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八十一章 多元宇宙最伟大的力量——「时间」
昔日繁华的闹市不见踪影，焦虑和恐慌弥漫在空气之中，人们举着抗议的旗帜走在街头，大声呼吁着「人权」和「自由」，更存在别有用心之人诱导惊恐的民众，为美利坚的政府制造混乱。林
——这座城市和其他地方一样，已经疯了。
自从康斯坦察的核弹爆炸之后，一切都走上了败坏的道路。
告别第二次世界大战几十年后，习以为常的秩序再次变得脆弱不堪。不知从哪个角落将会跑出活死人大啖生人之肉，发生在现实的恐怖片将所有人的精神逼向了疯狂，每个人都在紧巴巴的握住自己生命，期望能回到哪个安稳的日子中去，但一切犹如昨日夕阳，一去不复返。
这种大规模海啸，别说是SCP基金会，各国政府也感到焦头烂额。
也因为这个，曾经辉煌荣耀，堪称世界第一大组织的SCP基金会在此刻不免呈现出了颓势。
「企业家」从背后的经济穿心攻击，不断失去SCP项目的硬实力流失，士兵们和怪物作战的高死亡率气势低迷，失去多数国家扶持，SCP基金会呈现出了建立以来最糟糕的情况。
避开游行人流量多的街道，一辆朴素的加长林肯中罗佩正扶着他的螺纹手杖闭目养神。
开车的是一位有着金色短发的女性，各项容貌都很标准，结合起来也称得上美丽，但不知怎么的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SCP-079」。「旧AI」换上了半神所制造的物质身躯，而这件奇妙的造物拥有多不可思议的功能，外表的拟态只是基础中的基础。
于是这位人工智能在奥尔森和占据面具都不在的此时，担任了罗佩的司机和仆从，为他处理衣食住行和各项繁琐小事。
“先生，据我破解的高加密传讯，「O5议会」多数成员将在两个小时候在威斯庄园与其他组织首领进行秘密会面，半数以上「红右手」将会为此次行动的安全负责。在这个城市中存在的异类有五十七位，需要我让他们就位准备发动攻击吗？”
即使有了类似人类的外形，「旧AI」的心中依然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工智能，没有丝毫改变。
“多数成员是多少？”
“已有情报显示，大概十分之四，考虑到其他未知晓的渠道传播，可能会更多。”
“很好。”
罗佩缓缓睁开双眼，轻声说道。
“蚂蚁死亡漩涡的道理用在人类身上同样合适。没有了领头者，被某些东西聚集在一起的家伙们就会四散而逃，甚至原地打转直至力竭而亡。要让SCP基金会彻底失去行动力，「O5议会」的所有人都必须死。”
“了解。”
金发女性毫无起伏的回答道。
“我这就安排异类们的行动，制定出详细计划。如无其他冲突命令，五分钟后我将夺走洲际导弹的控制权，瞄准威斯庄园，作为打扫战场的后手，以防有人侥幸存活……”
“这次我来亲自动手。”
“先生，经过计算，即使将SCP基金会此处所有武装力量算上，也不需要您亲自行动。况且，「O5议会」中有携带某些SCP收容物的可能性，如果您出现了什么意外，在您手下凝聚起来的异类们会立刻分崩离析。失去团结的我们，人类能收容一次，就能收容第二次。”
“我的安全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罗佩打断「旧AI」的话语。
“不过，怪物的召集依旧。我记得奥尔森和很多怪物就在隔壁城市，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见到它们，斯兰达……嗯，让它继续吞噬活死人。占据面具还在罗马尼亚吗？”
“目前占据面具已经是傀儡政府的主导者，SCP基金会在那个国家的势力被彻底剪除，但占据面具似乎格外享受战争和鲜血，没有立刻结束罗马尼亚内乱的打算。”
“那就让他加快速度，我接受它的效忠不是看它玩耍的。”
“我会在事件结束后立刻通知它的。”
罗佩舒展着身体，将后背考上柔软的座椅沙发。
他的行动从来都不是要毁灭人类，毕竟他目前的少女中就两三位是不折不扣的人类，重点中的重点，攥着他试炼成功与否关键点的牧濑红莉栖更是善良可爱的普通女孩，罗佩又怎么能为了混乱的短暂欢愉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怪物们借助混乱的肆虐发狂可以暂时容忍，但眼前这幅混乱终究要恢复正常，「O5议会」彻底歼灭后就是罗佩来制定新规则的时间了。
异类尊他为王，而他赐予异类生存的空间，尽管它们谁都没有说，但这是在罗佩心中的一种许诺。
重新闭上眼睛，在宽敞的豪车中，时间飞速流逝。
加冕半神之后，他的精神力又一次完成了飞跃性的跨步，以至于让罗佩不借助任何仪式辅助，就能窥视到宇宙深空中那些种种的奥妙和恐怖，算上和旧日支配者纠缠不清的联系，他甚至能够「触摸」到那宏伟的封印，以及邪神们被关禁闭的神国。
而这时，罗佩也知道了「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送给了他什么样的「小礼物」。
一枚蕴含时间之秘的种子。
非常符合「万物归一者」身份的赠礼。
空间和时间就像风暴和雷霆一样，是形影不离的双生子。结界术的钻研，在空间上造诣不凡的罗佩很轻易就理解了一部分「粗浅」的知识。
仅仅是一点，就打破了他的固有认知。
他曾经认为时间是一条笔直没有尽头的直线，超脱者立于线外，可以随意降临在这段长线的某个位置。
但事实不是。
时间更加抽象，连用语言形容都没有办法。未来、现在、过去互相交织，虚幻莫测，缺乏观测的条件，只能凭借宛若朦胧之雾的面纱去雾里看花。
“你给我这个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罗佩食指敲打着手杖，思考着万物归一者的用意。
“犹如阿扎卡隆在过去被封印，但却在未来归来，而那个未来又成为了我现在的试炼。三者截然不同，却又像是同一种东西……”
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在指缝中悄悄溜走，罗佩对于「时间」的认知还是太少了。
看来得将「时间」的课程提上研究安排了……
多元宇宙最伟大的力量，「万物归一者」立足最高位邪神的根本之一，这份强大让新生的半神感到内心火热。
罗佩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在什么时候再去找一回「污染者」伊戈罗纳克，从它那些邪恶的典籍中得到关于夸切.乌陶斯的知识。
犹格.索托斯太过伟大，盲目追随会带来不可逆的伤害，而同样具备「时间」力量，「踏尘而过者」夸切.乌陶斯就很适合罗佩现在的研究。
问题是，这位古老的旧日支配者实在是太过隐秘，只有在辛梅里亚先知卡纳曼戈斯的破旧卷轴《卡纳曼戈斯遗嘱》的夹缝中才能看到些许蛛丝马迹，《伊波恩之书》也有，但相对就要少很多。
因为是夸切.乌陶斯是极少有未被古神封印的邪神。
无关于力量，只是它那和犹格.索托斯相近的特性和几乎作为旁观者不出世的低调，甚至有星际祭司传闻，这位旧日支配者其实早已沉醉于自身伟大的能力，在不断加速的时间中死亡。
但这也仅仅是传闻而已，罗佩当然不信。
“先生，奥尔森和他的下属们还有十八分钟抵达此处。根据监视器的数据，疑似「O5议会」成员的人类已经出现在威斯庄园周围。”
「旧AI」的话语让罗佩结束了漫长的思考，他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推开了加长林肯的车门。
银白色螺纹手杖与地面发出清脆响声，在黑发青年的面前，街角的森林中，超过五十之数的鬼影们静静屹立，用那一对对让人类不寒而颤的视线注视着它们的王，献上真挚的忠诚与卑微。
半神.众魔之父！
PS：
你们谁有《踏尘而过者》的一译？我找到的是日版二次翻译，感觉不太对味儿，是C.A.史密斯创作的克苏鲁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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