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心中所想化神为识,神识凝聚化为灵蝶。
苏弈秋将左手和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并置于胸前形成三角状,嘴里默念生涩音节。
而随着他语速的加快,指尖之上慢慢凝聚出一个光点。
光点扩散,变化为一只金灿灿的蝴蝶。
它就这么扑腾了几下翅膀,便朝着空中飞去。
“搞定,收工。”苏弈秋拍了拍手,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飞身而起一把将那灵蝶给握在了掌心。
就那么轻轻一握,灵碟直接是化成了金色的粉尘,消散在了空中。
“想搬救兵?”黑衣人看着苏弈秋消失的方向冷冷一笑,随后一甩袖袍,消失在了原地。
可是,令黑衣人没有想到的是。
他螳螂捕蝉,烨宸黄雀在后。
苏弈秋的灵碟被截,他的灵碟却是顺顺利利的朝着昆仑墟而去。
好吧,人家也不是想捕他这个螳螂,纯粹就是对自己这个十五小师弟不放心而已。
说白了,他就是不相信别人。
当然,南念除外!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气我不告而别。”烨宸目光深邃的看着鼓堰城的方向,一颗心早就已经朝着她飞奔过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烨宸完全是想多了。
因为南念压根没有时间去在意他不告而别这件事情,人家可忙了呢。
“你想跟我聊聊吗?”隔着铁笼,两两相望。
只是女孩的视线却始终都注视着她身后的方向,慢慢的眼中的期待变为失望。
“她呢?”女孩声音闷闷的,眼眶微红,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泪水掉落一般。
“她想来的,但是她伤势很重,所以我便没让她来。”南念解释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孩,“你看上去好像很想见她?”
“我我才不想见她,我恨不得她早点去死。”女孩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用凶狠将其掩盖。
南念微笑,倒是没有揭穿她的谎言,而是顺着她的话问道,“因为她抛弃你,所以你才想要她死吗?”
“她难道不该死吗?她”女孩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但是话出口她又及时停住,目光诧异的看向南念,“你是谁?你为何会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女孩看着面前站着的白衣女子,虽然她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
但是她可以肯定,她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就是比自己年长一两岁而已。
“她能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你跟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阴狠,对南念可所谓是充满了敌意。
“放心,我与你娘最多也就算是相识而已,绝对没有特殊的关系。”南念眼神真挚,竭力在表现自己的善意。
只是女孩似乎并没有彻底相信她,她没有言语就这么看着她,试图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一丝一毫与莫姝相同之处。
南念知道,这个时候急不得。
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坦然自若的站着,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
慢慢的,女孩眼中的敌意稍减。
但是警惕依旧。
“我是个巫医。”南念开口,“所以”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你的出生与我脱不开关系。”
“骗人。”女孩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说谎,“你明明大不了我多少,怎么可能”
“我不是说了我是巫医嘛。”南念的眼眸中满是笑意,看样子对于她那句“大不了我多少”很是满意。
“我驻颜有术不行吗?再说了,我没事骗你干嘛?有糖吃吗?”
女孩闻言,微微一愣。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那你”女孩还想继续问她,但是话一出口,便被南念打断。
“你都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了,是不是该换我问几个了呀?”
女孩的神经顿时紧绷,眼神警惕的看着南念,“你要问什么?”
她年纪不大,但却十分的谨慎,甚至可以说,对任何人都抱有戒备之心。
南念叹了口气,心中对她不免萌生出了一丝的同情。
若非生活的不幸,也不至于浑身长满了尖刺,提防着所有靠近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放缓了语调,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善一些。
“徐徐蓉”女孩眼神闪烁,回答的也有些底气不足。
“那我唤你蓉儿可好?”南念像是看不见她表现出来的心虚,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亲昵,“那蓉儿,你可以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会刺激到她。
而徐蓉呢?
在听到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凄惨的笑容。
“怎么过来的?”她嘴里喃喃重复着。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那些记忆,她不愿想起,可偏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无法忘记、无法抹去,她只能是尽量不去提及。
“我”一张嘴,直接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有一歪,人就倒在了床上。
“蓉儿?”南念一惊,“快,把门给我打开。”
始终守在一侧的雪儿见状,也是慌忙上前。
“快点。”她焦急催促,眸子中满是担忧,在铁门打开的瞬间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压根不给雪儿检查的计划。
然而,就在南念靠近徐蓉,准备替她把脉的时候。
原本双眸紧闭的徐蓉突然就睁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前。
雪儿在她动手的瞬间已经做出了反应,右手挥出的同时由灵力凝结的长鞭几乎就要缠上南念的细腰。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再过来,我就掐死她。”她的眼神阴狠充满了杀意,压根就看不出来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行,我不过去。”雪儿收回右手,长鞭也当即消失。
不过,她却并没有因此妥协。
趁其不备、迅速后退,关门落锁。
动作一气呵成,那叫一个娴熟。
甚至出去后都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审讯堂,以免再次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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