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五十六章 魔力的补充也是必须的
午夜之时，冬木市下起了一场小雨。林
冒着淅淅沥沥的雨水，罗佩和美缀绫子来到了少女的别居。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是美缀家不经常来的老屋。复式的和风建筑，推开门后一股榻榻米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罗佩甚至还能看到天花板上洁白的蜘蛛网。
这无疑不证明着这间房屋的历史。
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杀人抢房子呢……罗佩暗自嘀咕着。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了，他还到那么矫情的地步。
罗佩将被雨水沾湿的西装搭在室内的衣架上，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单手搭在窗台上无聊的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水。
半晌，美缀绫子返回了客厅之内。
“安置好了吗？”
“嗯。”
和罗佩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成鲜明对比，穿着粉色外套的美缀绫子正坐在他的面前显得十分拘束。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这是当然的喽。”罗佩笑了一声：“魔力对Servant来说和血液对人类的重要性等同。人要是大量失血，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没事吧？”
少女没有回答，她神情复杂的低垂着眼眸。
“圣杯战争、魔术师、英灵……卷入这样难以置信的事件，我还以为那不过是电视节目中的虚构而已。”
在来的路上，关于魔术师和圣杯战争的事情，罗佩已经详细告诉过美缀绫子了。
“万事万物都有起源。说不定那些最初的幻想派作家，就是目睹了真实的神秘才开启了人类畅想的空间。”罗佩说道。
“比起这个，美缀绫子小姐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打算？”
“关于你的Servant，Berserker杰克。”罗佩看着少女褐色的眸子。
“鉴于某些我的私人原因，我可以勉强不计报酬的小范围帮助你，包括救治Berserker，甚至在御主立场上也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美缀绫子小姐，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圣杯战争是七位御主与七位英灵为了争夺最后万能之杯的战争，你选择保留Servant，后续就会发生很多不可预知的麻烦事情。就好似Berserker阶职英灵的特性狂化，看你的令咒，杰克已经给你造成过困扰了吧？”
少女的表情慌乱了起来。
不得不说，依照少女和两仪式的相似性，能在美缀绫子身上看到两仪式绝不可能出现的神情，也是一种相当新鲜有趣的体验。
沉默良久，美缀绫子还是艰难的开口了。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和提醒，罗佩先生，但我还是想帮帮那个孩子。不是为了什么圣杯，只是单纯的……不想做出因为畏惧而忘恩负义的行为。”
让少女去放弃那样拼死保护自己的人，美缀绫子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所以，你做好了背负他人生命的准备吗？”
“他人……生命？”美缀绫子。
随后她猛然想起了那个绿发英灵在初见面时说过的话。
——「竟然放任那个家伙杀死和狩猎无关的普通人，想必你也是一丘之貉。」
狩猎普通人……背负他人生命……自己没有魔力……人类的生命可以转化为魔力……杰克需要魔力来维持现世……
信息串连在了一起，本就十分聪明的美缀绫子理解了当初为什么杰克会和绿发英灵发生冲突，也理解了绿发英灵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杀意。
少女周身泛起了彻骨的寒意。
不是窗外雨水的原因，而是她终于知道了那个叫着自己「妈妈」，拼死保护自己的女孩究竟干了什么。
“看来你明白了。你只知道你Servant叫杰克，但作为历史上存在的知名人物，她的前缀你知道吗？”
“……是什么？”
“你一定听说过。”
罗佩笑了起来，缓缓向美缀绫子吐出了Berserker的真相。
“1888年的ying国，让整个伦敦弥漫在恐惧之中，也那个时代最负盛名的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
“……”
「开膛手杰克」的大名，美缀绫子当然成说过。
那已经成为了世界范围内的著名悬案之一，即使是科技发达的现在都无法推断出当时凶手的真实身份，富有神秘色彩的杀手。
只是，让美缀绫子难以想象的是——
“那个孩子，是开膛手杰克……？！”她失魂落魄的呢喃着。
“或许真实的历史有一部分扭曲，但她确实是开膛手杰克无疑。”罗佩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类类似反英雄的存在，在御主的魔力稀薄时会采取它们惯用的手段，用他人生命来延续自己的存在。这也证明如果你要选择救她，牺牲他人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杀人的话他说的相当随意，一点都没有异样。
说白了，杰克为了维持魔力的狩猎在他眼里只能算是小儿科。就像人饿了需要吃饭一样，对杰克来说也是同理。
况且，罗佩在弑神者世界中的阿沃斯塔，虽然不算是「亲手」，但有着那部分记忆的缘故，近七万无辜之人的生命都可以算在他头上，这还不算与「圣君」罗摩战斗时波及的沿海城市，两者加起来怕是要上给十万以上走了。
与之相比，雾都的杀人鬼算上现世的狩猎才能杀几个？连他在上个世界宰掉人的零头都远远不够。
归根结底罗佩能说出这话的原因少一半是自己对美缀绫子的个人好感，另外的多一半恐怕是神经质的恶趣味居多。
闻言，少女紧紧抓着牛仔裤的边缘，手指都发白了。
“……罗佩先生，就没有不伤害他人生命的办法了吗？”
“嗯？”
罗佩奇怪的看着美缀绫子。
“我说到这个份上，你依然不打算放弃吗？”
有点意外。
按照他的心里来推断，这位飒爽的美人应该也是正义之心居多的人才对。
美缀绫子眼眸深处有些痛苦，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
“可能和妈妈说的一样，我比起其他的女孩子，有决定性的不同吧……”
少女没有正面回答，可能在她的心中也对这个决定迷茫着。
——不想让保护自己的人消失，也不想让他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伤。
美缀绫子将希翼的看着罗佩，整个人以十分庄重的姿势拜倒在地上。
“在罗佩先生帮助我这么多的情况下这样说虽然有点不知分寸，但无论如何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之后无论您需要我怎么报答都可以，拜托您了！”
预想中少女漫长的纠结没有出现，罗佩失望了一会。
但随即反应过来美缀绫子的话后，他的表情慢慢变得微妙，就像当时看到空乏魔力的杰克所联想到某些东西的微妙表情一模一样。
“报答什么的你大可不必提，我帮你也不是为了你的报答。”
罗佩摇了摇头说道。
“方法当然是有的，除了喂杰克吃普通人之外，也有其他的方法。魔术师的身体是蕴含魔力的，其中包括他们云津和鲜血，以及「哔——！」。”
“什……”
“「哔——！」”罗佩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血有点特殊，估计杰克吃不下去。大概只能以「哔——！」的形式来了补魔了。嗯？美缀绫子小姐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你！”
美缀绫子的脸完全红透了，褐色的眸子里似乎有无数的圆圈在旋转，靠着墙难以置信的指着罗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美缀绫子小姐。”罗佩叹了口气。
“你如果是魔术师的话，我也不会提出这么让人难堪的话了，你完全可以自己去解决Berserker的事故。其实这种行为在魔术师世界里面挺常见的。”
“可是、可是！”
美缀绫子想说些什么，可她的脑子已经不听使唤。
她可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少女啊！
“哈，你来决定吧。”罗佩站了起来，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放着不管让她自然退场，你回归普通的生活，还是坚持己见，全凭你的想法。记得快一点，空闲只有今夜，我也是很忙的。”
家里麻烦事一大堆，罗佩的时间确实很宝贵。
随后，他走出了客厅，留下可怜的美缀绫子用混乱的大脑独自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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