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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宽任泽、云生和茗蕙三人从山中练武回来。宽继贤见到三人,笑道“你们兄妹三人倒也勤奋。”
众人吃完饭,宽继贤道“洪济、洪渡、任泽、云生你们四人留下。”
茗蕙闹道“干什么?为什么不留我?爷爷就是偏心眼,重男轻女!”
宽继贤笑道“那好吧,你也留下,现在茗蕙也是个大姑娘了!”
众人围着宽继贤盘膝而坐,茗蕙挤开宽任泽,朝宽任泽做了一个鬼脸。
而后靠着云生坐下,朝云生笑了笑。
云生往边上挪了一下,腾开位置,让茗蕙坐下。
宽继贤见大家坐好,于是说道“我宽家世代为伍,算到洪济、洪渡一辈,已经是七代人了。
国家有难,我们不能置身事外,熟视无睹。
断家堡乃是三河府有名的武林世家,祖上也有多人参军报国。现正在招兵买马,我欲投他而去,共举抗金大旗。不知你们几人可否愿意?”
宽洪济道“子受父命,我兄弟二人愿追随父亲。”
宽洪渡答道“父亲,您尽管安排,我们听你的。”
宽任泽也说道“我听爷爷的。”
“我也听爷爷的。”茗蕙高兴地答道,好像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宽继贤又将目光投向云生。
云生道“我祖上三代为伍,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我也听爷爷的安排。”
“好!”宽继贤手抚短须,甚是欣慰。
宽继贤又道“不过我们贸然而去,断家堡必不重视,我们还需要一份投名状!”
四人同时看向宽继贤,宽继贤笑道“泥石县。”
当即宽继贤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五人,宽洪济五人听后,都表示支持。
第二天一早,宽继贤集合全体村民。
宽继贤站在一处高台上,大声说道“金鹰攻破三关,洪莽沦陷,这是我大德之耻、洪莽之耻!
如今金鹰铁蹄滚滚,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无数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被金鹰铁骑砍杀的可能。
此次金鹰铁骑抢夺我石桥村,共杀害我村村民人,其中还有不少的妇女和小孩。
此次之战,金鹰损失余人,不可能不追究深查。金鹰迟早会发现我们。
所以,我准备集合村中健儿,去袭击泥石县,而后投奔断家堡,如此,便可引开金鹰目光,保全大伙儿的性命。
如果有人愿意跟随我宽继贤一道抗击金鹰,可以到洪渡那儿去报名。
当然了,这一切都出于自愿,决不强迫。”
众村民听罢,一个个高喊着要为亲人报仇,砍下金鹰铁骑的人头。
宽继贤是石桥村的保长,武艺高强,且为人公正,关心邻里,所以在石桥村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宽继贤见大家群情激奋,于是又说道“家中壮力要照顾妻儿老小,不用报名;家中独子者,不用报名;不懂武功者,不用报名;身体有病者,不用报名。”
众人听罢,议论纷纷,踊跃报名。
宽继贤又大声道“大家不要着急,你们要知道,与金鹰战斗,是要死人的。你们回去再和你们的父母妻小商议,明日再做决定。”
第二日早晨,众人齐聚于山洞广场前,有不少年轻男儿主动到宽洪渡那儿去报名。
最终经筛选过后,共有人。
石桥村因为有宽家所在,所以武风盛行,好多年轻子弟都在宽家习武练功。
宽继贤叫人牵来金鹰铁骑的战马,拿来长枪、铠甲、弓箭、腰刀,分发给众人。
并再三嘱咐,枪上有毒,切莫伤了自己。
宽继贤让宽洪济组织大家练习骑马、射箭。自己和宽洪渡、云生三人一同前往县城,查看形势。
三人赶上马车,拉了些土特产和草药。三人坐在车上,如同爷父孙三辈人。
宽洪渡一直在农村务农,穿着朴素,面容和善,留着一小撮胡子,好像一个小商贩。
在路上,宽继贤怕云生年轻气盛,惹出事来。于是一再嘱咐云生,不可鲁莽行事。
在县城门口,有十余名金鹰兵士守着城门,一一盘查过往行人。
县城里,依旧人来人往。但是较之以前,却是显得萧条了不少。
三人在城里转悠,一边卖些土特产和草药,一边再买些盐巴、调料、布衣等生活用品。
同时再与各商店的掌柜闲聊几句,询问一下当前形势。
中午,三人来到一家饭馆。三人挑了一个桌子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众人闲聊。
下午,三人赶着马车经过县衙,县衙门口有数十人站哨,出入全是金鹰王国之人。
看见三人赶着马车走来,一名金鹰铁骑上前,口里大声地吆喝着,一顿皮鞭,将三人赶走。
云生挨了一皮鞭,衣服破裂,心中气愤,正欲还手,却被宽继贤压了下来。
三人经过粮库,也有数十人站岗。粮库内马蹄声声,人声鼎沸。
宽继贤小声道“怕有一个百人伍。”
三人再经过武备库,门口也有数十人站岗。
武备库在县城来说,属于军事要地。
这一次,宽继贤三人学得聪明,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赶着马车,沿着墙角,远远地从武备库门前经过。一边行走,一边观察。
而后又来到西城门。
泥石县是一座小县城,有东西两个城门。
西城门和东城门也一样,有十余名金鹰兵士把守,一一检查出入的行人。
宽继贤三人赶着马车,绕了一个大圈,基本上已经将城内的情况侦察清楚。
在经过一个巷口转弯处时,见有许多人正围在一起。
三人凑了上去,原来是老少三人正在弄枪卖艺。
场地上,只见一名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脸色晒得黑黝黑黝,一头短发,长得虎头虎脑。
少年身背一块大石,旁边一名大汉,手持钢锤,大喝一声,刚锤砸下,大石应声破裂成数十块。
那少年伸了伸手脚,没有半点异样。众人喝彩,拍手叫好。
一名老者手持一个木盘,低头哈腰,笑着叫道“有钱的给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人拿出一个铜板,放于盘中,那老者谢道“多谢这位大哥。”
少部分人给钱,大部分人离场而去,盘中只有五六个铜板。
那老者走道宽继贤跟前,宽继贤拿出十个铜板,放于盘中,小声说道“肃兄!”
那老者抬起头来,看了半天,喜出望外,道“宽兄?”
宽继贤小声说道“悦林酒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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