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八十七章 旧神之貌
东京的怪物们倾巢而出，将那群胆敢打着「众魔之父」名号招摇撞骗的人类铁定是活不成了。林
事实上它们只花了四十分钟左右，就将一颗颗死人头颅作为勋章带到了罗佩面前。
据描述，这些胆大包天者即使生前最后一刻享受了难以估量的痛苦，在死后他们的灵魂也没有得到安息，触怒尊贵者的代价，他们统统被「火龙」吞噬，在怪物的胃囊融化之前，必定承受更加深沉的苦难。
——不出意外，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罪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罗佩对这样的处理基本上还算满意，便一把火烧了那些头颅的同时原谅了怪物们的失职错过。
当然，这种血腥场面他肯定不会让胆小的巫女看到，几句幽默的交谈，罗佩轻描淡写的结束了这次突发事件，这也让漆原琉华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对黑发青年的称呼省去过于客套的「先生」，和秋叶留未惠那只猫娘一样直呼他的名字。
——关系亲近的证明。
夜色已深，等到怪物们都散去，漆原琉华踏上回家的路，罗佩才终于真正的清闲下来。
几个月前的康斯坦察开始到现在，他就算没有体力上的耗费，基金会的战争与重要的半神加冕还是让他的心灵感到疲惫。
尤其是「半神加冕」，这种几乎换了一个视角来看世界的过程让罗佩非常痛苦，这恐怕也是常说的「进化之痛」吧。
拒绝了川上富江的主动献殷勤，黑发青年舒适的窝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边打量着东京夜景，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神性之启示」。
石板上，已获得象征统治的「王权」预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浓郁之极的「混沌」，甚至掩盖了他曾经付出不少研究的「战争」。
第一个神性的诞生，犹如化学反应般牵引出了第二个。
“「王权」让我将自身杂乱的能力归类为一绝对支配，操纵下级法则，并且获得了创造基础下仆种族的造物能力，是非常棒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罗佩沉思着。
加冕为「半神」，他确实是获得了比之前更加庞大的力量，能够利用种种只有旧日支配者们才配使用的邪恶神术就最好证明。
那些神术以神力为燃料，小到诅咒、灵魂、能量和修改现实，大到逆转因果和撕碎规则，千奇百怪超乎想象之极限。他现在不只是能单纯的暴力摧毁，如果罗佩的神力足够充沛，将颗地球肆意揉捏腐化成烂泥团也不在话下。
——是啊，如果神力足够的情况下。
黑发青年感到不对劲的根源就是，从神性中诞生的神力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够他像秘术那般挥霍。
节约力量这个词语重新回到罗佩的字典中，让他感到久违的郁闷。
“阿赛莉亚，是我的神性太过薄弱，还是哪里搞错了？我在冥想之中曾查询过某些远见者的痕迹，那些古老强大的半神们似乎都没有这种苦恼，它们几乎每个都拥有能够摧毁独立种族的力量。”
‘这个我可给不了阿佩你答案。’阿赛莉亚无奈的说道。
‘神o的神性和神力，都是和根本挂钩的东西，我即使寄宿在阿佩的灵魂之中，但毕竟不是真正融为一体，有些东西现在的我是没办法知道的……’
“现在的你？也就是说，如果是以前身为「邪神」的你就能知道了吗？”
‘哼！’
阿赛莉亚骄傲的发出一个鼻音。
‘以前的我，这个多元宇宙对我而言没有秘密！’
何止没有秘密，「盲目痴愚者」所代表的就是究极之隐秘，混乱无序的最终焉存在，曾经甚至还有小部分崇拜阿撒托斯的疯狂邪教徒坚信一切宇宙都是大神阿撒托斯的黄粱一梦，而他们则是造物，并且主动成立了「烟雾之梦教会」，规模一点都不小。
——直到他们的大主教作死，尝试呼唤只剩疯狂的阿撒托斯为止。
然后那个教会就成为古旧文献和**中的历史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所以说，克苏鲁系的家伙们不光诸邪神们疯狂无序，它们的信徒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多数克苏鲁系的伟大者不是死于战争或者他杀，都是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哪怕死到临头还认为自己所走的路是最正确的「真理」。
“我对此保留态度。”
无用之言，重要的是现在，以前多么辉煌有个鬼的用处。
知道阿赛莉亚有难言之隐，罗佩也不多问，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
‘阿佩对于神力的薄弱非要找个原因的话，除了常规的「年龄」之外，应该就剩下容器的大小了吧？’
“高级拿非利人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以为神力是什么烂大街的以太魔力吗？神力从神性中诞生，而神性则链接多元宇宙的基石。’
“说的也是……”
持有神性之后，罗佩确实拥有一种与宇宙星空的联系，非常的玄奥和虚幻。
「王权」是一种很抽象的概念，它起源于强者和弱者、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的关系，从太初有了神明与凡物之间的尊卑就存在，直到仍坚实存在，这种概念也成为了罗佩力量的来源。
‘或者阿佩你如果不满足的话，可以……’
阿赛莉亚话说道一半突然顿住了，随后便是干笑两声轻轻揭过。
‘哈哈哈，当我没说吧。’
罗佩眉头直跳，直接捏碎了脆弱的酒杯。
“阿赛莉亚小姐，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说一半藏一半，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这点小事就生气，没肚量……’阿赛莉亚嘟囔着。
‘好啦好啦，我说啦还不行吗？别生气啊……如果阿佩对力量还不满意的话，那么就完全放纵你当初成为半神之时的感觉。拥有独属于你自己贴近「混乱」本源的姿态对神力和神性的容纳都会提升很大一个档次的……但那也会让你今后成就真神时的样子发生不可逆变化。’
铝和铜的导电性不同，和血统的道理一样，根本问题还是容纳力量的「材料」。
阿赛莉亚所言，也是让罗佩正式超脱人形，拥有那无以名状的旧神之貌。但考虑到罗佩一直保持着类人形外观，系统娘实在不想说这种方法。
“就为了这点小事？”
‘噫！我为阿佩你着想还有错了？你超过分唉！说到底，还不是阿佩你自己不能接受变成大触手怪，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老牌半神的敌人近在眼前，如果不能保证力量，有光鲜的外表又有什么用？被干掉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罗佩笑着问道。
“况且，难不成我变成那个样子就没办法变回现在的模样了吗？”
‘那倒不是，拟态身体很随意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旧神之貌」却不能太过着急，放纵加冕半神时的感觉可不是随便说说……嗯，至少得等到贴近「混乱」外围再着手准备，在此之前，神性的挖掘和神术的研究都不能落下，厚积薄发总归不是坏事……”
说着说着，罗佩已经在脑中思考起了关于「旧神之貌」的详细。
阿赛莉亚默默叹息，如果她现在有眼睛这个器官，那其中眼神一定是非常温柔和欣慰。
不拘泥于固有观念才能拥有不断向上攀爬的力量，这是她的宿主，魔神所挚爱之人，阿赛莉亚当然希望罗佩往好的方向发展，以便到最后拥有最完美的结果。
不管何时，都没有让她失望。
PS：新的一月啦，看在我上个月没有摸鱼，这个月也不打算摸鱼的份上，给我月票（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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