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外,车排成行,一层又一层,等待严格的安检进入。
还是卫优开车,他穿着笔挺的景差常服,神情肃整。
如意坐在副驾,瞧着他。卫优现在青州景大,这次峰会,就算他家有足够的背景把他正儿八经弄进去见见世面,卫优还是坚持自个儿整活儿!
对于那次车祸,如意确实毫无印象,怎么发生的?之前怎么了?如何想也想不起来……这两年在国外一次也没回来过,除了养病,家里人不让也是主要原因。家里人说,你伤的太重,不彻底好全乎了,回来,爷爷看见不得更伤心?不回来也罢,他在国外照样爱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这次是金溪的爷爷身上小恙,家里人反倒催他回来了,如意心里还是嗤之以鼻,圆艏病了关我屁事。不过,想想自己在国内的「事业」,好友,回来就回来呗。
他走的这两年,基本也没啥变味儿,卫优他们还是自己的哥们儿近臣,不过这次回来感觉卫优沉稳不少,总像有点什么心结,问他他也就淡笑摇头:家里的事儿,乱七八糟。如意也就不好再细问。
近几天,卫优一直为峰会这事儿精细布置,如意开始还笑说,「真出息了?想把你家在景界的事业承袭下来了。」
卫优吐出烟,又是浅笑摇摇头,「不过想盯死一个人罢了,」
「谁?」如意不禁看向他,
「裴卿知。」卫优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明显一黯,
如意看着他,自是有点疑惑,裴卿知,他当然晓得,如今的丰州侯。他时家在青州一直最大的正敌就是裴家,记得两年前,也是他们两家斗得最激烈的时候。后来,裴卿知上位丰州侯,显见裴家势大,加上爷爷和自己的车祸,家里人决定暂避其锋芒,近两年,基本不招惹了……说起裴家,如意自然也没好心,可也疑惑卫优为何这样「盯上了他」。
卫优也看着他,不过慢慢又移过眼去,抽口烟,「你知道我家里,舅舅对我最好,可两年前,他被解职了。」
卫优的舅舅程升从前是青州公路景部的一吧手,人特别爽,对如意他们都很好。
如意一下坐起,「两年前,是因为我们家车祸?」如意当然会联想至此,毕竟程升是公路景一吧手,
卫优抬手拍拍他,「不是,是裴卿知搞得鬼。」
如意一直看着他,总觉着,他说「不是」并不尽实……不过,这也就好理解卫优为何会变得深沉些,而且,如此「盯死」裴卿知。
既然有这样的仇,如意在所不辞,卫优要办成的事,他定当竭尽全力帮他办到!
卫优说裴卿知上任丰州后,也有两年没回青州了,这次峰会,他也不是非要把他怎样,还没到时候,就想先弄个「知己知彼」,趁他在青州,跟死他,了解他,了解他身边的人……越多越好。
如意也同意,毕竟且不说他们间身份悬殊,就单说阅历,卫优现今也不是他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意忽然觉着从前好像自己就犯过这样「致命的错误」,太自大,太轻忽对手,招致……一想,又想不下去,到底犯了什么错,谁是对手,我这样万分后悔又是因为什么……不能想,想不下去,想不出来……
于是,他也同样穿上一身景装,跟随卫优同来到这会场,
裴卿知,不提卫优这一茬,你也算我时家最大的忧患所在了,这时候多了解一下你,也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