”
“……关于在幽世的一些事情。”
雅典娜散去了手中的镰刀，步伐优雅的走了过来，在罗佩对面坐下，端起了另一杯红酒。
“你和那个钢之英雄神的战斗，妾身看在眼里。与其说是精彩的对决，到不如说是你单方面的碾压，还因为大意让那个钢占到一丝便宜……”
上来雅典娜就将罗佩批判了一番。
“好过分啊，雅典娜小姐。”罗佩尴尬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习惯，那种情况尚在我的掌控之中吧？应该不算是占到便宜……”
“这个姑且不说，你的实力确实超出了妾身的预料之外，巧言之神的黄金剑，还有其他种种的手段，比妾身见过的所有弑神者都要强。”
雅典娜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缠的打算，干脆的承认了罗佩。
“妾身要问的是另一个人……”
她顿了顿，黑瞳认真的盯着罗佩。
“在你制造出的深海，那个章鱼一样的女神是谁？”
“……不是吧，你看到了？”
罗佩愣了一下，连手中的刚刚端起果汁的动作都停下了。
“我记得你的纹章应该被克苏鲁封印并删除了所有目视她的记录才对？”
难不成那个章鱼在关键时候敷衍了事了？
这可真是糟糕……不光是旧日支配者们的事情，要是被雅典娜看到自己和那个章鱼……恐怕会对自己的评价降低啊。
雅典娜接下来的话马上打消了罗佩的顾虑。
她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看到太多，只是你与她初次见面的零星片段……是叫「克苏鲁」吗？那种邪恶感觉的海神，妾身闻所未闻。”
银发的女神回想起那时一瞬间的恐惧，令她首次知道了人类在面对不从之神的时的感觉。
高位生物对低位的碾压感，令她几乎窒息——
对方绝对也是一位神明，纯粹而强大的邪神。那样的感觉，雅典娜怀疑就算是「最后之王」也不是这位神o的对手。
“她是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雅典娜问道。
“……麻烦了啊。”
罗佩没有急着回答。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才想起自己因为克苏鲁的缘故，在提勒斯之海中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香烟不可能保留的下来。
怎么办？要回答雅典娜吗？罗佩有些纠结。
关于世界内部和外部之间的关联，阿赛莉亚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说，可这事实对于世界内部的居民冲击性未免太过巨大了一点。
她本身就已经是历史和神话的延伸，虚假的不从之神。要是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世界，只是多元宇宙的沧海一粟，就连罗佩也不敢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过……如果是这个雅典娜的话。
罗佩看着静静等待的银发少女，做出了决定。
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说不定以后还要陪伴自己，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差别吧……
“好吧，我来说明一下吧。”
罗佩叹了口气，随即躺在了椅子上将手指指向天空。
“雅典娜，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什么？”
“为什么问妾身这个？”雅典娜奇怪的问道：“这和妾身的问题有关联吗？”
“有。”
“这样的话……”银发少女沉吟着。
“巨大的牢笼，名为星球的存在束缚着所有的生灵，然后再往外是宇宙……这就是妾身所有的看法了。毕竟就算是不从之神，也没有能离开这个地球的说法，我们是星球和历史的精灵啊。”
相当中肯，然后符合雅典娜身份的看法。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这个星球以外，不，在这个名为「太阳系」的圆环之外，是什么样的景象呢？”罗佩问道。
“妾身没有想过。”雅典娜摇头。
“光是这个星球妾身就已经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了，哪还有时间去想那个……太阳系之外的事情。”
“没有时间想是正确的，那群天文科学家的家伙们恐怕都不会想到真相是这么残忍。”罗佩说道。
“在这个巨大的圆环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雅典娜低声重复了一句罗佩的话。
“……不可能！星星即使在神话中也占相当重要位置，如果你说太阳系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些星神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谁知道呢。”罗佩耸了耸肩。
“其他更大世界的投影？某些意志的延伸？反正这个世界我可以肯定的是，在太阳系之外，什么都没有。”
“……继续。”
罗佩没有理由骗自己，雅典娜想要知道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令人惊讶的「事实」。
“这些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雅典娜你听听就好，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信了。”
罗佩望天说道：“所谓整个多元宇宙，就是一个一个世界挤在一起，像是气泡一样的东西。我们现在就处于一个气泡的内部，经历着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的宿命纠缠。而在世界的外围，更加险恶的地带，一群原始崇高者们，从这个多元宇宙诞生之初就纠缠在了一起，至今仍坚守着双方的立场，不会有任何一个存在妥协。”
“那就是最为原初的冲突——秩序与混沌的战争。”
“具体的我还不太了解，不过你所问的那个女神……呸，那家伙也不算什么女神。”罗佩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变得有点差。
“那个克苏鲁的海神，就是这群原始崇高者之一，居于名为「旧日支配者」的神群中顶尖位置，是多元宇宙混乱侧的暴徒头头之一。”
“而我，则「信奉」于旧日支配者的祭司……啧，是信奉吧？怎么有点怪怪的。”
说完这些话，罗佩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
修炼者克苏鲁的秘术，从邪神哪里获得力量。明摆着祭司的行为，但那群邪神却一点都不见外，别说王霸之气，连轻微的责备都不曾见过，每次见面几乎都是和风细雨的。
啊，巴萨坦那次除外。
索性不做思考，罗佩端起果汁扔掉吸管大口喝着。
转头，雅典娜的表情似乎是在沉思，没有预料之中惊讶的神色。
……失败，还以为能看到冷静的女神不一样的面孔呢。罗佩有些遗憾。
“真是惊人的秘闻……”
雅典娜很快结束了思考。
“世界的外侧，有着丰富精彩的故事啊。”她看着罗佩，眼神不一样了起来。
“这么说来，罗佩你也是来自世界外侧的人类？”
“吃鲸吗？”
“没有。”
雅典娜露出了微妙的笑颜。
“倒不若说，这样的解释，才符合你现在的成就。有着那种存在的帮助，怎么样都不会在这个世界默默无闻。”
“这话听着怎么怪不是滋味的……”
听了这样的惊天秘闻，怎么这位女神还是有点毒舌啊……按理来说不应该刮目相看头怀送抱么……
罗佩捂着脸，摆了摆手。
“算了，真相告诉你了，剩下的咱们还是先考虑眼前事情吧。那种存在不论是离你还是离我都太遥远了，首要目的，还是「最后之王」啊……”
“嗯。”
不愧是不从之神，雅典娜没有纠结那份情报，十分快速的转换了心态。
是的，不管世界外面有什么，她的死敌就在眼前，不可能放着不管。
“与钢的战斗让妾身认同了你，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散出消息。”
罗佩说道。
“那个神祖不是想要复活最后之王吗？尽管「魔导圣杯」很麻烦，但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唤醒最后之王，关键的铁剑在她手里。剩下的就是在唤醒期间处理被腥味吸引来的苍蝇们——比如，我的同胞弑神者。”
准确的说，是与格尼维亚牵连过深，英国的黑王子亚历山大.加斯科因。
东尼就要看他识不识相了。
“就按你说的来办。”
雅典娜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
月白色的长袍和她银色的秀发相互衬托，光的照应下仿佛闪耀着金子一样的光芒。
“怎么了？不想回去，还打算在这里悠哉下去吗？”
女神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妾身允诺过的「奖励」你不想要了吗？妾身倒是无所谓……”
仅仅一句话，就把罗佩从舒适的躺椅上拉了起来。
然后两位踏上了返回别墅的路程。
PS：
三千五百字的一章，算是2.5更（摊手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