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四十九章 诉说古老的故事

    一般带有省略号的问题都很有深度，就像那句至今仍有人津津乐道的「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一样，牧濑红莉栖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思。林

    不过，她却不是思考罗佩话语的可能性，而是好奇话题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的呢？

    ——从一开始吧。

    面前的青年，从最初见面就抱有浓厚兴趣的提及了时间机器，在之后更是三句话不离时间机器，让本来都打算遗忘关于这件事情的牧濑红莉栖重新唤醒久远的记忆——让人不悦的，和她父亲决裂的记忆。

    话又说回来，都说是建立在空想上的东西，就这么问我愿不愿意制作出来……牧濑红莉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女的举棋不定在罗佩的意料之中，他也不着急，重新端起凉茶轻抿着。

    反正不管牧濑红莉栖抱有何种看法，时间机器她是不做也得做，关乎试炼成功与否的大事，黑发青年不允许搁浅。

    大概几分钟，似乎牧濑红莉栖觉得就这样晾着自己上司不太好，斟酌言辞的说道。

    “您……既然有制造出时间机器的想法，为什么不借助SCP基金会那些研究员的前辈们呢？”

    牧濑红莉栖好奇的问道。

    “罗佩先生，那些博士们比我一个小小的研究员要更加渊博吧？凯文博士在各个研究领域都有很高的学位……”

    “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只有你，红莉栖！”

    罗佩打断了少女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

    开玩笑，放着原著中明明白白写出「时间机器之母」称号的人才不用，而去找一些臭鱼烂虾，这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难不成他的时间可以随意浪费吗？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制造出时间机器。”

    “……做不到。”

    牧濑红莉栖黯然的说道。

    “罗佩先生的要求太夸张了。我攻读的方向是「脑科学」，机械方面只能说一知半解，更别说涉及到量子领域的时间机器了，从0到1的突破不是困难，而是不可能。”

    正常人的反应，正常人的回话。

    罗佩点了点头。

    “别太急着否认自己，让我先来说一个故事吧——红莉栖听说过克苏鲁神话吗？”

    “没有。”少女摇头。

    她课余时间也读过不少书籍，历史也算感兴趣，可从未听闻哪个国家有着「克苏鲁神话」的名头。

    阴森，不详的感觉。

    “是么。那我讲的故事可能会有点长，就当听神话故事，牧濑小姐请坐下来吧。”

    “呃……谢谢。”

    少女虽然奇怪神话故事会和时间机器有什么关系，但上司的话不能不听。

    她将手中资料放在了桌子上，拉过一把转椅后端正的坐在罗佩面前，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从哪里开始呢……嗯，就从这里吧。”

    罗佩打了个响指，宛如投影仪一般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上面照应的是星空，无数奇异壮丽的星体，庞大的星群，尽显宇宙无边无际之美。

    突然之间，在空旷的这个宇宙中显现出两股说出上来颜色的力量，牧濑红莉栖仅仅是看一眼就感到眼晕。

    ——凡人不能理解之物。

    “宇宙的诞生之初，两股力量凌驾于万物之上。一名为「混乱」，象征诞生之前的混乱之象，二为「秩序」，象征着平衡与保护。”

    投影中，两股力量更加清晰了。

    “在漫长到不可查的时间过后，两份力量都诞生了数不清的灵。那是至上崇高之存在，人们和凡物们满怀尊敬和畏惧的将其称之为「神」。就和你理解的那样，神就是能够创造奇迹，执掌规则的超脱者们。如同道教的阴阳，琐罗亚斯德教的二元，「混乱」和「秩序」两股不相容力量诞生出的神o们，因为本质冲突展开了长达无数个千年的战争，战火蔓延到每个远古世界之中。”

    力量变成了实体，宇宙两边，一边是有着崇高光芒的模糊人形——因为罗佩除了「光之有翼者」努茨根本不知道其他古神长什么样子。

    而另一边则是千奇百怪，看则生畏的可怖异形神们——旧日支配者。

    “和让人发笑的邪不压正无关，混乱的爱子们碍于混乱无序的本质，根本无法像秩序神o那般凝成一股力气，它们理所当然的失败了，被封印在宇宙的角落。秩序神o接管了多元宇宙的统治权，制定下种种规则，平衡这个宇宙。”

    无视阿赛莉亚的抱怨声，罗佩继续说道。

    “这就是我们这个宇宙的背景，虽然人类崇拜科学，但我们却是在一个神话宇宙中生存延续着。”

    黑发青年看了一眼有话要说的棕红发少女。

    “别急着发表不同意见，等我说完。”

    “……好。”牧濑红莉栖尴尬收回了手。

    让一个科研人员认同神话宇宙的说法，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战争是起因，也是结果。「混乱」和「秩序」两边的力量相差无几，不，甚至「混乱」还要凌驾于其上，所以在战争进行的中期的时候，有一位强大的秩序之神战败了。”罗佩说道。

    “它就是「秩序」最疼爱的次子，执掌死亡的古神——「死之主」阿扎卡隆。”

    “不仅宣扬胜利的荣耀，邪神们还废物利用，把阿扎卡隆的尸体分成了五份，腐化它的精神，变成曾经站在同一战线的战友的敌人。其五尊邪物强大的力量在一时给秩序之神们造成相当程度的麻烦。死去的强者、半神从每个世界中爬出，挥洒它们的力量带来灾难和混乱……腐化的阿扎卡隆完全堕落了，不见当年荣光。”

    “终于，阿扎卡隆的行为惊动了被另一个战场缠身的秩序之神。它的老友「深渊之神」诺登勉强从战争泥潭中脱出，满怀痛心的放逐了非本愿犯下罪行的阿扎卡隆，将他封印在多元宇宙之外，施以永远徘徊的惩罚。”

    “悠长的岁月。可能至今为止连某些新生的秩序之神们都忘记了阿扎卡隆的名字，但有一批人扔牢牢的记着。”

    “人类，蛇人，精灵，元素生物……阿扎卡隆曾经的信徒们，他们一代传一代，不断颂唱着古老死神的尊荣。即使被腐化成了邪神，即使他们的神不在多元宇宙之中，信徒们仍不愿意放弃。“

    “「我们的神抛弃了我们，但我们没有抛弃我们的神」——这是阿扎卡隆的「死之祭司」们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们不间断的崇拜阿扎卡隆，并期望有朝一日他们的神能够回归，带上光芒四溢的冠冕领导他们，重现远古的辉煌。”

    从温盖特那里了解了自己的敌人后，罗佩可是在各个**典籍中恶补可关于阿扎卡隆和死之祭司的知识，也明白了这些在苟延残喘家伙们的历史。

    ——意外的悲凉。

    文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