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姐姐,我们也想去嘛.......”
次日,望着仅挎着一个小包裹、行装极为简单的孙婆婆,陆遥使劲摇晃着小龙女白净的柔荑骄哼讨好。
说着还不断给一旁的陆青勐使眼色:“姐姐也想去呢,您就带上我们吧,小遥保证绝不给龙姐姐添乱,好不好嘛.........”
陆青见之赶忙将俏脸往边上一扭,如一只惊弓之鸟般,口中不说,但内心却连连摇头,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稍稍瞥了眼脸蛋通红装作不知的陆青,小龙女任由陆遥晃着自己的小手,眼眸轻飘飘的往前一递:“你的玉女心经都练好了?”
陆遥:“........”
陆青闻言默默的转身下楼去了,不一会儿楼下的小院子便传来练剑的声响。
赞许的点了点头,小龙女清亮的眼眸微抬,用自己那双黑黝黝的童孔直视面前仍抓着自己手的陆遥,一声都没有吭。
就仅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虽东丈作为两姐妹名义上的哥哥,但实则将她两带大的却是小龙女,陪伴她们成长的也是龙女,东丈与她们共处的时间甚至没有小龙女的十分之一。
所以相较于名义上的大家长东丈,其实两姐妹最怕的还是这个亦姐亦母的小龙女。
在龙女直勾勾的目光紧盯之下,陆遥很快就败下阵来,噘着嘴一把放开了对方的手腕:“小遥知道啦,这就去练功。”
说着垂头丧气就往楼梯走去,一旁的神凋看着乐得咯咯笑个不停,却被小龙女拿眼一瞪:“你也是,成天就知道拉着小遥往山上野.......”
后者不服的扬起脑袋斜眼冷哼,蹙眉与神凋瞪视良久,小龙女稍稍别过脑袋不与这孽畜置气。
跟着转身就往看台走去:“我不在的日子,你需得护好小遥小青。”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神凋知道龙女这是在与它交代,是以也沉默的点了点头。
一人一凋的关系还是这么恶劣,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结了什么怨,总之就是各种看不顺眼,但毕竟也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内心也早就将对方当成了家人,只不过口头上谁都不承认罢了。
就在龙女与孙婆婆正要翻身跳下看台之际,身后楼梯口忽然传来公孙仕的声音:“等等,龙姑娘。”
两人随即止步侧身看去,就见满头大汗的公孙仕急匆匆的至楼下跑了上来,手中还拿着一柄黑光透红的大长刀。
疑惑的看了看后者,小龙女静等对方自说。
“这段日子我在这座岛上发现了一些内陆没有的珍惜铁矿,并已成功加附在了玄铁刀身上,龙姑娘,你此番出行是去寻东丈去吧?”
抬臂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公孙仕将手中的玄铁刀往前一递。
“有劳先生。”
单手将玄铁刀接过,龙女看了看缠绕在刀柄之上的红绳,那是当年自己亲手缝制,此刻已有了些岁月侵蚀的痕迹,让整把刀更显古朴。
将长刀收纳到一长布条系紧,小龙女递给了身后的孙婆婆,再次冲身前的公孙仕微微额首:“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家里便麻烦公孙先生了。”
摇了摇头,公孙仕连连摆手:“姑娘放心,家里有我与阿刚照着,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大眼冷不丁的望向楼梯口,小龙女嘴角微微上扬:“嗯,婆婆,咱们走吧。”
小龙女没有多言,转身就往看台一跃而下,孙婆婆紧随其后,但见两道身影如像划空而过的飞燕般轻巧往山下飞去。
她们走后,楼梯口这才露出了两颗小脑袋,却是偷听的陆遥与陆青两姐妹,她们至小便很少与小龙女分别,此时冷不丁的要离别,内心说不出的难过。
那是一种即像是不舍姐姐又难别母亲的情绪,各中滋味不足与旁人道说。
两人快步冲到看台边,眼巴巴的瞅着甩出白绸迫降的小龙女,眼中满是伤感。
这让一旁没有子嗣公孙仕止不住的有些心慌,更不知该如何安慰。
“龙姑娘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不必如此.......”
“嗯......”
.............................
此番小龙女原本是想自己独自一人出行的,但左思右想之下,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这个能力,即是说,在生活方面她就是一个笨蛋。
五谷不分,常识没有的小龙女一旦出世很容易就会被人骗,这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平时东丈说她笨她不承认,但内心还是有些反驳不了的。
原着中,龙女闯荡江湖那可一直都是在深山老林中晃荡,走的都是山路,极少会去到镇上,更不会与人产生交集,这都是因为刚出山的时候拿了别人的馒头不给钱,闹了个大乌龙让她更为的害怕与人交流。
此行有了孙婆婆跟随,那这些后顾之忧那必然是没有了的。
........................
终南山脚下,永东镇。
此刻小镇上迎来了一行气质阴冷的怪人,但见五人身姿各异漫步于街,队伍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的服饰更是五花八门,有北派的服饰也有南派的装束。
其后是一座四人软轿,轿子上正躺着一名气质儒雅的青年,此刻正在呼呼大睡,脸上盖着一张铺开的折扇,但见扇面上画着一个伸长舌头的无常鬼,端得是邪气无比。
“我说,终南山便在前头,先吃点?”
队伍中一名身材肥胖的壮汉指着一家露天茶庄呵呵一笑,说是询问,实则话一出口自己已踏步走向了茶庄。
其余几人见状相视一眼,见那胖汉已经招呼上了店家,遂也只得无奈上前。
但见五人将一个四方桌包圆,就见胖汉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饮,并没有要给其余几人倒茶的动作,看着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而其余几人也是见怪不怪,各自动手斟茶。
这时身后那四人软轿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四人轻手轻脚将软轿放到地上,跟着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便传至几人耳畔:“我说,好歹也给我倒上一杯啊......”
躺在软轿上的青年伸手拿下了盖在脸上的折扇,先是遮眼看了看头上的艳阳,继而扭头看向五个对他置之不理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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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自己是大爷了不成,你那条臂膀不要可以给我。”
胖汉斜眼瞅了下儒雅青年,阴恻恻的笑道。
“嘿,那就不麻烦各位了。”
青年说完双指一分,一枚铜钱已迅疾射向桌上的茶壶,噔的一声脆响,茶壶应声而起,歪着身子就往软塌上飞来。
一手把住茶壶,青年豪放的仰头痛饮。
这一手巧劲自然是引起了桌上几人的注意,但也没过多惊讶,仍自顾自的品着最普通的茶水。
直将身后那四名轿夫看得暗暗咽了咽口水,这四人可不是普通的轿夫,而是来自北方大户神行门,且每个人的身手在江湖之上可都不弱,里头更是有两名堂主级别的人物。
此番抬轿却是身不由己,倒霉碰到了这伙手段通天的怪人罢了。
很快,店家便陆陆续续的将食物摆上方桌,只见那名胖汉一手捏着一根鸡腿,一快夹着满是肥膘的五花肉,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我厨子事先声明,丘处机,归我,别想跟我抢。”
咬上几口肥肉,胖汉随即乐呵呵的道。
“哼,长春道人丘处机贫尼早已仰慕许久,不能让。”
此话一出,桌边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下的女人当即冷声回应,话中虽有仰慕这样的字眼,但语气却不由得让侯在一旁的四名轿夫听得遍体生寒。
这语气哪有一丝仰慕的味道啊,这明显就是去杀人......
望着几个友人在那为了一个目标而争吵得不可开休,躺在软轿上的青年无奈的晃了晃脑袋。
“我说,这有什么可争的?各凭本事.......”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青年,随即都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老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