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哥,你不成婚,我现在都不敢回季家。”
季寒依连忙附和道。
提到季涵墨和季涵宣的婚事,那就成了季家所有人的心头病。
苏恬琳催不动儿子,只能催家中几个女儿。
吓得季家几个出嫁的女儿,都怕见苏恬琳。
她们不回去,苏恬琳坐着轮椅,又不方便出门,只能让人给季寒若送信。
信中言辞恳切,总的来说,就一句话。
让她劝着两个哥哥早日成婚。
早日给季家诞下子嗣。
同时被两个妹妹催婚,季涵墨端着杯子的手一顿。
不知该说什么?
苏培诗死去三年,他脑海里时常还会想起,她上吊自尽的模样。
永远忘不了,季家被抄家之后的落魄时光。
他怕再经历一次,护不住妻子的绝望和无奈。
看着大哥沉默不语,季寒若也不知道从何劝起。
她摸的清云子秋的性子,知道她当年闹着要当女将军,是为了与何彦门当户对。
她知道二哥不愿成婚,是不想赶在大哥前头,让大哥不好受。
却摸不清大哥心中在想什么?要说是怀念以前的大嫂,她也没看出两人感情有多深。
“若是这一战,大获全胜,我立刻成亲。”
听见季涵墨终于松口,季寒若与季寒依对视一眼,两人都松一口气。
“七姐姐,看来,咱们可以给母亲送信,让她给大哥张罗合适人选。”
…
“将军,这是咱们夺下的第十三座城,若是再这样打下去,整个乾国都是咱们囊中物。”
贺将军喜笑颜开,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眼底对项承黎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年,项承黎主动让出三座城给乾国,他憋着一口气,难受了半年之久。
没有想到,这回,项承黎率八十万大军,对乾国主动出击,打的如此畅快。
一口气,拿下乾国十三座城。
这是连本带利都讨了回来。
真是扬眉吐气。
“要他整个乾国有何用?”项承黎漆黑的眼眸微闪:“乾国天寒地冻,地大人稀,还是一些荒山野岭,谁有工夫去给他们开荒?”
贺将军一脸疑惑:“那您将大军驻扎在此,做出一副继续进攻的架势,图什么?”
项承黎合上手中写好的信:“派人把这个送到对方主帅手中。”
他要乾国,主动把靳浩言父子送到他手中。
他要亲自动手报仇。
让这对父子多活两年多,已经是他的极限。
…
项承黎一举攻下乾国十三座城,震惊四国。
于是,这些国家开始研究,轩国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在北欲城增兵五十多万。
这一研究,轩国拥有许多高产量粮食的事就瞒不住了。
被攻下十三座城的乾国皇帝,更是吓得觉都睡不好。
生怕项承黎一鼓作气,打到他的皇城来。
乾国皇帝日夜都愁,才不过几日的时间,头发都白了大半。
就这样,等来了项承黎派人送来的信。
看完信,乾国皇帝气的差点儿把牙咬碎。
他气,不该接收靳浩言父子,不该给乾国惹下如此大祸。
完全忘了,当初雄心勃勃,想要一鼓作气,吞并轩国的初心。
半个月后,乾国皇帝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不光按照要求把靳浩言父子绑上车,还自作主张把自己最漂亮的公主,也一并送入千丰城。
那公主看到项承黎,被迷的移不开眼,恨不得当场就生扑。
因为她父皇说了,只要她能讨项承黎欢心,乾国就能保安稳。
项承黎孤身在外,独守空房两年多,一直洁身自好,落在贺将军眼底,就以为项承黎眼光高。
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当晚就私自做主,把乾国公主送进了项承黎的大帐。
项承黎晚上回来,一进大帐就看到乾国公主半裸躺在他的床上,气的心都快炸了。
立刻退出大帐,在军营中大发雷霆。
贺将军为此,还被打了二十军棍。
于是,乾国公主为了自己的国家,主动钻项承黎大帐的事,就彻底瞒不住了。
乾国公主哭的梨花带泪,项承黎无动于衷。
乾国公主以退为进,借机寻死,项承黎派人给准备毒酒,白绫,任由她挑选。
反正,就一个态度。
求和可以,想要成为他的女人,没门。
看着项承黎油盐不进的模样,乾国公主彻底死心了。
因为她不死心不行啊,短短才两天的时间,项承黎就在原本议和的条款上,把乾国赔偿两百万两白银,硬生生涨到两百二十万两白银。
这要继续耗下去,乾国不但不落好,还额外要多赔偿很多银子。
偏她大哥一个屁,也不敢放。
生怕项承黎一个不如意,就真的率兵打到他们皇城去。
同样是行军打仗,乾国将士们饭都吃不饱,人家轩国不但管饱,顿顿还有菜。
难怪,轩国的将士们,打起仗来,个个英勇无比,像有用不完的劲,使不完的力气。
才两年多的时间,两个国家的差距就这么大?
乾国公主对这一切好奇极了,死皮赖脸非要跟着轩国大军,一同去轩国。
项承黎对这个死皮赖脸的公主极不待见,直接丢给武军开去应付。
与乾国确定好议和内容后,项承黎终于有时间来审靳浩言父子。
两年多不见,靳浩言吃胖了一圈,一双桃花眼不如之前那样好看,连心气都被磨平不少。
以前每次见到项承黎,就是恨不得生吞活剥对方。
这次,看见项承黎进门,只抬眸看了一眼,就低下头。
看着靳浩言父子,衣衫褴褛,身上斑斑点点血迹,瘫坐在牢笼中,手脚无力,下巴脱臼。
项承黎知道,这两人来之前,就已经被乾国的皇帝招呼过了。
他对此很满意,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笑意:“该怎么称呼你们?靳家后裔?还是前朝余孽?”
靳浩言继续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父亲却抬起眼,细细打量项承黎好一会儿,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因为下巴被卸,说话吞吐不清道:“命啊!都是命。”
“不如说说看,你姓谁名谁?你是如何替换了梁茂德?”
“靳光复。”他顿了顿,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努力三代人,筹谋七十多年,最终不过是笑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