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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长着一棵歪脖子的松树,枝叶茂盛。
在山顶时,云生便已经瞧见。
当快要落到松树时,云生双腿一曲,踩在松树的主干之上。
“咔”的一声,树枝断裂,快速朝下方落去。
云生借力一跃,双手抓向那剩余的主干部分,而后揉身一绕,像个秋千,环绕一周,稳稳地停在了树枝之上。
而后云生急速向松树根部走去,抬头上望。
当看不见山顶时,云生这才确定山顶之人也看不到他和名珠。
云生骑在树枝上,转头轻声地问道“名珠弟,能否坚持住?”
“嗯!”名珠轻轻地应了一声。
云生心中大喜,还好没事。随即解下衣服,将名珠放在树枝上,取下水壶,给名珠喂了点水。
名珠脸色稍有好转。
“要不要取下腿上的箭?”云生问道。
名珠狠狠地道“不用,我要等成人礼时再取。”
云生也知道,此时不取箭矢还好,一旦取下,便会血流不止,人更容易因缺血而昏晕过去。
二人休息了一会儿,云生再将名珠背好。
而后抽出自己的钢刀,再取出名珠的宝剑,一手一把,插入石壁之中,相互交替,缓缓下移,不多时已来到悬崖脚下。
云生找了个好地方,这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安静、避风,也没有多少积雪。
云生将地面打扫干净,铺好自己的外衣,将名珠放平,然后又对名珠的腿部略作包扎。
为了防止那四名猎人仍不死心,再次找来,二人也没有生火,啃了点干粮和水。
名珠从包袱中拿出一瓶药丸,吃下一个。不多时,气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这是什么?”云生问道。
名珠笑着说“这是复元丹,是快速恢复元气的一种药丸。”
云生点头,又脱下自己的狼皮马甲,盖在名珠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
“云生哥,你不冷吗?”名珠略有歉意地问道。
“不冷,一会儿打顿拳全身就热乎了。”云生安慰道。
“这次全亏云生哥的天丝蚕衣了,要不然我就横刀两段了。”名珠笑着说。
云生道“这是上天的安排,你是大富大贵之人,万事必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
名珠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真是好兄弟!”
云生笑着再未回话。
过来一会儿,云生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说道“名珠弟,我感觉这次遇袭有些蹊跷,他们好像是故意针对你来的。”
名珠道“是的,我也发现了。”
云生道“到底是什么人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名珠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我离开名门才两月有余,并没有与他人交恶,怎么会有人想杀我呢?”
云生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京城四恶’?那天晚上他们不认识我,但却认识你,是不是他们想报复你?”
名珠沉思道“或许是这样,要么就是我名门的宿仇。不过我们名门那么多弟子,也不应该针对我啊?待我回去问问爷爷。”
二人准备休息,云生忽见远处有灯火闪烁,三个火把,不时有人声传来。
“名珠弟,快起来,有人来了。”云生赶快叫起名珠。
“是那三个猎人。”名珠道。
“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去引开他们。”云生拿起钢刀,准备穿衣行动。
“不!先别动。”名珠认真地说道。
“云生哥,这次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你千万不能手软。记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这是名珠对云生的第二次叮嘱。
在名珠与云生对练之时,名珠就感觉云生有些心慈手软,总是对自己下不了手,生怕伤着自己。
名珠怕云生心怀仁慈,所以再次嘱咐。
云生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
名珠看了一会儿云生,又说道“那边有许多灌木丛,你拿上我的弓箭,悄悄过去。待他们靠近时,务必一击必中。
那个手持钢叉的是头,先射杀他。
然后你再去对付那个使刀的,他左肩有伤,你大开大阖,用力砍他,他必然伤口崩裂,不敌于你。
我去对付那个使双斧的。
另外记住,不要杀死他们,我要砍下他们的人头,做我的成人礼!”
“好的。”云生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并给了名珠一个坚定的眼神。
云生拿起弓箭,猫着身体,悄悄地靠近了一处低矮的灌木丛。
“应该是这儿。”
那手持钢叉的大哥抬头看着悬崖,对比着位置。
“散开,仔细搜索。”
三人散开,各自相距十步之远,缓慢前行,仔细地搜索起来。
云生蹲在灌木丛中,确认好手持钢叉的那个带头猎人,而后搭上箭,用力张开弓。
也巧,那手持钢叉的大哥,走在最前,正好向云生这边走来。
待到相距十来步左右时,云生松弦放箭,箭如闪电,从那手持钢叉的大哥腹部一穿而过。
“啊”的一声,那手持钢叉的大哥应声倒地。
另外两名猎人听到声音后,急速赶来。
云生飞身跃起,一记重刀,砍向那使刀的猎人。
那猎人急忙抬刀招架,重刀相撞,那猎人应声而飞。左肩伤口崩裂,鲜血直流。
那使双斧的猎人哇哇大叫着直向云生砍来,云生一个侧地翻滚,滚向那使刀的猎人身边。
而后飞身跃起,又是一记重刀,再次砍向那使刀的猎人。
使刀的猎人倒在地上,无法闪躲,情急之下,只好拿刀相对。
“咔”的一声,两刀相撞,那使刀的猎人因躺在地上,无法用力,手中刀背被云生砸向自己的胸口。
那使刀的猎人胸骨断裂,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那使双斧的猎人急忙朝云生扑来,二人战在一起,云生且战且退。
当快退至云生和名珠休息之地时,云生一个飞身,闪扑过去,那使双斧的猎人转身砍向云生,顿时后背大漏。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使斧的猎人心肝俱碎。
名珠手持宝剑,双腿用力,好似脱兔,一个飞身,长剑直穿那使双斧的猎人后背,从胸膛而出。
名珠抽出宝剑,一剑将头颅砍下,遂又趔趄地走向那使叉的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此时已奄奄一息,名珠本想问些问题,但看那猎人已经无法回答,便一剑将人头砍下。
最后又走到那个使刀的猎人跟前,此时使刀的猎人已昏迷不醒。
名珠叫云生拿酒葫芦过来,将酒洒在那猎人的脸上。
猎人渐渐醒来,看到二人,满脸恐慌。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名珠问道。
那人闭上双眼,不答。
名珠道“不说是吧,那我杀了你,再杀你全家。一个临死之人,还要拖累全家老小,真是条汉子。”
名珠又向云生使了个眼色,“杀了他,还有一个中箭的,不怕问不出。”
云生领会,拿起钢刀准备砍下。
“慢!”那人突然睁开双眼,说道“我说,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名珠道“快说!”
那猎人缓缓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再杀我全家。”
名珠道“可以,我对天发誓,如若我再动手杀你全家,死后将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名珠立完誓言,等待那猎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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