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都在家呢?吃饭没?”
三大爷提着酒菜,进了门就是一脸热情招呼:“我带来了!”
何雨柱正跟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小家伙玩游戏,随着年龄稍微大一些,眼看着还有几个月四周岁,三个小家伙各自性格倒是都比较明显了。
娄晓娥的孩子何瑾,性格比较老实,显得愣头愣脑。
秦京茹的孩子何瑜,则是性格比较活泼,哪一次都是他主动惹事,所以什么时候三个孩子有矛盾,抓起来揍他八成就是对的。
秦京茹的话说,越是亲生的越磨人,这小子皮起来,恨得人咬牙。
秦淮茹的孩子何瑛,大概是被秦淮茹缠着叫妈的次数太多,反而有一股静气,把四合院的人称呼都能叫准了,显得很能梳理清楚远近.亲疏。
这样的性子,越发显得他随秦淮茹,越发是招秦淮茹的喜欢。
秦淮茹现在憋着劲儿,一定要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弄一个二级钳工的铁饭碗。
这种较劲儿,何雨柱没有干涉。
虽然看上去秦淮茹是没什么必要这么干,可以完全指望何雨柱到时候给孩子安排工作,但是秦淮茹本来那种安于别人供养、闲来斗斗心机的生活态度本来就不算正常,还是现在为了孩子努力奋斗上进的精神状态比较好。
再者说,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谋划必定成功,何雨柱也不能保证。
秦淮茹给自己儿子多准备一点东西,哪怕是看上去不值一提,那也是一条退路。
正玩的开心,三大爷提着酒菜上门来了,进门就说了这么一通话。
何雨柱扫了一眼,酒是二锅头,菜是炸鱼、花生米。
再结合这位三大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不用开口也知道,又有事求自己。
什么事情……
何雨柱心里面一转就有数:阎解成跟王二妮过日子,工作还算顺当,还有王二妮带来的孩子,没什么可说的。
阎解放结婚成家后,跟阎埠贵一家关系很冷淡,就是维持了一个逢年过节互相见个面的交情——主要是阎埠贵、阎解成都算盘打得响,阎解放不图四合院的家产,回想以前一家人互相算计,交生活费,处处不方便的窘迫,阎解放是真的没有多少温情和亲情可言。
阎解放对何雨柱倒是很信服,结婚之后也诚心请何雨柱吃饭,说话办事没有了小气吧啦的样子,相当不错。
所以三大爷阎埠贵这一次上门来,要么是阎解娣,要么是阎解旷。
算起来,阎解娣和小当一样,都是去年小学毕业。
小当没再继续上,阎解娣却是去上初中了。
再过一两年,如果阎解娣还在上学,那么知识青年下乡,又得轮到她,现在阎埠贵上门来求助,也比较正常。
至于阎解旷,下乡有几年了,吃够了苦,肯定也想回来了。
阎埠贵为人精细,人际关系属于那种“乍一看满口锦绣和和气气人不错”,再相处才知道是个奸猾鬼,客客气气,避而远之的。
这种情况下,他是没一个朋友,更不可能巴结上司。
上一次提了一下工资,还是因为何雨柱恰好去红星小学办事,顺便影响了阎埠贵的工资,给他加了一个打扫卫生,巡视学校的工作。
所以不管是阎解娣还是阎解旷,阎埠贵也只能再次求到何雨柱这边来。
猜到阎埠贵的大概来意,何雨柱不动声色:“哦,是三大爷啊?”
“有什么事您直说吧,我现在看着孩子,不方便喝酒,也没空吃菜。”
这话不算太客气。
阎埠贵也跟何雨柱打交道多次了,大概明白他不是跟自己客套,很可能是不准备给自己办事。
他何尝不知道,何主任的人情难得,求一次真是千难万难。
自己拿着的酒菜,对自己家是美味佳肴,对何主任来说也就是那样。
但是,这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么……
阎埠贵干笑着放下手里面酒菜,看向三个孩子:“孩子们,看三爷爷给你们买了什么?”
“小糖人,一人一个,谁要猴子?谁要大公鸡?还有一个是大肥猪!”
三个孩子毕竟还小,都露出渴望神色——秦京茹、秦淮茹看孩子都特别稀罕,生怕被拐子抢走了、拍花子拍走了,因此他们虽然吃喝很好,出四合院闲逛的机会并不多。
尤其是糖人,何雨柱没给他们买过。
三大爷这么做,也算是比较有诚意了,尽最大可能来求何雨柱。
“接下吧,拿着玩儿,不许吃啊。”何雨柱叫来秦京茹,让她盯着三个孩子,“糖人本身就是熬的有点发苦,又有管子吹起来,让孩子拿着玩就好,要吃糖吃干净的大白兔。”
秦京茹点点头,领着三个孩子到院子里面跟一大妈玩。
一大妈一看三个孩子出来,顿时放下手里面伙计,乐呵呵陪着。
她可愿意陪孩子们玩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何雨柱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一咬牙,掏出一个小包来,里面鼓鼓的都是大团结。
“何主任,我知道您轻易不愿意插手。”
“但是阎解旷这孩子是真的呆不住了,眼看到了结婚的年龄,有本事的人开始回城,没本事的人还继续呆着。再继续呆几年,这孩子就只能娶黄土地上的农村妇女,在当地落地生根啦!”
“我这里有点钱,您别嫌钱少,好歹给一个用人的通知,发到那边村里去。”
“哪怕是阎解旷回来,您不给安排工作;就这一个轧钢厂用人的通知,就能让他正常调回来啊!”
“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就求一个全家团圆,安安乐乐。”
说到这里,阎埠贵眼眶有点红了。
何雨柱微微摇头:“三大爷,你求一个全家团圆,安安乐乐?那你现在还收不收阎解成两口子的生活费?还算计不算计家里的钱财?”
“阎解放都被你算计走了,你还说这个,不嫌太晚吗?”
阎埠贵闻言怔住:“可那是居家过日子,油盐酱醋的事情,哪能不算清楚?”
“再说,我感觉这是两回事,不挨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