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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兽皇轻声地说道。
虎人十万王怪叫一声,其后的万牛人和熊人早已布阵完毕,只待一声命令,就往前冲。
“不可,我们的铁骑还没有撤回!”金鹰十万王大声说道。
兽皇看向金鹰十万王,蔑视地一声冷笑。
万牛人和熊人前冲,左手持盾,右手拿着长刀、大斧和狼牙棒,将金鹰铁骑后撤的道路全部堵死。
“我会将今日之事如实地报告给大可汗和大祭司!”金鹰十万王大声地说道,像一个准备去向家长告状的孩子。
兽皇一声冷笑,却是置之不理。
“告诉大可汗和大祭司?能抵得上我兽人大军的性命吗?”兽皇心想。
前方三将关的第二道防线,是万重装枪骑兵。
万重装枪骑兵早已布置到位,长枪林立,铠甲森严,犹如磐石,岿然不动。
这一次,万重装骑兵并没有进攻,而是采取防守之势。
在万重装骑兵的前面,是由一丈高、一人粗的木桩和横钉在木桩之上的木椽组成的栅栏。
“进攻!”兽皇命令道。
虎人十万王又是一声怪叫。
这一次,兽人改变战术,首次发起攻击的并不是牛人和熊人,也不是被困在其中的名金鹰铁骑。
而是空中的鸟人。
天空之上,鸟人俯冲而下,支短枪朝着三将关的重装枪骑营一齐投下。
支短枪犹如霹雳,速度奇快无比。
短枪从天而降,重装骑兵营的将士们拿起挂在马背上的盾牌,一齐朝向天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盾牌护盾。
就在此时,虎王十万王又发出一阵兽语。
万牛人和熊人在地面上同时发起了进攻,像驱赶着牛羊一般驱赶着前面的名金鹰铁骑。
号角吹响,名金鹰铁骑退无可退,只好前冲。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如雨如蝗般的箭矢。
重装骑兵身穿重甲,关节活动不便,并不擅长使用弓箭。
从天而降的短枪速度奇怪,刺穿了盾牌,紧接着刺穿了重装骑兵的铠甲,刺入了重装骑兵的身体之中,而后刺穿了身下的战马。
此时的万重装骑兵,就像万名木偶一样,动弹不得,只好等待着被对手收割生命。
重装骑兵重在冲锋,厚重的铠甲和强大的冲刺力量可以湮没前方所有的一切障碍。
但此时,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第一波枪雨刚刚结束,第二波枪雨紧随而至。
支短枪从天而降,再次刺穿了盾牌,紧接着刺穿了重装骑兵的铠甲,刺入了重装骑兵的身体之中,而后刺穿了身下的战马。
第二波结束,又紧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一直到第十波。
十波枪雨,万重装骑兵已所剩无已。
此时,地面上的名金鹰铁骑已冲到了第二道防线之前。
兽皇并没有让这名金鹰铁骑去充当炮灰。
虽然他对刚才金鹰十万王的威胁并不害怕,但是,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大德王朝被灭,兽人会不会成为金鹰王国的下一个目标?
这个问题值得兽皇仔细斟酌。
双方目前是处于合作状态,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成为后来别人攻击自己的把柄。
兽皇还是有大局意识的。
名金鹰铁骑前出,很快就消灭了零存不多的重装骑兵。
如此,既没有让牛人和熊人有半分损失,也没有让金鹰铁骑有着太过残酷的付出。
一举两得,双方都没有怨言。
果然,负责指挥的金鹰十万王再没有说出什么话。面对三将关万重装骑兵轻而易举地被消灭,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战斗并没有继续,鸟人飞回,地面上重新归于平静。
万重装骑兵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消灭,所剩余的三将关将士个个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一丝深深地恐惧。
死亡并不可怕。
但是,就这样轻松被消灭,就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地去死亡,确实有些不值得。
尽管万重装骑兵战亡,但是,后面的三将关将士并没有撤退,而是坚守着阵地。
一个时辰后,夕阳已快落山。
鸟人再次飞回,身后各背着支投枪。
当初,金鹰王国给兽人配备了万支投枪。
鸟人,一个波次攻击,一人背支投枪,就是万支投枪。
万支投枪,足够鸟人攻击十个波次。
虎人十万王一阵怪叫,鸟人再次俯冲而下,支短枪再次朝着三将关的重装枪骑营一齐投下。
快如闪电,犹如晴天霹雳。
短枪从天而降,重装骑兵营的将士们明知防御无效,但是迫不得已,再次举起盾牌,一齐朝向天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盾牌护盾。
从天而降的短枪刺穿了盾牌,紧接着刺穿了重装骑兵的铠甲,刺入了重装骑兵的身体之中,而后刺穿了身下的战马。
第一波枪雨结束,第二波枪雨紧随而至。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一直到第十波。
十波枪雨过后,万重装骑兵又是所剩无已。
地面战斗再次发起,名金鹰铁骑再次前出,很快又消灭了零存不多的重装骑兵。
身后的万枪骑兵和万刀骑兵以及万斧骑兵,看着万重装骑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消灭,一阵寒气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直窜到了头顶,甚至整个人都变得阴森麻木了。
不!这不是寒气!
是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天色已暗,半月挂上天空,暗红色的,明显地大了一圈,好像喝足了鲜血的粗大的镰刀。
兽人和金鹰联军并没有发动攻击,整个三将关内静悄悄地。
在一处营房内,名枪骑旅的总镇和刀骑旅、斧骑旅的总镇聚集一堂。
大家都低着脑袋,没有人说话,整个房屋内落针可闻。
“平西王大人呢?”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名枪骑旅的总镇。
众人都低着脑袋,没有人接话。
“平西王大人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枪骑旅的总镇继续说道。
众人还是低着脑袋,没有人接话。
“平西王大人是不是战死呢?”枪骑旅的总镇继续再问。
其它位总镇抬起头,都吃惊地看向说话的枪骑旅总镇。
大家还是没人发言。
会议很快结束,因为没有人主持会议,所有没有形成任何决议。
半夜时分,整个三将关突然躁动起来。
首先躁动的是斧骑旅的将士,他们位于最后一道防线,城外便是无边的旷野。
上万的斧骑旅将士驱动战马,向着三将关外迅速跑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
“怎么回事?”有人半夜惊起,赶忙问道。
“好像是斧骑旅的都跑了!”另外一人答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
“跑啊!我们败了!”有人大喊道。
“快跑啊!兽人杀来了!”又有人继续大喊道。
三将关整个军营顿时乱作一团,将士们纷纷骑上战马,拥挤着向后方跑去。
“不要乱,都给我站住!”一名枪骑营的千总大声喊道。
声若炸雷。
但是,很快,这声炸雷般的声音就被淹没在混乱的铠甲马蹄声中。
“不要乱,违立令者斩!”一名枪骑旅的总镇大声喊道。
一道刀光闪过,一名正骑马后撤的将士被总镇砍为两半,血液四溅。
但是,很快,这道刀光也被淹没在了的铠甲反光之中。
兵败如山倒!
一旦信心崩塌,就如大山倒下一般,催枯拉朽。
即便是总镇、千总再怎么大喊,再怎么斩立决,都无法阻止将士们恐惧的心情、求生的本能。
兽皇和金鹰、兽人的位十万王悬立空中,看着混乱的三将关大军。
“我的皇,他们开始撤了!”虎人十万王对着兽皇说道。
“是啊,他们终于撤了!”兽皇如释重负地说道,满身地轻松,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来今天下午两轮鸟人的攻击,不费一兵一卒,就团灭了两个整编重装骑兵旅,确实吓破了他们的胆!”虎人十万王道。
“不错!”兽皇略有些得意地说。
“我的皇,这难道就是震慑的力量?这就是您所谓的攻心为上?”虎人十万王问道。
“对,记住,这就是震慑的力量,这就是大德人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兽皇对虎人十万王谆谆教导说。
“信念,是一切力量的源泉。而绝望,则是一切溃败的开始。你明白了吗?”兽皇问道。
虎人十万王俯身拱手道“我的皇,徒儿记住了。”
不错,信念是支撑战斗力量的根本根源。
“宁可战死,也决不撤退。”这是三将关所有将士原有的、最初的信念。
信念,是最初必胜的信心,也是最后那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但是,一切都是有限度的,也包括信念。
在两轮鸟人无差别的攻击之下,三将关攻击力最为强悍的重装骑兵旅不断地倒下,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后方将士们赖以存在的信念彻底垮掉了、崩溃了。
继续战斗,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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