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生擒法兰西圣女

    “唔！”

    狂怒的雷霆不偏不倚，端正的砸在了少女的头上，雷电的强烈光亮刺痛了贞德的眼瞳，少女痛呼出声。

    ——但也仅此而已。

    在罗佩的雷击下，贞德依然高举着她的圣枪。A级别结界宝具「吾主在此（LuminositeEternelle）」的超强防御力将匹敌顶尖对军宝具的雷击都吃了下去。

    虽然伤害会积累，但在彻底击破贞德宝具之前，她是不会受伤的。

    “这就是因陀罗天的威严吗……？”

    轰隆的雷声渐熄，贞德一跳，退出了攻击范围。

    她的圣枪上蒸腾着白色烟雾，在枪的尾部有一丝磨损的迹象。

    宝具被消耗的提示。

    “不，这是宙斯的雷击。”罗佩说道。

    “可能称呼它为梅卡尔比较合适，但比起地中海的神王，乡下的圣女小姐应该对希腊神话更了解一些吧？你口中因陀罗的神雷，在这种情况下我是用不出来的。”

    韦勒斯拉纳的化身之一——「山羊」。这个才是象征雷神因陀罗权威的化身。

    不过它的发动条件太苛刻，必须得在周围的同伴心意一致时，才能够夺取其生命力施放雷击，加上罗佩有着梅卡尔的权能「天空的主宰者」，就懒得去像「战士」和「白马」一样想方设法的简化，摆在那里几乎没怎么用。

    “抱歉，您说异教神话我都不太了解，我只蒙受过主的教诲。”

    “然后你的主将你送上了火刑架？”

    罗佩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你保护的人民，统领的军队，在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他们看着你被捆上堆积成山的木材堆，看着刽子手点燃火把，看着你白皙的皮肤被火苗烧焦，然后变成人类的残骸——尸体，至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那场惨剧。这样的家伙们，你死后化为英灵也依然爱着他们吗？即使他们并不知道你的付出，像畜生一般抱怨着，你也要为了他们而和我敌对？”

    “是的。”

    贞德竖起了长枪，鸢尾花的圣旗随着风不断飘扬着。

    “我不怨恨任何人，那就是我的宿命。邪恶会造成扭曲和杀戮，您要庇护邪恶，就是我的敌人。对我们这些被过去掩埋的英灵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守护未来更加耀眼了——您所看不起的凡人们，就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藏。”

    少女的话语充满坚定，没有丝毫迷茫。

    或许贞德只是一个明白圣经但不识字的村姑，或许她在历史上只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但这份觉悟和释然，让罗佩觉得这样的女孩能被称呼为「圣女」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很少有人能忘却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幸。人类总是这样，对恩惠的健忘和对仇恨的刻骨铭心。

    “——真是不错的回答。”

    罗佩赞许的说道。

    “如果我家那位女王能够像你一样明白「过去只是虚无」该多好。”

    阿尔托莉雅无法接受过去，所以成为了王国的奴隶，即使濒死之际，也依然为古代的不列颠挥舞圣剑。贞德坦然接受了生前的所发生的一切，带着善念为世界奔走，成为了比英雄更加璀璨的圣人。

    截然不同的两位少女。

    “不管怎么说，您都不肯让开吗？”

    “不可能。”

    贞德皱着细眉，情况让她棘手。

    几招交锋，看似没受伤，但少女却处于压倒性的不利。面前黑发人神的力量正如他过去的名字一般，充满力量。

    如果不使用她的最终宝具，她想不到该如何突破这位强大的人神。但使用了「红莲之圣女（LaPucelle）」后她必定会因为宝具特性而无法存在于世，连人都没了，就更别说清除异常了。

    ——情况陷入僵局。

    好在圣女小姐不是死脑筋，在交手并理解现状后，她没有在傻乎乎的冲上去挥舞她的圣枪，而是稍微退后一步，继续选择了语言交涉。

    “怎么，不继续攻击了吗？法兰西的圣女。”

    罗佩随意挥刀斩断一块头顶因为迦尔纳和阿周那战斗而坠落的石块。

    天空中，风暴还未散去，雷霆依然在云层穿梭，准备着下一次惩戒惹怒罗佩的敌人。

    “好戏才刚刚开始，女士不要在晚宴开始的时候就萌生退意。拦住我去路的是你，要战斗也是你，在我尽兴之前可不允许你擅自放弃。看在刚才的回答上，我或许会考虑击败你后放圣女小姐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换做任何一个英雄，都不会对罗佩的挑衅无动于衷，稍微冲动点的比如阿周那或者阿喀琉斯直接就提武器上来打个痛快了。

    但圣少女不单单是英雄，也是肩负使命的守护者，她必须要更加清醒的做出判断。

    “罗佩先生，您所谓的胜利，究竟是什么胜利？”贞德问道。

    “还用说吗？当然是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

    “以您的力量，加上您召唤的英灵联手，也不能保证必胜吗？必须借助邪魔的力量？”

    贞德误会了什么，她当罗佩是因为担心自己力量不足才和奈亚子搞在了一起。

    “如果是这样，我和您来做个交易吧。作为Ruler阶职的特权，我拥有在世七个Servan每位一划令咒的权利，我可以将它们转交给您，怎么用都可以。作为代价，您需要帮我彻底歼灭您身后的邪魔，并保证不再对无关的民众出手。”

    “……”

    罗佩拿剑的手顿了顿，匪夷所思的看着贞德，法兰西的圣女。

    “……Ruler是裁判吧？现在的意思是你……要吹黑哨？”

    “黑哨？”贞德不理解罗佩话语的意思，让十四世纪的村姑理解一些现代黑话还是有些强人所难。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拥有这些令咒，您获取圣杯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更能快速结束这场万能之杯引发的战争，完全不需要再去借助邪魔的力量。”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罗佩先是低声笑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果然啊，贞德.达尔克小姐，你不是那种模板式的圣人，在敌人的面前谈条件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出来了吧？不过，很遗憾。”

    他收住了笑声，看着麻花辫的少女。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以我和我Servan的力量不需要你的令咒！我会和邪魔在一起，有着其他的目地。你的提议，我不接受。”

    风暴，更加狂乱的吹息了起来。

    “你大意了哦？”

    “！？”

    罗佩的声音前一刻还在原地，后一刻却在贞德的耳边响了起来。

    还没有从被拒绝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少女拼命的想要去做出防御，但罗佩的手比她的想法更快。

    在贞德刚刚抬起圣枪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握住了她的侧脸，将她向地上按去。

    ——嘭！

    尘土扬起，罗佩背负着「凤凰」的化身，一只手握着黄金之剑钉在距离少女白皙脸颊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另一手抓住贞德的头颅，将其死死的固定在地上。

    “刚才的话让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贞德小姐。我宽恕你对我同伴的偷袭，现在就用你败北来取悦我把。”

    罗佩膝盖压着贞德柔的细腰，剩余的力气全部锁住。

    至此，少女的就如同展板上的鱼肉。

    贞德不甘的咬着牙，拼命将手伸向腰部，试图拿出她的另一把武器——「红莲之圣女（LaPucelle）」的宝具。

    “……你要自爆？”

    ……这么果断吗？

    罗佩嘴角抽了抽。

    他挪开了膝盖，在少女手掌触碰到剑刃之前，将贞德整个人翻转了过来，双目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跪伏于我的支配下，女性在我的视线之下是无力的，听从来自地狱君主的至高御令吧，贞德.达尔克！”

    罗佩最厌恶的权能没有之一「阿萨谢尔之瞳」。

    「地狱君主」阿撒兹勒，也就是罗佩义理上的老爹的权能。在他的魔瞳注视下，任何女性都会被纳入支配之中，上个世界罗濠就完整的吃下了这招，各种意义上都是对女性来说相当好用的手段。

    当然，此刻的圣女小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