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一百零三章 「圣女」称号的丧失
看着贞德的表情，罗佩计划被打乱的不满也舒缓了一些。林
英雄们就是这样，严刑拷打，侮辱，这些行为对贞德来说都是浪费力气的无用功。不仅得不到罗佩想要的，甚至还会贬低他自己的尊严。
但英雄也是人类进化而成，就像第四次战争的Saber，明明是身经百战，率军杀敌的与不列颠之王，但却在流淌着此世之恶的圣杯前几乎崩溃。
唯一能直击心灵的，只有否定英雄们遗憾或信念。
黑发青年轻轻拍着贞德的脸，将圣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来说点什么吧。说我是在欺骗你，其实我和你口中的邪魔已经用圣杯让这个世界的背面走向了破灭边缘，明天地球上的所有核弹就会自动爆炸……之类的。你觉得我这个笑话怎么样？放心，现在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在你身上。”
刨除那些带着戏谑的反问，罗佩说的都是实话。
贞德能够很清楚的判断出这一点。
不过正因为是实话，所以才不能接受。那将代表着她在这场战争努力和信念根本是多余的东西。
天帝和邪魔得到了圣杯，但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冬木市的人们在遭受了短暂的恐惧和伤痛之后继续向前，过着他们应该有的生活，就像人类历史一直书写的那样。
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贞德才神情复杂的说道。
“……我是为了肃正扭曲而降临，就算如您所说的那样，我对我的行为也问心无愧。您期待我的道歉，但丧生在邪魔手下那些无辜生命不会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不是无所不知的神。
于是，当天帝和邪魔的危险、不可知摆在圣女小姐面前，贞德只有拼尽全力去化解那个可能性，防患于未然。
“扭曲？”
后半句罗佩忽略了过去，反而是贞德降临的原因让他相当感兴趣。
他首先想到的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偷渡过来只有他知道的奈亚拉托提普。
而是尼约格达。
上位旧日支配者，黑暗中的高贵住民。
这位邪神可没有奈亚子的种种便利，借助樱降临的她，或许因为罗佩赐予的「身份证」摆脱了古神的监视，得到了世界的适应性。但归根结底地头蛇比外来者更加清楚自家地盘，月世界是有抑制力这种东西的，它们就算不能直接得知大邪神的存在，多多少少也会产生反应。
就像人类吃坏了东西会肚子痛，然后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然就得去找「医生」询问原因。
果然，就和他那天在地下室中对贞德说的那样，奈亚子替尼约格达背锅了。
“呵呵……”罗佩笑的有些诡异：“那么按照这样说，圣女小姐你可就不仅得向我道歉，还得向我致谢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口中的那个「扭曲」，是楼上那位邪魔亲手瓦解掉的。”
罗佩摊开手说道。
“至少在她从修养中苏醒，将力量抽回国度之前，你所谓的「扭曲」都不可能出现。就算出现，也是离开前的谢幕，昙花一现而已。当然，信不信由你。”
贞德的碧瞳直直盯着罗佩，想要从天帝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但很遗憾，如同刚才那样，她没有能找到。
慢慢的，圣女的眼神活像看着最终BOSS被突然洗白成正义人士，充满难以置信。
“那个邪魔……”
“她的名字是尼约格达。”罗佩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和楼上的奈亚不同，我名义上挂着她的信徒名号，不要在我面前直呼其名。”
“她……由银发的邪魔所清除的？”
“清除？别说的这么难听，黑暗小姐会生气的。顶多算是日常吵架吵输了。”罗佩耸了耸肩说道。“不然你以为结界是如何消失的？当初为什么你见到奈亚子是昏迷的虚弱状态？因为你我初见之时，我们正处理完尼约格达殿下的事情准备回家，而圣女小姐却凭借推测不由分说攻击了我们。”
“我……”
“你如何？我作为一位全力想要结束圣杯战争，获得胜利又不会危害世界安危的御主，你却三番两次的妨碍我，Ruler这个阶职真的是公正的吗？……嗯，海啸那件事情我不做任何解释，毕竟战争是会死人的，死了就死了吧。”
贞德被说的哑口无言。
并非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在这种说的明明白白情况下，她的解释简直就和赌气一样牵强，而牵强的后果则是谈话的结束。
交谈，是失去武力的她仅剩的东西了。
贞德想要离开这个房间，想要亲眼去验证罗佩话语的真实性，并且观察邪魔是否会离开这个世界。
被这样绑着显然什么都做不到。
“……我仅为偷盗这种行为道歉。”
可能说出这话代表着贞德的巨大妥协，但这种风轻云淡的语气罗佩当然不会满意。
“就这样？”
黑发青年连连摇头。
“不，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的圣女小姐。我说出了一切的真相，要是你还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不光是奈亚子的虐待提议，你宝贵的第二次生命就只会被监禁在这座房子中了。”
“当然，就算是「宠物」，一日三餐我也会提供。外加一根高级皮质的项圈和每晚让你像狗一样散步。你觉得怎么样呢？贞德。”
糟糕的未来，光想一想圣女就不寒而颤。
事情的真相，自己的失误，黑发青年的逼迫。
为了能用得来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做出更多有益的事情，贞德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
“是我的错。”
“嗯？大声一点。”
“是我的错，因陀罗天，是我的愚蠢和失察给您添了麻烦——这就是您想要的。”
悦耳。
实在是悦耳。
固执的圣女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向着杀人的魔王承认她的错误。
还有比这个更加令人神清气爽的吗？
罗佩听到这简短的道歉后，现在非常愉悦。
“终于听到了啊……这样一来，你欠我的东西就还清了。”
舒了口气，贞德身体放松下来。
——结束了。
“因陀罗天陛下，我不会再逃跑的，请将这锁链解开吧，还有关于我Master的事情……”
刚想提出意见，但圣女却忽然发现了罗佩的动作，瞪大了眼睛。
“等等！您在干什么？！”
“唔？”
罗佩转过头奇怪看着贞德，正在抽腰带的手停住了。
“「惩罚」啊。而且刚才你不是不伤害无辜的人就可以随意的吗？两者合一，算是便宜你了，贞德小姐。”
“可我已经道歉了啊！您难道要违背自己所说的话吗？”
接受不能。
本以为已经结束，大起大落之间贞德那颗原本做最坏打算的心早就被扔远了。
现在来这么一出，贞德理所当然的慌乱了。
罗佩撇了撇嘴：“宠物什么的可以根据你今后态度来决定，八成不会实现。但我什么时候说过道歉了就不用惩罚了呢？”
“您、您！”
黑发青年不再理会圣女，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嗯，放心，一会儿也不会变成奈亚子提议的那样，我会尽可能温柔的。可若是圣女小姐你打算用脚踢我，这句话就收回。”
“……”
“一起好好享受吧。”
PS:
就算我一天一更，我还是要月票（继续伸手）
文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